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京墨十一歲生日那天,收到了一截漂亮的雙截,手柄上面刻了一個墨字。
那天他聽了一天的生日快樂,收禮收到手,卻沒有看到這個禮,到了晚上翻書包寫作業的時候,看到了躺在書包里的雙截。
時京墨心里忽然有種很特別的覺。
時京墨十二歲生日的那一天,收到了一把鋒利小巧的軍刺。似有所似的,他手指微微挲,手柄上依然刻了一個墨字。
這個禮,與一年前的那份神禮來自同一個人。已經長大了一歲的年眼梢微揚含笑,眉眼已經初現風流。
十二歲這一年,時京墨第一次用到了這把軍刺。
他跟慕賢打了一架。
慕賢與容宸近兩年頻頻立功,年風頭正勁,礙了一些人的眼。
那天時京墨三人正好從胡同里溜達回來,見到大院里異常熱鬧,仔細看了一會兒才發現是慕賢被一群權貴之家的紈绔子弟們為難。
一群人車戰,卻輸得衩子都沒了。
時京墨盯著那一位比自己稍長幾歲的年,眼神炙熱而明亮,眼底著幾分躍躍試。
那是一雙天生的神槍手,百發百中。玩槍玩得好,但等到慕賢玩起一把軍刺的時候,時京墨終于忍不住了。
封爵和宮衍只覺到一陣小風從邊刮過,再定眼時,兩只骨節分明的手同時爭搶著一把軍刺,舞得出神化,看的一眾人傻了眼。
勝負嘛,后來是沒分出來的。
兩位年正難分勝負斗志昂揚的時候,大院里的長輩們終于收到信兒拎著掃帚疙瘩出來了。一陣飛狗跳之后,原本聚眾撒野的一群小兔崽子們全都被攆得沒影了。
時京墨十三歲生日的那一天,他收到了一雙全球限定版球鞋。無一例外的,他在鞋子上看到了一個墨字。
時京墨十四歲生日的那一天,他…一直沒等到那人的禮。
那一天,四九城里出了件新鮮事。
南城軍政世家的那位第一名媛,在眾目睽睽之下跟人了手,揍了一個男人。
南城容傾,第一名媛。
坊間傳聞沸沸揚揚,時京墨也是那時候才知道的。
原來那位容傾姐姐,是南城第一名媛。
時京墨沒有刻意打聽,這事兒在四九城里傳了個遍。被容傾當眾揍了一頓的那個男人霆軍,來自南城家,與南城容家本是世代好。
坊間最不缺八卦,短短幾天,容家和家了茶余飯后最熱鬧的談資。
都說,容家大小姐和家那位二爺是在談,家那位二爺做了對不起容家大小姐的事才被揍了。
時京墨呸了一下,風流的一雙眼里滿是不爽。
霆軍隔天從醫院出來不久,在街上就被人用麻袋套了頭拖到胡同里狠狠地揍了一頓!
這事兒隔天又鬧了新聞,這下沒人說是容傾干得了,因為有‘目擊者’說是幾個社會上的小混混干得。
有人問你咋知道是小混混,那‘目擊者’就說那幾個小子個個長得人高馬大腦袋五六的,一看就是不學好的小混混。
小混混·爵:“……”
小混混·衍:“……”
小混混·墨蹲在一旁樂滋滋的聽著胡同里的大爺大媽們講八卦,敷衍的沖兩位小哥哥眉弄眼,哎呀別瞪啦,一會兒爺請你們吃小蛋糕的~
時京墨十五歲生日的那一天,收到了一枚…佛珠。
他手里握著佛珠,坐了很久。腔里忽然一陣滾燙的暖流,渾的漸漸地燒了起來。
無他,十五歲的時京墨,要上戰場了。
訓練三年,這是他第一次真正的要執行任務了。
而他在此時,收到了一枚佛珠。
那位容傾姐姐,一直在關注他。
五年了。從十歲到十五歲,那位容傾姐姐沒有頻繁的出現在他的生活里。如果不是每年必至的生日禮,時京墨甚至覺得自己可能會忘了。
一晃眼五年過去了,時京墨才后知后覺。從十歲那年的驚鴻一瞥,五年間,他其實從未有一天忘記過。
與前幾年的生日禮不同,這一次的禮多了一張賀卡。
【我在寺廟替你求了平安。世人都不知道,菩薩知道。】
【盼君安,候凱旋。】
時京墨盯著這句話很久很久,將那枚佛珠戴在頸間,藏于服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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