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園,厲行衍接了一通急電話,就急匆匆地出門了。
經曆了一段是是非非,盛夏心一時難以平複。
“夏伯,你說,為什麽厲景江對厲行衍和厲似錦差別這麽大呢?他們不都是厲家的骨嗎?當年韓佩雲陷害還那麽小的厲行衍,我不信厲景江一點都沒懷疑過。”盛夏一邊裏咬著一顆棒棒糖,說出心中的疑。
“這個……我一個做管家的,怎麽知道這些?”夏伯說著。
盛夏隻顧思考,沒注意到夏伯的眼神有些閃爍。
“說起來,厲家幾個人,一肚子壞水,隻有厲行衍一個人沒長歪,不知道的還以為厲行衍不是厲景江親生的呢。”
“咳咳咳,這……這怎麽可能,可能,厲爺的本事太大了,厲老爺有所忌憚吧,畢竟他一直想把厲氏給厲似錦。”夏伯猛咳了幾聲,才不冷不淡地道。
盛夏聳了聳肩,“我倒是沒想到厲似錦為了得到想要的,不惜謀財害命,幸好我和厲行衍化險為夷。厲景江和韓佩雲現在鐵定氣的不行了吧。”
“他們也未必顧得上氣,畢竟厲似錦這次的罪行怕不是隨便就能打發的,失去厲氏,他們固然痛心,但那也比不上失去唯一的兒子厲似錦。”
“那倒是。”盛夏角微勾,轉念卻恍惚道:“夏伯,你剛才說……唯一的兒子?”
“我……我的意思是,厲老爺子隻把厲似錦當自己的兒子,倒不是因為其它。”夏伯了腦門的汗,解釋道。
盛夏點了點頭,“說到這次,我也沒想到厲行衍這麽殺伐果斷,我還以為他多看在緣的份上,會輕饒厲似錦。”
“那您希厲爺這麽做嗎?”夏伯問道。
“當然不想了,我也不想厲行衍以後還有別的危險,厲似錦心思如毒蠍,誰知道他以後還會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我再也不想經曆差點生離死別的事了。”盛夏的眼睛微微一紅。
“厲爺大概也是這麽想的,他向來把您的安危放在第一步,對這麽厲似錦的行為自然極其痛恨。再說,厲爺之前已經給過他機會了,是他自己不珍惜。”
盛夏心有餘悸道:“厲似錦的線倒是埋得深,做了這麽大的圈套,是打算讓我和厲行衍一個不剩地做掉,好為他的未來之路清除障礙。不過,這次厲行衍已經算是手下留了,不然深挖下去,韓佩雲未必能逃得掉嫌疑。”
恐怕事本不止這麽簡單。
夏伯打了個哈欠,道:“厲太太,我有些累了,想早點回去休息呢。”
盛夏抬腕看了看時間,抱歉地道:“不好意思啊,夏伯,我拉著你說了這麽久,都忘了讓你早點休息了。沒想到都十點了,厲行衍出去了這麽久,怎麽還沒回來?”
夏伯道:“許是事太多了?厲爺不是說安排好國的事,就和您出國定居嗎?”
突然,盛夏的手機一響,是厲行衍發來的信息。
——夏夏,今晚收拾好東西,明天一早的飛機去蘇門答臘島,我們去度假,你爸媽那邊,我已經通知過了,除了必需品,行李帶點,到那邊再添置。
“明天一早的飛機?這麽急?不是說要在國再待一個禮拜,把事理好,再走嗎?”盛夏疑地喃喃。
也不知道怎麽了,從厲行衍的這條短信中,到一風雨來的氣息。
是想多了嗎?
夏伯聞言,和劉媽一起幫盛夏收拾東西。
盛夏心複雜,雖然錦城給了一些不好的記憶,但這裏同樣也發生了很多難忘的事,和厲行衍就是在這裏邂逅,差錯地相知相。
要離開這個從小長大的地方,還真是五味雜陳呢。
錦江大道,黑林肯加長,厲行衍眉頭微蹙,對著手機那頭低聲音道。
“盡快封鎖消息,能拖延多長時間就拖延多長時間,一定不讓他們找到這裏。”
“可是厲似錦的事在國都很轟,秦家自然是通過各種關係,懷疑到這裏了,不,或許他們已經有九的把握證實自己的猜測。”電話那頭,冷湛道。
“在我離開之前,錦城還是我的地盤,吩咐下去,從現在開始,封鎖錦城各通要道,嚴格人員排查,不能讓秦家的人有機會踏上錦城這片土地。”
“是。可是,您真的要離開錦城,離開國嗎?雖然您的DFS公司主要開拓國外市場,但未來國還是商家必爭之地,難道為了厲太太,您要犧牲這麽大嗎?”冷湛一方麵是覺得有點惋惜,另一方麵,對於多年栽培自己的厲行衍,他是又尊重又不舍。
“廢話不必多說,國市場不是還有你在嗎?我苦心栽培你,自然有用得著你的地方。秦家來勢洶洶,倒不是我怕對付不了他們,我隻是不想讓盛夏有被傷害的機會。”厲行衍的氣息冷峻無比。
冷湛明顯覺到,經曆一次生死後的厲行衍更加冷靜果斷,不變的是對盛夏的偏執,還在與日俱增,以厲爺的本事,一個秦家本就不足為懼。
但秦家的背後藏著的……
冷湛雖然不知,但從他知道的冰山一角中,知道一切並不是那麽簡單。
如果盛夏被秦家找到,勢必會讓被迫卷紛爭,這是厲爺不想看到的。
“厲爺,您放心,我一定會盡力做到這一點,這也許是……在您離開之前,我唯一能為你做的事了。”冷湛有些落寞地道。
世人都貪權力,可厲行衍明顯不一樣,權力隻是他的工,他能主宰,而不是被權力隨意玩弄,這也是他離開的地方。
試問,當今世上的富豪,誰能隨便就能放棄一直經營壯大的公司呢?
厲爺這麽做,是為了盛夏。
冷湛心中陡然一驚,要是某一天,盛夏出了什麽事,那厲爺會怎麽樣?
“厲爺,您真的認為,秦家的事,能一直瞞住厲太太嗎?”冷湛鬥膽問出這個問題之後,手機那頭沉默了良久,一強大的迫席卷而來,讓他頓時後悔問出了這句多餘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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