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讓想說話的江妧說話,只是一下一下吻的角,“既不是咱家的錯,娘娘便高興些?”
“娘娘好些日子沒如小太般朝咱家笑了。”
他今夜的話異常多,在這樣有些涼的夜晚,他的懷抱卻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滾燙。
“咱家只盼著娘娘,每一日都能如初見那般明,歡愉。”
而不該灰蒙蒙的,眸中常氤氳著淚花。
盡管他能到,大多是因為自己。
可他不知該如何做。
只能這樣一句一句的哄,盼著能高興些。
第116章 心中只一個謝長臨
江妧聽著他那些話,本想笑的,可笑的比哭還難看,最后只能掩飾般躲在他熾熱的懷中噎噎的哭起來,“可是,你不養貓,你說它是小畜生……”
謝長臨:“……”
他低頭,有些哭笑不得。
雖不懂為什麼那般在意,卻還是一下下抱著安,“好,不是小畜生,也再不養第二只。”
“不哭了,嗯?”
江妧像是被哄好了,立即止住眼淚,破涕而笑,去摟他的脖頸,咧開笑,“不哭了,免得長臨嫌丑。”
“不丑,娘娘是這天底下最漂亮的人兒,是咱家的小心肝。”
江妧徹底滿意了,將眼淚抹在他襟,吸了吸鼻子開始秋后算賬,“來,說說,最近殺了多人?”
謝長臨:“……”
“你可知你這般是在爹爹?”
“……嗯。”他瞥著,手了,埋頭在頸間,也不辯解,只是道,“沒忍住。”
“你去江家還做什麼了?”
“也沒做什麼。”他輕輕蹭了蹭腦袋,“就是江文山把他二兒子請回來。”
江妧瞪著眼睛,手卻不控制的一下下著他的墨發,“為何?”
“那小子太適合戰場,若他不回來,邊關戰事拖不了多久。”
謝長臨一點不瞞,平靜道,“他回京,才能制止安楚反攻,其他幾個不頂用的掀不起風浪。”
“咱家也可以勉為其難再拖個幾年。”
江妧細細想著他這話,蹙眉,“是大漠君主讓你拖的?”
他懶洋洋的應了一聲,沒說也是自己想晚些再讓大漠攻進安楚。
雖大漠兩個君在訌,卻也影響不到一致對外的大事,兵力也充沛,安楚但凡有要殺回去的意思,他這邊立馬就能解決了江文山幾人,到時兩軍戰,安楚沒了一個主心骨,只剩一盤散沙,會敗是遲早的事。
但有些事他不敢保證。
江文山手里有牌沒,手底下還養了批控蠱大軍。
若他沒能一舉得手,就了兩勝算。
大漠君主社手段屬實一般,至今還沒拉個同盟,也因早前安楚在吃下大燕后迎來更為鼎盛時期,謝長臨這些年是瓦解部就夠疲力竭了,其他那些小國自是能著就著。
也就大漠君主胃口大,野心大。
謝長臨輕咬著江妧的耳垂,沒說的是,那日晚些來,他才能有時間陪在旁。
能多一日也是好的。
江妧聽著他說的那些事,似懂非懂,但也樂見其。
既然不可避免,晚點打當然最好。
謝長臨見笑開,也低笑了一聲,“咱家還一直想問娘娘,為何從不勸咱家收手?”
“若因為本宮一個人的出現,就讓你這十幾年白忙活了,你甘心?”
“本宮信你,不會殘暴到步安楚的后塵。”
大漠若能吃下安楚,安楚的百姓才不會如大燕那些人一樣被殘忍的殺。
到時百姓改頭換面,易國后照樣還是好好活著,說不定比現在還舒坦些。
江妧瞥了他一眼,“拖掌印大人的福,他們大抵也夠了這種水深火熱的日子。”
謝長臨:“……”
“安妃死的時候,娘娘是怪過咱家的。”
他輕聲提醒。
江妧垂下眼,沒答。
該說,要怪也是怪司命。
就算沒有江妧,不曾來到人間,楚歲安就能不死了嗎?
保不齊在楚寺被冤死后就跟著去了。
用了好些日子替自己找借口。
最后只得承認。
“本宮一向不是什麼心懷大義之人,心中就這麼點,管不了別人。”
說自私也好,冷漠也罷。
將楚歲安埋在心底,會時常想一想念一念,惋惜又難過。
可最終,小白兔也只能排在謝長臨后面。
——“本宮心里,就一個謝長臨。”
謝長臨渾一震。
他不闔眸,神晦暗,“可咱家這些年也沒殺百姓,娘娘如何篤定,咱家不會趕盡殺絕?”
江妧只是笑,沒有答他疑,反而打趣道,“你竟不怕再出第二個謝長臨。”
謝長臨雖問之前心中有答案,可不比聽親口說。
被放在心尖上,懂他的不由己,理解他所為,卻不以之名束縛。
這般熨,竟他呼吸都開始疼了起來。
他只能抱,細細那心間那只有能帶來的,陌生又令人沉溺的滋味兒。
就在這時,江妧又輕飄飄吐出幾個令他僵住的話。
“開縣的事,并非出自你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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