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腦殼疼。
近半月的好心消失殆盡。
沈家人當真是甚煩,縱使是小人也不例外!
景帝心沉重,仿佛當真痛恨始作俑者,“好!朕會盡快揪出始作俑者!”
一旁的帝師--白羅博:“……”
……
一場小變故之后,由于景帝心不佳,宮宴也變得死氣沉沉。
而沈卿卿的心卻是恰好相反。
沈家從未有過反心,加上景帝答應徹查,謠言一定會不攻自破。
喝了幾小口果酒,因著不勝酒力,子就開始晃,撞蕭瑾年懷中,他的膛太,沈卿卿捂著鼻子,仰面看著他,“母親呀,你到底是怎麼長的呀?”
蕭瑾年抓著坐好,只是眼底含笑,倒也沒說什麼。
郁嫻一直在暗中觀察。
兩年前在西南就已經把盛京人,如今兩年過去了,倒是讓發現了不新鮮事。
沈家一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到底還有哪些事,是所忽略的?
沈卿卿起去凈室時,郁嫻也悄然無聲的離席,就在沈卿卿折返時,兩人迎面撞了上去,郁嫻雖然“弱”,但段高挑,卻當著小的沈卿卿當場暈厥了過去。
丫鬟小翠驚慌道:“姑娘!姑娘您這是怎麼了?”
小翠跪在地上,抱著自家姑娘的子,抬頭看著一臉“我很無辜”的沈卿卿,“沈二姑娘,我家小姐子骨自羸弱,經不住撞啊。”
沈卿卿:“……”是個弱人,如何能撞死人?
作者有話要說:沈卿卿:我好像攤上大事了!被瓷了?茍住!人的人設不能崩!
郁嫻:是的,你是攤上大事了→_→
第8章
書房,景帝一臉晦氣,反復閉眼,最后一次睜開眼時,道:“眼下只能暫時把消息下去,朕……”
景帝無力的一掌拍在了桌案上。
明明天無,眼看著就能的沈家走投無路。
怎麼會半路殺出一個沈卿卿,一個十三歲的小姑娘,他堂堂帝王,怕作甚?!
景帝沒有想明白,這件事到底失敗在哪里!
同一件事,故伎重演的效果就沒有第一次好了,下回再要對付沈家,無疑更難,除了蠻力,似乎尋不出其他文雅的方式。
沈家的忠誠天無,景帝知道,再尋機會真的難上加難。
白羅博是景帝的老師,在朝中地位崇高,景帝如今的手段多半都是師承于他。
他嘆了口氣,多番思量之后,道:“皇上,如今之計,為表皇上對功臣之信任,這件事還當真不可不了了之,徹查是一回事,還需另當賞賜。”
景帝明白白羅博的意思,遂只能照辦。
這次當真是不蝕把米。
于是,五月初五的這一天傍晚十分,景帝邊的大紅人花公公就親自領旨登門,除卻冊封沈卿卿為福臨郡主之外,還另外賞賜了大量珍寶。
沈家將景帝的賞賜供奉了起來,還在外面辦了三日的流水席,但凡是走過路過的都能吃上一桌,彰顯皇恩浩。
幾乎整個盛京都知道,沈家這三日辦流水宴席。
原本門口羅雀的沈家,一夜之間又了眾人追捧的門第。
瞧瞧,沈家還把皇上的賞賜當祖宗供奉著,哪里是像造反的樣子?
聽聞此事,景帝一氣就病了。
把他的賞賜供奉起來?!
沈家怎麼不把他也當做牌位供起來,是詛咒他駕崩麼?!
……
沈卿卿雖然被冊封了郡主,但對自己的封號相當不滿意。
福臨?
五福臨門?
沒有一點點的詩畫意,也沒甚品味高雅。
倒是像趙嬤嬤的孫子養的那條狗。
所以,拒絕沈府給慶賀,更是不允許旁人喊福臨。
不過,眼下還有更棘手的事。
那就是被“撞”了之后,陷昏迷的大將軍府的郁嫻。
善秋堂,趙嬤嬤帶著幾個小丫鬟將前幾日過的茱萸抱走。
蕭瑾年,沈澈,沈淳,外加沈老太太,四人坐在八角亭下吃茶。
沈老太太依舊很憤然,“皇上讓白家放出消息,說是沈家軍只效忠我沈家,這不是指明了沈家有反心麼?!哼,白羅博那個老東西,他萬萬沒想到沈家不遮掩消息,反而在暗中煽風點火,讓謠言更盛!”
此事雖然翻篇了,但沈老太太是個記仇的,和白家這樁恩怨,沒完了!
一言至此,沈澈道了一句,“不過,這次沈家雖是贏了一局,日后還需謹慎,白家不過只是皇上的棋子。”
眾人皆沉默了幾息。
是啊,真正想要毀了沈家的人,不僅僅是白家,而是景帝!
沈淳接話,“我倒是覺得,事未必有咱們想的那麼糟,這回的事,卿卿倒是幫了大忙,我是真沒想到那日在宮里會巧言擅辯。”他看向蕭瑾年,“看來,這幾年卿卿跟著你,倒是極益的。”
蕭瑾年挑眉,未曾言語。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沈老太太嘆氣,問道:“那郁家姑娘呢?到底是被卿卿撞到的,大將軍夫婦二人遠在西南,就這麼一個留在盛京,咱們沈家總不能坐視不理吧,況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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