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顧輕北已經答應了不幹涉離開,可事真正安排起來卻沒有那麽順利。
林梔目前雖說有一些存款,但並不多,數額並不足以支付的留學費用,所以就需要選擇半工半讀質類的學校,以便上學的同時還能保證拿到工資養活自己。
可現在既不是申請留學的旺季,選擇的目的地也沒有那麽多的優惠政策,所以很是讓人頭大。
林梔最初的目標是想去芬蘭,畢竟那裏是和顧輕北一起待過的地方,有著很多兩個人的回憶。即便是在他鄉,至還有回憶陪伴著。
可花了一個星期的時間,幾乎將芬蘭大大小小所有的學校都翻遍了,也沒找到適合的。
最後,退而求其次,選擇了芬蘭的鄰國瑞典,一樣的北歐國家,林梔想著大應該也是差不多的。
可就算是已經做出了讓步,也還是沒有找到一開始期的半工半讀模式,隻有當地學校和國京城這邊的一個合作項目。因為對方想要在當地學校進行一些漢語言文化的宣傳,所以就有一個招聘中國人的崗位需求。
其實林梔一開始也沒抱太大的希,這種兩國之間的合作項目,往往最先考慮的都是國高校大三或者大四的學生,安全係數高,又容易匹配功,一般不大會考慮已經參加工作的人員。
可當打開網招聘鏈接,看到對方提供的條件後,還是沒忍住投了自己的簡曆。
這個崗位不僅有工資,平日不參加項目的時候還可以去哥大校園聽課,和當地學生一樣,每年可以選取兩門自己喜歡的選修課旁聽。
關鍵最重要的一點還是,竟然還提供住宿!
這對林梔這個即將遠行,在那邊又沒有任何朋友的人而言,簡直是解決了一大難題。所以,毫沒有猶豫的,便投遞了這個崗位。
許是因為工作年限短,又或者是因為之前在京大上學,大學期間還出國做過換生,亦或者是在嘉海的工作經曆給加了分,其中原因,林梔不知,但結果是,拿到了這個崗位。
投遞簡曆三天後,收到了對方的郵件,裏麵清楚說明了聘用的意向,順帶還把offer發了過來。並且對方還告知,希盡快可以職。
此時,林梔才真正意識到,這個機會抓住了,可以離開京城了。
但隨之而來的便是巨大的傷,一切塵埃落定,也就意味著和顧輕北已經沒有了回轉的餘地,確是要走了。
其實,在找學校的時候,顧輕北曾多次提出想要給提供幫助,但都被一一拒絕了。如果這次出國還是要依靠他的話,那這次的離開又有什麽意義呢?
林梔的簽證正式辦下來是兩周以後,這期間,見過顧輕北的次數總共也不超過三次。
不願意見他,他就按的意思刻意避著,一如既往地尊重的意願。
林梔機票已經訂好了,明天晚上九點起飛,先到芬蘭的赫爾辛基,再從赫爾辛基轉機到哥德堡。
其實林梔的東西不多,本就是極簡主義,平時穿搭風格又都是以簡單舒服為主,所以東西收拾起來也沒有太多。
再說,這屋裏的東西一大半都是顧輕北送給的,也沒有帶走的道理。
除了那條藍的手鏈,實在舍不得割舍。
一切準備就緒後,林梔在微信上約了夏夕月和盛朗星出來告別。今天不是休息日,可他們兩人還是準時出現在了林梔約的火鍋店。
雖說林梔之前已經在微信上和他們說過這件事了,可麵對麵談時,二人還是很難接突然要離開的事實。
夏夕月淚點低,還沒說幾句話便先落了淚:“梔梔,這京城又不是隻有他顧輕北一個男人,大不了不和他在一起了,你換份工作,換個人就是了,幹嘛非得出國,去那麽遠的地方啊,以後想見你都沒有機會了。”
夏夕月越說越傷心,仿佛生離死別一般,聲音也帶著意,林梔本來沒打算哭的,也被弄得了眼眶。
“我去瑞典不全是因為他的原因,我自己本來也就是想去的。現在這個工作多好啊,又能上學,還有工資,我已經很滿足了。再說了我又不是不回來了,兩三年以後,不對,說不定一年,我就回來了呢。”
夏夕月似乎也覺得自己剛才的反應有些太大了,不好意思地揩了揩鼻子,撒道:“那你可得說話算話啊,盛朗星,你幫我們見證。”
“好。”剛才林梔和夏夕月說話的時候,盛朗星沒怎麽搭腔,隻一個勁地喝著酒,這會兒突然開口,倒有些嚇到們了。
他舉杯,對著林梔,開口道:“我還是那句話,希你幸福,隻要是你覺得幸福的事,我絕對支持你。”說完,將瓶中還剩的大半瓶啤酒一飲而盡。
三人許久未見,林梔又馬上要出國,太多話要說,一時聊得有些晚。
等林梔回到家時,已將近夜裏十一點,卻見客廳的燈依舊開著,好幾天沒見的顧輕北在客廳的沙發坐著,臉上的疲難掩。
見林梔回來,他立馬起,想說些什麽,頓了頓又重新低下頭去。最後,還是林梔先開了口。
“我明天晚上的飛機。”
“我知道。”
“嗯。”
“我能去送你嗎?”
“我想自己一個人走。”
林梔拒絕了他,不想他送,或許並不如自己想象的那般堅強,怕到時候會承不住這種離別。
顧輕北自嘲地扯了扯角,指骨輕輕挲著。
不要他的錢,不要他的幫助,現在連送也不讓送了,還真是幹脆。
他手,想最後再抱一抱,可手指剛出去便驀地回想起拒絕他的場景,他抿了下角,驀地收回了手。
“不管你怎麽想,我一直都你,你在那邊遇到了任何困難也都可以聯係我。”
他沒敢說太多,沒敢說必須聯係我,怕不願意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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