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過了街頭早膳的袁容錦心滿意足,在江南的時候,沈安翊總是不喜在外頭小攤販吃東西,生怕吃壞了肚子。
“姑娘可想去哪兒逛逛?”冬兒笑著問道。
袁容錦想了想,面不改道:“沈安翊的紫毫筆似乎壞了……”
冬兒一愣,隨后暗笑,姑娘不就是因為那筆才氣得離開江南嗎?
袁容錦似乎看出了冬兒的笑意,搖著扇子看向了別,說了句話像做解釋那般,又似說服自己:“日后誰人送他東西我才不在意了,但那紫毫筆他既是收下了,又被我弄壞了,那便是我的錯了!我袁容錦才不要因為這事兒日后落人口舌呢!”
“姑娘,世子都解釋了,那筆不是他自個兒收下的……”
“冬兒,你究竟是我的人還是他的人?他明明知曉那個劉思煙對他……還讓那破筆出現在了書房!反正我今日就去買支還給他!日后再也不理他了!”袁容錦氣鼓鼓說道。
冬兒看袁容錦是真生氣了,不敢再說什麼,陪著走進了墨寶軒,專門賣文房四寶的商鋪。
“這位娘子想瞧些什麼?待小的給姑娘介紹介紹!”掌柜的是個眼尖的,一眼就瞧出了袁容錦氣質非凡,定然是哪個貴府中的貴。
“我想瞧瞧紫毫筆!”袁容錦搖著扇子環顧了一眼店里頭的東西,這墨寶軒的東西還是齊全的。
掌柜的一聽,立刻笑著將袁容錦引到了一旁坐席上:“有的有的!娘子今日可算找對地方了!我這墨寶軒的紫毫筆在京都中排第二,無人敢認第一!娘子請先在這稍等片刻,待小的將那筆拿來給娘子瞧瞧!”
袁容錦點了點頭,將手中的扇子拿著把玩,不一會兒,那掌柜就拿著一個托盤,上邊放著一個致的盒子來到了袁容錦邊。
隨后小心將盒子打開,里邊放著的紫毫筆果真澤極好,袁容錦滿意地說道:“掌柜的果然沒有騙我!便將它打包起來吧!”
袁容錦話音剛落,冬兒已經將銀子放在了托盤中。
“多謝娘子!多謝娘子!”掌柜站直了子,隨后就轉要去柜臺前方,誰知道,竟差點同剛墨寶軒的另外個姑娘撞到了一塊!
“瞎了你的狗眼了!怎敢往我家姑娘上撞?”邊的丫鬟急忙上前護住了自個兒的主子,掌柜定睛一看,竟然是平昌侯府里的葉大姑娘!
慌張的后退了半步,哈著腰賠禮道:“葉大姑娘莫怪,都怪小的都怪小的!”
那葉大姑娘便是葉淑,雖然面不悅,口中卻還是道:“算了算了!不是什麼大事!”
掌柜的正要退下,那葉淑眼睛一亮,喊了句:“等等!待我瞧瞧這筆……”隨后便將那紫毫筆拿起,將筆細細看了一圈,笑著說:“掌柜的,這筆我要了!”
掌柜的卻面難,尷尬地賠笑道:“葉大姑娘,這筆已經有主了,不若小的再拿其它的給你瞧瞧!”
葉淑聽后沒有反應,倒是邊的丫鬟急忙上前,將那銀子放在了托盤中,笑著說:“我家姑娘既是看上了這筆,便是這筆的福氣!掌柜的,放眼京都,你可瞧見哪家的姑娘敢同我家姑娘爭東西麼?”
墨寶軒的掌柜的這下可真就為難了,雖然這筆是里頭那位娘子先瞧上的,可是葉大姑娘邊的丫鬟說的不也不錯,整個京都誰人不知曉,葉大姑娘同那宮中的皇子是一同長大的,又是平昌侯府里頭的嫡大姑娘……是得罪不得的!
“可這筆確實是我看上的,還請這位姑娘歸還于我!”袁容錦在里頭已經將外頭的事瞧得一清二楚,看著掌柜一臉為難,便自個兒走出來開口道。
葉淑聽到這話,皺了皺眉抬眼去,卻是一愣,這京都何時出現了如此艷致的姑娘了?
