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知你忠心，你已盡力做到了最好，不必過多自責。”

他說著，倒示意薛稚從大柱后出來：“現在，你且看看，這一位是誰？”

作者有話說：

桓狗：可惡，要在的前任面前裝大度。

有時間我會回頭修一修重逢后那幾章，最近跟讀實在掉的太厲害了，可能真的哪里出了問題吧，待我回頭修一修。然后，我今晚本來可以雙更的，但是我太喪了，寫不下去。這個劇過完還有一個大高，就要完結了。最多十天吧。

結局和你們想的都不一樣，桓狗目前也還沒有完全抱得妹妹歸，但結局早定，不會更改。

第90章 （修）

幽暗的殿柱后忽地響起一聲急促而喜悅的“謝郎”, 謝璟循聲去。

是那個生生世世也不敢相忘的人，像一只撲火的飛蛾, 就那麼不顧地朝他跑來, 如同經年以前在漫天風雨里跳他懷中，可這一次，卻只在他跟前便停下, 放緩腳步走過來，眼淚已在眼眶中打轉。

殿外的天打進來, 照在秀的臉上，愈照得冰玉骨有如明一般, 不似凡塵中人, 倒似碧落九天的神。

睫畔點染的晶淚，也如神頰上凝結的霜雪, 如夢似幻。

他怔愕地看著眼前已然褪去青的子，不自地出一只手, 想要試探此夢是否為真。

但那只手終究在跟前停下, 短暫的怔愕過后，他微微笑起來：“一別數年, 公主可還好嗎？”

薛稚雙目一, 勉力而笑：“我很好，將軍呢？”

他點頭：“有勞公主掛念, 臣很好。”

和那年碧華宮里相差無幾的對話，境地卻已是天差地別。

旁側的桓羨無名火起。

殿中未點燈火，殿門只開了兩扇，影分明。進的天將二人照得纖毫畢現, 他可以極清楚地看見臉上的淚。再聽到此句, 實在忍不住上前幾步。

“當年并沒有死, 是被那然的賀蘭霆，也就是所謂的表兄李代桃僵金蟬殼，把人拐到了然。此番朕去涼州，剛好在賀蘭部，因此上了，將人帶了回來。”

他語聲溫和，似耐心地與之解釋，左手卻將薛稚的手死死握住。

薛稚臉上一紅，再看見謝璟怔然的視線，不愧地別過臉去。

謝璟垂眸，見到二人握的手，再看見逃避的視線，恍然間似明白了一切。

心中好似有把刀在割，他木木地頷首：“公主沒事便好。當年之事，是臣太過沖。臣向陛下請罪。”

說著，卻退后一步，恭敬地垂首行拱手禮：

“臣祝陛下，與公主良緣永結，瓜瓞綿綿。”

“臣祝公主，千秋無極，長樂未央。”

那是對皇后的禮節，他的態度已然不言而喻。薛稚眼中的淚水忽若雨水簌簌而下，櫻微張，似乎想解釋什麼，又最終什麼也未說。

謝璟走后，桓羨輕攬著肩往室去。見仍是個噙淚低首、悶悶不樂的樣子，本有滔天的火也只得暫且抑下。

“好了。”他放語調哄，“不是說好了和哥哥在一起麼？難道梔梔要食言。”

“別哭了，你不可以那麼貪心，有了哥哥還想要別的男人。”

薛稚鼻翼微酸，一滴淚忽地打在他探過來、替揩淚的手背上。

“如果我想和他在一起，你會放過我們嗎？”問。

“不會。”桓羨想也不想地答，臉也已沉了下來。

便勉力笑了笑，頗有些苦。桓羨又緩和了語氣，試圖勸道：“別再想他了。”

“你和他才幾年？聚離多的，他在你心目中的分量，當真能比得過哥哥嗎？你只不過是還太小，一時被男子的迷了眼，可你也別忘了，男子的最是淡薄，你又怎知這幾年他不曾放下呢？”

“只有我，我才是……”

不想聽那些離間之語，很冷淡地打斷了：“哥哥還不是一樣是男子。”

“可我是哥哥，我還有哥哥這一重份，和旁人是不一樣的。我會比他更你。”

也許吧。

寂寥地笑笑，不與他就這個話題深談下去。

就這樣吧。

只要桓羨活著一日，他們便不可能在一起。早早地放手，才是對彼此都好。

他這次雖非本愿，卻也已鑄大錯。桓羨沒有趁機報復已是看著妥協的份上，不能再授以把柄了。

只是以為可以放下了，也以為已經放下了。可是方才見了面才知道，做不到。

他和在最相的時候因外力被迫分開，他沒有任何過錯，錯的是。是失于人，甚至有過一個孩子，里里外外都被打上了桓羨的印記，是配不上他……

久也沒有回應，一瞧便知是在想著那人，桓羨唯在心間冷笑，故意打趣：“這回怎麼不抱他了？”

回過神，卻冷靜下來，手去拂眼邊的淚：“所以哥哥，打算怎麼置他？”

答非所問。

桓羨心間微惱，語聲也冷了下來：“事至此，不置自難服眾，總要讓他戴罪立功，功過相抵，才好堵了天下人的。”

木然點點頭：“也好。”

知道北府兵之舉無異于叛，謝郎為北府兵主，是不可能不牽連的，這是唯一能救他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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