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程斯以懇求著:“你能來醫院陪陪嗎?在滬城沒什麼朋友,之前你們在小島上有過集,而且你比較會說話,能哄,不那麼難過。”
……
程斯以到了醫院對面的咖啡廳。
咖啡廳已經被包場,只有程夫人坐在店中心那一桌。
這很明顯是程夫人不想“家丑外揚”,所以提前清了場。
程斯以徑直走過去,在的對面坐下。
程夫人的目從他帶著紅的眼睛,和相襯之下,顯得更加蒼白的臉上仔細看過,就知道虞人的結果是什麼。
抿道:“這件事與我無關。”
“我找,的確是因為你前段時間用程家醫療團隊的事,令我不滿,我想來想去,唯一想到的解決辦法,就是讓主引產,我給開了條件,但沒有答應,我們還沒有談完話,就起走了,之后就是腳摔倒。”
“如果我想下手,我不會親自出面,還做得那麼明顯,這不是擺明了要讓你恨上我嗎?所以不是我。”
程斯以平靜地回答:“我也沒有懷疑是母親做的。”
程夫人松開了繃的神經:“嗯,那是意外吧?是自己不小心摔倒,但既然孩子已經沒了,看在這麼可憐的份上,之前我許給的條件,還是可以照付的,讓先好好調養子吧。”
程斯以很淡地勾出一個沒有笑意的笑:“我來,不是來跟母親說這個。”
程夫人忽然警惕:“那你想說什麼?”
“我要跟阿虞結婚。”程斯以沒有任何迂回,“我說的是,名正言順的結婚。”
程夫人當場一喝:“你是瘋了嗎?!”
“之前你跟我說,虞人這一胎如果保不住,這輩子都不會再有自己的孩子,所以你是在告訴我,你要娶一個欺騙過你、害你生病、跟別的男人不清不楚,并且還無法生育的人,為程家的二夫人?!”
程斯以就一個字:“是。”
程夫人怒火沖天:“我告訴你程斯以,你就是在做……”
程斯以淡漠地打斷:“母親不能接的話,我會帶著阿虞出國定局,一輩子都不會到您面前,讓您不舒服。”
程夫人氣極反笑:“……所以你是要為了虞人,不要這個家了?”
程斯以道:“我至跟母親表過兩
次態度,我這輩子,生死隨。”
程夫人大聲呵斥:“我不同意!我絕對不同意!”
“我國《婚姻法》只規定,結婚的雙方是自愿的即可,就算是父母也無權干涉。”程斯以說到這里,諷刺地一笑,“更何況,您還不是我的親生母親,喊得親近一些是姨母,喊得分明一些是繼母,您更加沒資格管我的事。”
尾音還未落下,程夫人一掌扇到程斯以的臉上!
程斯以不喜不怒地注視著,那眼神冷漠到程夫人都覺得陌生的程度。
是該陌生的,放在平時,程斯以怎麼可能說出這種扎人心窩子的話呢。
“程斯以,你這是跟我說話的態度嗎?”
“是吧,您覺得我這些話能聽就聽,不能聽,就當程家從來沒有我這個兒子。”
程斯以就是來說這幾句話,說完就走了。
而程夫人重重地摔坐在了椅子上,臉上褪去,總算見識到,程斯以可以為虞人瘋到什麼程度。
……
程斯以重新回到醫院。
陳述已經查到新東西,迎面趕來匯報:“斯總,那個時間段,接過清潔車的可疑人員,只有宋詞宋小姐!”
程斯以一頓:“你是說,宋詞?”
“人在這里!”
程斯以轉頭看去,應如許拎著宋詞走過來。
應如許這個時候沒有守在虞人床邊,就是去抓真兇的,他反手就將掙扎的宋詞丟在走廊上。
應如許舉起手里一個瓶子:“這個,就是我剛才從上搜到的,就是在拖地的水里加了東西,故意害阿虞摔倒流產。”
宋詞驚慌失措,下意識狡辯:“不是、不是我、不是我……”
應如許抬手就是一個耳:“你再狡辯一次試試!”
他從來就不是一個君子,沒有不打人的習慣,自然不可能憐香惜玉,更何況宋詞還害了虞人以及辛辛苦苦懷了六個月的孩子!
“監控拍到是你,你上也搜到東西,而且你還是程斯以之前定好的未婚妻,機明確,證齊全,你還狡辯!”
宋詞的眼淚簌簌落下,整個人都在發抖,捂著臉,蜷在角落里,小聲地重復著“不是我,不是我”,但卻不敢抬頭看一下程斯以。
程斯以走了過去,居高臨下地看著:“告訴我,宋詞,是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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