“你是打哪兒來的?我們家姑娘已經給了銀子了……”葉淑的丫鬟上前一步,咄咄人。
冬兒也要上前理論,卻讓袁容錦攔住了,袁容錦直視著葉淑的眼睛,聲道:“姑娘一看便是知書達理之人,怎的帶著個丫鬟如此聒噪且不識禮數?先到先得連三歲孩都能曉得的道理,你這丫鬟卻連孩都不如!”
“你……”葉淑的丫鬟何時被人如此當眾辱過,還想說什麼,卻見葉淑呵斥了一聲:“小芳!”丫鬟垂眸,退至了后。
就見葉淑輕輕將紫毫筆放下,隨后笑著看向了袁容錦,道:“姑娘說的有理,我這丫鬟平日里被我慣壞了,還請姑娘莫怪罪!姑娘看著是有些面生,似乎不是京都之人?”
葉淑拿出了帕子,向前走了幾步,同袁容錦肩而過,隨后又聽繼續說:“也難怪姑娘不識得我,不知曉我今日看中這支紫毫筆,是為了給當今皇長子袁紹翰慶生的……”一番話說的輕飄飄,可是卻讓掌柜的嚇得了:“葉大姑娘恕罪,是小的錯,不知道這筆是要贈予皇長子的!小的哪里還敢收姑娘的銀子!這就為葉大姑娘將筆包裝起來!”
葉淑甚是滿意掌柜的反應,便說嘛!這京都中,知曉同紹翰哥哥關系的人又怎敢不尊重?
可面前的這個姑娘卻不同于尋常人,若是尋常人聽見了這話,不是嚇得急忙道歉,便是落荒而逃,可偏偏卻開口道:“慢著!哪怕你送的是當今圣上,也要遵循先來后到之理才是!”
可那掌柜的一聽見這紫毫筆是要送宮中去的,哪里還顧得了其它,已經全然無視的袁容錦,將那葉淑奉為貴賓了,他將那紫毫筆包裝的甚是仔細,沒有一紕。
葉淑一臉得意的看向了柳眉蹙的袁容錦,這個的姑娘究竟是哪里來的?自己怎麼會沒有一的消息?
就在掌柜的將那筆遞給了葉淑之時,門口卻傳來了一聲寒戾無的聲音:“打著天家的名號,干著收刮百姓的勾當,平昌侯府是吃了雄心豹子膽麼?”
袁容錦在聽見沈安翊的聲音之時,先是一頓,隨后便是站在那不肯轉瞧他。
可葉淑卻是不一樣了,原本還是滿臉笑容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臉大變,誰人竟然如此大膽,竟然連平昌侯府都敢議論?
抬眼去,便瞧見一個手持佛珠的黑男子緩緩從門口走進,眸淡淡,明明拿著佛珠,便說明此男子信佛,可為何在葉淑看到他的瞬間,腦海中只閃過了“恐懼”二字!
“這位爺……有什麼可以幫到您的?”掌柜的急忙迎了上去,他在京都干了幾十年的買賣,早就練就了一雙識人的慧眼,眼前的這位男子,一瞧就是不好惹的!
“拿了我的東西!”沈安翊語氣溫吐,不急不躁,可話里的寒意卻讓葉淑心中一!
“這位爺,小店還有其它上好的筆,不若小的……”
“掌柜的在京都中開商鋪想來應該明白‘誠信’二字,這紫毫筆明明是這位姑娘先看上的,怎麼一轉就了的東西了?”沈安翊手中轉著佛珠,所說之話卻讓葉淑和掌柜的二人臉上皆無。
袁容錦卻是撇了撇,誰人要他來幫忙說話了!
“這位公子請慎言!這支紫毫筆我要送給貴人的……”葉淑無奈,只得親自走到了沈安翊跟前,低聲同他解釋了一番。
葉淑在京都中也算是數一數二的人坯子,若不是因為同皇長子一起長的那層關系,也不知曉京都中有多公子哥們要拜倒在的石榴下。
原本以為自己都如此低三下四了,語氣里又是幾分示弱之意,這不知道從何來的男子定然也會為自己的折服,誰知道沈安翊正眼都沒有瞧,語氣平淡卻帶著幾分狂妄:“呵,那人同姑娘想來仇怨頗深,竟要平白被你害得落下個欺行霸市的名聲。”
嘖!不愧是沈世子,說起話來依舊那麼……毒!
袁容錦忍不住暗笑,很早就知曉同沈安翊斗,定然是無法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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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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