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也不知道怎麽勸了。
突然,顧寒城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顧臨淵打來的。
“寒城,昨天晚上的事已經理好了,那個人再也不會出現在國。南梔的況怎麽樣?沒有到驚嚇吧?你們現在起床了嗎?我和卿辭準備過來一趟。”
“三叔,我現在不在家。”
“不在家?現在才幾點呀?你去哪裏了?你才剛剛回來,就不能好好地陪陪南梔嗎?”顧臨淵帶著幾分教訓的口吻。
“我有點事必須要理一下。”
“你最近這幾天能不能把別的事先放一放,好好地陪陪南梔?你知道你離開的這段時間,一個人過得有多煎熬嗎?現在懷著孕,正是需要人陪伴的時候,作為一個丈夫,孩子的爸爸,你實在是不合格!”
“我知道了這段時間的確是虧欠了南梔……”
“隻是這段時間嗎?顧寒城,你不要給我找借口!我警告你,你不要以為南梔心裏有你了,你就敢讓委屈了!”
“三叔,我這段時間的確很忙,不信的話,你可以打電話給薄先生。”
“我打電話給薄先生做什麽?我隻是希你在工作和南梔之間找到一個平衡點,我不相信你做不到!”
“我知道了。”
“現在還是南梔一個人在家嗎?”
“嗯。”顧寒城點點頭。
“那我和卿辭先過去,你午飯之前趕回來。”
“三叔,午飯之前我趕不回來。”
“那晚飯之前你趕回來。”
“晚飯……”
“顧寒城,你是不是非我揍你一頓?”
“好,我盡量。”顧寒城隻好答應下來。
顧臨淵帶著一肚子火氣掛了電話。
“顧寒城這小子,不會是給他點,他就燦爛,又想作踐南梔的心意吧?”
顧臨淵立即打消了這個念頭。
不會的,寒城一定不會這麽做。
顧寒城歎了一口氣,今天的計劃要打了。
“崔,你去告訴醫生和護士,馬上給我輸吧,今天的治療要快一點,我下午4點半要離開。”
“是。”崔立即去安排。
醫生剛給顧寒城紮上針,他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是裴允的來電。
“寒城,你在家嗎?我現在準備過去你那裏。”
顧寒城了眉心,“我現在不在家,有點事要理,晚上我約了三叔一起吃飯,你晚上過來吃飯。”
“好。”
“另外,把靳嶼川和薄清清也上。”顧寒城想著,幹脆一次搞定。
“好,那我先掛了。”
顧寒城不知道,還能瞞多久。
他經常不在,又不是在忙著公司的事,肯定會引起大家的懷疑。
實在是沒有辦法的話,隻能請薄先生幫他打掩護了。
不過,這種局麵,也隻能撐到南梔生產。
等平平安安地生完孩子之後,他必須要做一個決斷。
*
南梔坐在書房裏看著律師事務所發來的資料。
雖然沒有去律師事務所,但是,每天也堅持在家裏辦公。
劉姐端了一些切好的水果進來。
“謝謝。”南梔輕聲道謝。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竟然是顧寒城的來電。
“南梔,晚上三叔他們過來吃飯,讓劉姐準備一下,我盡量早點回來。”
“好,剛好在家裏給你辦一個接風宴,我讓三叔把言言和晚晚也接回來,言言還不知道你回來了。”
“好,還想吃蛋糕嗎?我回來的時候順便去買。”
“想吃,買12種口味的那種,剛好可以拚一個大的。”
“好,還有沒有什麽想吃的?”
“沒了。”南梔搖搖頭。
“你現在在幹嘛呢?”
“在看律師事務所發來的資料。”
“不要那麽勞累,一定要多注意休息,知道嗎?”
“你這會兒不忙嗎?”
“不忙,剛好有幾分鍾空閑,想和你說說話。”
“那你說,我聽著。”
顧寒城那邊,卻突然沉默了。
“怎麽了?”
“沒事,我,我突然又有事要忙了,南梔,我先掛了。”顧寒城匆忙掛了電話。
他靠在床頭,閉上雙眼,眉頭地擰一團。
他不能再這樣失控了。
如果再這麽難分難舍下去,南梔怎麽麵對接下來的生活?
南梔看著手機,心裏有些異樣的覺。
覺得,顧寒城好像有些不對勁。
其實,昨天晚上,就有這種覺了。
他好像有事瞞。
下午五點左右,顧寒城才回來。
裴允和靳嶼川以有薄清清已經先到了。
顧臨淵和卿辭去接孩子,還在路上。
南梔走過去接蛋糕。
顧寒城握著的手,溫的說道:“我來。”
他把蛋糕放到餐廳的桌子上,才朝客廳走了過來。
裴允的目打量地看著他。
顧寒城隻和裴允對視了一眼,就移開了。
在別人那裏,或許還可以藏,在裴允這裏,隻怕就要餡了。
昨天晚上線不太好,裴允就瞧出來顧寒城臉有些不對。
今天一看,顧寒城的真實狀態可能比他想象的還要差。
“顧寒城,這一次去一定吃了不苦吧?”薄清清忍不住開口。
雖然,不知道顧寒城究竟是去幹什麽了。格格黨
但是,也知道,爸委托的事,沒有一件是容易的。
“沒事,都過去了。”顧寒城淡聲回應,“你們先坐著,我上樓去換件服。”
“去吧,去吧。”薄清清揮了揮手。
顧寒城朝樓上走去。
隔了幾分鍾,南梔也走了上去。
顧寒城正在洗手間裏,挽起袖子看著手腕上麵掛著的針,裏麵還有一點藥劑。
因為時間不夠,還沒有注完。
醫生換了一個小的注泵,方便他攜帶回來,繼續將藥注完。
等藥劑注完,他就得立即把針拔掉。
這樣,才不會讓南梔發現什麽端倪。
南梔走進房間,沒有看到顧寒城的影。
洗手間的門是掩著的,但是沒有聽到水聲。
朝著那個方向走了過去。
緩緩推開門,就見顧寒城站在洗手間前。
顧寒城發現南梔的時候,立即將袖放了下來,遮住了注泵。
“寒城,你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南梔擔憂地詢問道。
“沒有,剛想洗一下臉。”
“我覺你的況好像有些不對勁。”南梔不想被他糊弄了。
又不是瞎子。
看不出來他的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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