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阿姨,新娘好了沒有?”姜子拉住從門口出來的柴阿姨:“敬酒時間到了,賓客們都在等著呢,老周董催我來問問。”
柴阿姨負責婚宴后廚之事,忙得不可開,哪還顧得上新郎新娘,隨手指了指樓上:“我不清楚呀,周先生上去了。”
姜子點點頭:“周總自己上去催了,那應該快下來了。”
柴阿姨瞥了他一眼:“哎呦小伙子,我的意思是,就是小周先生上去了才拖到現在的。指不定他要在上面纏新娘多久嘞。”
姜子:“......”
兩人談話間,他視線掠過柴阿姨,看到樓梯上出現幾個人的影,舒了口氣:“終于下來了。”
*
周從謹扶著沈宜從樓梯上緩緩走下來,出了大門。
外面草坪上明,人聲鼎沸。賓客來往,談笑風生,悅耳的杯聲傳遞著濃烈的喜慶氛圍。
眾人乍見門口新人回場,氣氛愈加歡樂。
上來杯道喜的賓客中,有些是沈宜在上次圣誕宴會時有過一面之緣的。
但更多的是不認識的人。
周從謹全程牽著的手,一個個給介紹過去。
為了讓有歸屬和親切,周從謹派遣專人將李照民老師等沈父以前的學校同事、朋友、資助的一些學生,以及二叔全家都從云水縣接過來參加婚禮。
除此之外,沈宜曾就職的藍心公司同事,現就職的蔣沅工作室同事,皆在邀之列。
沈宜看著自己面的親友和同事,才真正自在輕松起來。
*
“沈宜!我就說你是霸道總裁流落在外的小妻,你之前還不承認!”前同事佳寶迎上來。
后還跟了抱著寶寶的ELLEN和其他幾個藍心的同事。
幾人上來,紛紛給沈宜和周從謹敬酒。
沈宜和自己以前在藍心的領導、同事許久不見,聊得正歡,一旁的周從謹隔著人群老遠見到黎初晨,臉泛起若有所思。
等沈宜和幾人聊得差不多,他不著痕跡地拉著往黎初晨方向一路走過去。
黎初晨站在自己母親張婕旁邊,看到相攜走過來的新人,微微愣了愣。
“周總!新婚快樂!”張婕舉著酒杯給兩人道喜。
周從謹淺笑點頭,余輕飄飄掠過一旁的黎初晨,對張婕道:“張總,我還是愿意聽你喚我一句師弟。”
張婕聽罷,樂不可支,哈哈笑了起來:
“師弟,你要不介意,我就這麼喚。方才我還和你父親打了招呼,我沖他喚的就是周老師。”
周從謹手搭在沈宜后腰上,向介紹:“沈宜,我的太太。”
“小宜,這是張總,ABINA奢服品牌大中華區總裁。也是......”他笑著看向黎初晨:“小黎的母親。”
張婕立即舉杯和沈宜打招呼:“周太太看起來很年輕啊!”
沈宜微笑回應:“張總。”隨后看向黎初晨:“初晨哥,好久不見。”
黎初晨保持著一慣的禮儀,和沈宜杯,笑道:“新婚快樂,小宜。”
小宜?周從謹眉頭輕蹙。
張婕有些詫異,來回看了眼自家兒子和沈宜:“你們早就認識?”
“以前合作過多次。”沈宜點頭笑道:“初晨哥
是我的模特。”
“喲!能做周太太的模特,那是他的榮幸了。”張婕打趣著自己的兒子。
周從謹眸眼幽深,拇指輕挲著手中酒杯,心底琢磨著張婕這句話,緘默不語。
“媽!”黎初晨聽著母親的揶揄,有些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
黎初晨出酒杯,還和沈宜杯,忽地被面前另外過來的酒杯微不可察地攔住,他抬眸間,撞上了對面緒莫辨的周從謹。
周從謹眼底淡漠,酒杯用了些力道,撞了撞黎初晨的酒杯,發出一聲清脆杯聲。
一旁的張婕敏銳地觀察出兩人之間若有若無的火花撞,連忙不著痕跡地拉后自己的兒子。
雖不知道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但很快開始打圓場:
“初晨,你看看,上次沒喚周總一句師叔,這次得喚了。”
周從謹眼底泛出幾許淡然笑意,垂眸看了眼沈宜:“他喚我師叔,那要喚你什麼?”
沈宜抬眸看向周從謹,兩人視線默然對視,沈宜聞到一若有若無的酸味。
手到后腰暗了他的手。
周從謹,不要鬧。
張婕接話笑道:“那得喚師嬸了吧。”
師嬸......黎初晨額前劃下三道黑線。
他平和又無奈地笑道:“媽,你自己聽聽,這稱呼好聽嗎?”
“還不錯。”周從謹頷首,幽幽來了這麼一句。
“周從謹。”沈宜抓起他放在自己后腰的手,僵著角對黎初晨和張婕道了別,拉著他向后走了幾步,離開人群。
手放開他,抬起來了他的額頭:
“你是不是腦子又發熱了?”
“我和你說過,初晨哥早就有朋友了。”
周從謹晃著酒杯,淡定道:“他喚你小宜。”
沈宜:“......那只是個簡單的稱呼。”
見周從謹神態高傲淡然,說出的話卻如三歲小孩般的無理取鬧,心覺無奈又可。
視線迅速掃了一圈不遠的賓客,見眾人皆未將目留意在角落里兩人上,于是踮起腳想要親他一口,以表安。
周從謹稔地預判了的作,順勢俯下頭,將湊過去。
兩人互相輕啄了一口,沈宜滿足地落回腳跟,周從謹的吻卻依依不舍地追上來,繼續啄了幾下。
周從謹想說,黎初晨即使有朋友,但眼底對你的喜歡和那份未得到的落寞依舊藏不住。
這個宴席上,除了他之外,還有一個擁有同樣眼神的。
他輕啄著沈宜,余拋向后不遠,隔著花卉向這邊偶爾過來的顧淮。
顧淮收回視線,著酒杯默默抿了一口酒。
“小淮,你什麼時候給媽媽帶回來一個兒媳?”顧母打斷他的思緒,憂愁道。
顧老院長坐在一旁:“你還能指他給你帶兒媳?他能有個長期友就已經不錯了。”
“爸,不都試一試,怎麼能知道哪個適合做老婆?”顧淮無所謂地笑道。
“胡說八道。”顧母白了他一眼,嘆了口氣:“你看看人從謹,也沒聽說談很多朋友,怎麼他就能找到合適的姑娘?”
“你就是花心,不想結婚!”顧母罵了他一句。
顧淮聳聳肩,坦然接了老媽的指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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