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呆愣了片刻,隨後冷笑了一聲。
事已經到了此時此刻,無論沈虞說什麽,他都不信。
當初太後是想要殺掉容時的,但是皇帝沒同意,隻因為想親眼看容時從所有人讚譽的好孩子,到人們談之變的大魔頭。
他眼睜睜看著先皇慢慢討厭容時,心中那些鬱的快樂一點一點被釋放。
原來害人是這樣開心。
沈虞看著皇帝冰冷的麵容,隻覺得不寒而栗。
先皇的教育,讓這些個皇子一個個都扭曲又可怕。
怕是隻有寧王,因為不寵,才逃過了一劫。
又忽然想到了什麽,問道,“那小太子呢?為什麽要對小太子這樣?他是你的兒子,為什麽故意要讓小太子斷?”
聽到小太子,皇帝的神更鬱了,“怪隻怪,他太像容時了。”
無人知曉,那日父子兩人一同出去遊玩,小太子站在臺階上,忽然說出了和容時小時候說過的一樣的話。
他在那一刻,忽然想到了那段充滿了心理影的日子,失神將他從臺階上推了下去。
好在小太子後來丟失了那一段記憶,大概是他自己也不想有這樣殘忍的記憶吧。
魔鬼!這一家子都是魔鬼!
著皇帝偏執的神,隻覺得若不是接下來還有大用,他會毫不留的掐死。
皇帝看著沈虞,這是他第一次將自己做的醃臢事講給一個人聽。
一因為沈虞必死,二是因為,有些事抑了太多年,他也想跟人說。
害容時,他是快樂的,但是這種快樂,卻沒有辦法明正大的向別人炫耀。
每次他見到有人大罵容時,他都想告訴他,那都是朕害的!容時這樣優秀的人!還不是被他死死的踩在腳下?
他看向沈虞的眼神越來越冷,沈虞很想轉頭就跑。
就在此時,天亮了。
蘇公公巍巍的敲了門,小聲稟報,“陛下,錦王打進來了。”
皇帝看了沈虞一眼,隨後冷哼一聲,看向蘇公公。
蘇公公了然,從懷中拿出一捆繩子,小聲對沈虞道,“王妃,得罪了。”
大家都是不由己,沈虞並未怪罪他,隻將一截繩子攥手中,這樣,隻要想,就可以輕鬆掙這繩子。
將綁好之後,皇帝拽著走了出去。
容錦的大軍已經打了進來,到都是廝殺聲,皇帝與站在高臺上,看著同室戈。
宮廷霎時間變人間地獄。
容錦打進來的速度太快了,快到皇帝都沒有反應的時間。
若是沈虞沒猜錯,宮中,朝堂,甚至連守城門的衛兵應該都有容錦的人。
他用了幾年時間,將自己的勢力慢慢滲到各個角落,而眼前昏庸的皇帝,卻還不自知。
八月的太最是毒辣,沈虞在大太底下站了一上午,站到都虛了,好幾次神恍惚就要暈倒。
強打住神,卻一眼看到了城下的容錦。
他利落的將一人的項上人頭拿下,隨後抬起頭,朝著沈虞出了一個詭異的微笑。
皇帝的衛軍中也有細,這場抵到了中午就差不多徹底結束。
容錦仰起頭,看著皇帝和沈虞,出了勝利者的微笑。
他已經徹底拋去了謙謙公子的外殼,將自己的昭昭野心全部展出來。
他帶人衝向高臺,皇帝下意識的掐住了沈虞的脖子。
不多時,容錦衝上來了,皇帝將沈虞擋在前,威脅他,“容錦!朕命令你快些後退,不然朕就會殺了他!”
若是可以,沈虞真想嗤笑一聲,這皇帝可真是個孬種。
容錦卻忽然笑了出來,“我猜的果然沒錯,你還真是蠢。”
“容時從沒相信過我喜歡,隻有你信了。”
皇帝呆愣在原地,讓一直不如他的人打敗,他心中是不甘的,但是此時這種不甘毫無用。
容錦揮了揮手,旁人立馬遞過來一把弓。
他搭上一支箭,瞄準沈虞的心髒。
他說謊了,他喜歡沈虞。
三日前撕掉畫的之後,他的心就開始空落落的。
地獄中的人向往,他喜歡沈虞。
但是,一個人,怎麽可能比得過滔滔的權勢。
箭“噗嗤”一聲沈虞的心髒,緩緩倒下。
皇帝慌了,“容錦,你若是想要帝位,朕可以傳位給你!”
容錦冷嗬了一聲,聖旨那東西,他自己寫不行嗎?
他又搭起一支箭,皇帝瞪大了雙眼,最終還是帶著憤怒和不甘心倒下了。
容錦欣喜到發狂,他看著眼前的萬裏江山,皇帝死了,容時瘋了,這江山,已經是自己的了。
隻是他的欣喜到底沒持續了多久,很快,他的角就凝固了。
有大軍殺進來了。
不多時,顧子安氣籲籲的趕來,“王爺,不好了,容時帶著大軍衝進來了!”
容時,他不是瘋了嗎?
他剛這樣想著,下一刻,就看到了穿著盔甲,騎在棗紅馬上的容時。
他利落的解決掉旁的人,隨後輕快的起,借了馬背的力,輕快的飛到了高牆上。
盔甲本就很沉,牆又高,這番作,天底下除了容時,幾乎無人能效仿。
他一上來,頓時有好幾支箭對準了他,容時並不怕,他一眼就看到了上著一支箭,躺在地上的沈虞。
“放箭!”容錦一聲令下,頓時有無數的箭了過來,容時靈巧的躲過箭,將容錦邊的弓箭手都解決掉。
他本可以借機解決掉容錦,容錦那點武功,他本沒放在眼裏。
但他猶豫片刻,還是回到了沈虞的邊,抱起了。
容錦忍不住後退一步,“你不是瘋了嗎?”
“本王看起來像是瘋了嗎?”容時鄙夷的看了他一眼。
“你不會真以為在本王邊多年的管家會隨隨便便背叛本王吧?”
管家回來那日,簡直要把“我要幹壞事了”寫在臉上了,他猶豫了一上午,最終還是將實告訴了容時和沈虞。
“本來本王是想要假死騙你們手的,你一包藥,簡直是瞌睡時候遞來了枕頭。”
容錦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你沒瘋,你舍得讓沈虞進宮?”
“沈虞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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