“當然可以！”

云汐將小包裹收下：“好像快攢夠錢離開了。”

孫鳴愣了一下：“這，這著什麼急呢？無依無靠的，在這里住不是最安全嗎？這，這又沒人攆走。”

云汐嘆了口氣：“難道還能住在這一輩子？”

孫鳴想也沒想：“怎麼不能？可以……”

“怎麼不把話說完？”云汐無奈的搖了搖頭：“我發現你懦弱的，如果你心里對這馬小姐沒有，那你在聽說的竟遇到時候就本不會想著求我和蕭莫遲去打聽。”

孫鳴抿了抿：“也許吧。”

他一直在回避，一直不敢細想。

云汐：“所以你要不要挽留？”

孫鳴搖頭：“我是什麼樣的人清楚的很，像我這樣的人能挽留誰呢？”

或許就像云汐說的，他其實心里是有馬小姐的位置的，可他也知道自己不配。

所以他只能不去想，只能盡量回避這件事。

封鎖住自己不該有的那些多余的，這樣就比較不容易心傷。

云汐見孫鳴是這個態度，就無奈的嘆了口氣：“那就隨你吧，我先去給送裳去，就像你說的天氣寒涼，可別讓染了風寒。”

云汐來找馬小姐的時候，正在收拾東西。

云汐：“你這是要走？”

馬小姐苦笑著點了點頭：“也不能一直住在這啊，最近做繡活也攢了不了，也夠用了，不然……也是給人家添麻煩。”

“這是孫大人讓我給你送的裳，他今天特意去買的。”云汐將裳遞給馬小姐：“穿上吧，你穿的確實單薄。”

馬小姐愣了一下：“我收他東西是不是有點……”

云汐：“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了啊，孫大人應該是對你有，但他礙于自己之前一些不彩的經歷，覺得抬不起頭來，覺得自己配不上你，所以就不敢開口。你呢？你是怎麼想的？”

“我，我……我大婚當天被夫家了喜服，大庭廣眾之下只能里，然后我又被趕出了家門。”

馬小姐話是笑著說的，可卻已經淚流滿面：“這一路見很多想占我便宜的，雖然都沒得手但掙扎間也難免被，所以……我也是個惹人嫌棄的人，這些事他若知道也定是介意，所以，所以我就還是走吧。”

“你都聽見了吧？你以為嫌棄你，覺得你嫌棄。”云汐看向將所有話都聽了真切的孫鳴：“把話說開算了，如果介意那就面的告別，如果不介意……就別留什麼憾。”

這話說完嘆了口氣：“你們單獨說說話吧，我就不在這礙眼了。”

“要不你別走了吧？”

孫鳴終于是鼓起了些勇氣：“如果你不記恨我之前的作為，那你就留下吧。”

馬小姐咬了咬：“可是我……”

孫鳴：“非你所愿，該死的是那些想欺負你的人，該死的是我這種不問青紅皂白，以為你當時和你家人一樣嫌棄我，以為你也是想攆走我就馬上贅別人的人。”

他當時是不想走的，也想結束繼續贅的日子，他在馬小姐眼中看見了善良，就也有了對安穩的求。

可他當時被像狗一樣的攆出來，所以就……

如果他當時能等等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