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堇年徐徐的站了起來,出聲道,“去調查一下,這幾天安潤之的向。”
“知道了。”方哲轉要走。
“對了。”
容堇年旋即又道,“去問一下醫生,蘇季沫可以吃點什麽,準備一下。”
方哲點點頭,“知道了。”
“還有。”
“老板,還有什麽吩咐。”
容堇年轉臉,朝著房間裏又看了一眼,“去一個護工,最好的那種。”
聞言,方哲點了點頭。
心裏忍不住吐槽,給護工,老板放心嗎?
最後肯定還是要自己照顧蘇小姐~
……
片刻,房間裏傳來了些許的聲響。
蘇季沫抬了抬眼皮,還是什麽都看不到。
沒有出聲,隻是安靜的睜著自己的眼睛,神淡漠。
隨之傳來了人的聲音,對蘇季沫解釋是醫院裏的護工,過來給送吃的。
這兩天,蘇季沫除了量吃一點東西,大多數都是依靠輸。
因為長時間沒有進食,導致現在還不能夠吃太多東西。
被容堇年關在房間裏的三天,仿佛並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度過的。
那是第一次,覺時間如此的漫長,像是沒有盡頭。
安靜,四周安靜得可怕。
的眼睛看不到了,房間裏也是一片死寂。
隨之,被護工扶了起來,蘇季沫許吃了一點東西。
又繼續躺下來睡了。
容堇年一直站在外麵,注視著蘇季沫的一舉一。
複又垂下了眼簾,靜默的站著。
過了片刻,方哲回來通報,說安潤之這兩天確實在別墅附近徘徊過。
但並沒有靠得太近。
容堇年輕應了一聲。
方哲又道,“容總,您需不需要回去休息一下?您在這裏待了很久了。”
容堇年偏頭,沒有答話。
方哲正要再說話的時候,容堇年才平靜道,“在隔壁給我準備一件休息的房間。”
很顯然,守在這裏,一直不休息,並不可能。
方哲頷首,轉離開了。
……
夜半,蘇季沫睜著眼睛。
因為看不到,實際上並沒有什麽時間的知。
是白天還是晚上,對來說,差別仿佛並不是很大。
伴隨著“咿呀”一聲,一側的房門就被推開了。
聽到了聲音,蘇季沫簡直渾一震。
不知道這個時候是什麽人進來。
護士剛剛過來查過房了。
所以,是容堇年?
思及此,蘇季沫倒沒有那麽促了。
閉上了眼睛,假裝自己在睡覺。
耳邊傳來了男人急切的聲音,“沫沫!”
蘇季沫愣了一下,半晌才道,“是誰?”
安潤之拿出了自己的手電,徐徐的走到了床邊。
看著坐在床上,雙眼無神的孩子,他的心底不住湧起了一陣急促。
“沫沫……”他凝眉。
蘇季沫的眉心蹙,半晌才道,“你是誰?”
安潤之到了床邊,就拉住了蘇季沫的手指,認真道,“沫寶,你怎麽了?我是哥哥啊!”
蘇季沫抿,“你是我的哥哥?”
安潤之手在蘇季沫的眼前晃了一下,訝然道,“沫寶,你的眼睛!”
蘇季沫,“沒什麽,出了車禍,我的眼睛現在看不到了。你是誰?”
安潤之抿,眼底掠過一抹深沉,又道,“沫寶,你不記得我了?我是哥哥啊!”
“哥哥?”蘇季沫重複。
不確定,這是真的安潤之,還是容堇年找人過來試探是不是真的失憶。
畢竟,蘇季沫覺得現在的容堇年仿佛像是什麽事都做的出來……
又道,“你說你是我的哥哥,拿什麽讓我相信你?”
安潤之手了蘇季沫的臉頰,“沫寶,之前我們打賭,說如果容堇年不在你外公去世之前回國,那你就一直我哥哥,忘了?”
蘇季沫的心底微微一沉,轉開了視線。
沒有忘記。
但是,並不能夠確認,現在告訴安潤之這些事,有什麽效果。
安潤之這個人也卻是險。
倘若一些業務上的往來,需要用到安潤之,蘇季沫並不想和他有多集。
天知道,現在跟安潤之相認了,是不是另外一場災難。
平淡,“我不認識你。”
安潤之睜大了眼睛,“沫寶,你怎麽能說我們兩個不認識!”
蘇季沫,“不然呢?我失憶了,什麽都不記得了。”
安潤之,“失憶?!”
他仿佛聽到了什麽極其難以置信的事。
“是,我什麽都不記得了。”蘇季沫直白解釋。
安潤之凝眉,下意識道,“所以,是因為你失憶了,所以容堇年那混蛋,正好找個理由,把你圈起來?”
蘇季沫沒有回複。
因為現在比這更魔幻。
更準確的說,並不是容堇年找了理由。
是容堇年自己做的這些事。
安潤之強勢拉著蘇季沫,“我帶你走!”
蘇季沫平靜道,“不用了。”
安潤之仿佛難以置信,“沫寶,他之前那麽對你,難不這麽幾天,你就原諒他了?”
安潤之覺得很憤怒。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這麽憤怒。
隻是心像是沒由來的燃燒著一團怒火,像是要將一切吞噬殆盡。
蘇季沫搖頭,“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而且我也不記得之前的那些事了。”
安潤之下意識的握蘇季沫的手腕,“沫寶,我是哥哥!”
蘇季沫,“……”
完全不想繼續跟安潤之糾纏下去。
現在,就算跟安潤之走了,安潤之也不定會真的幫助。
很了解安潤之。
雖然出生在地地道道的軍人世家。
但卻是個實打實的商。
麵對著蘇季沫的沉默,安潤之整個人的表都顯得無比僵。
蘇季沫居然寧願呆在容堇年的邊,也不願意跟自己走!
他從前,一向覺得自己無人能及,卻總是在蘇季沫這裏壁。
最終,安潤之徐徐的放下了手,一邊道,“既然你要留在容堇年的邊,那……就這樣吧。要是哪裏過得不好了,打電話給哥哥。”
自從,他的母親上次在裝店裏看到了蘇季沫之後,他派人調查跟蹤了容堇年在這邊的住所和行軌跡。
很快就找到了那棟別墅。
第一次強行闖之後,他就沒有再靠得很近。
沒想到,沒多久,就看到救護車進去!
看到救護車的時候,安潤之覺整顆心都提起來。
現在,能夠再看到蘇季沫平安無事,他忽的有點安心了下來。
可在安潤之放開蘇季沫之後,蘇季沫陡然意識到了自己仿佛要失去一個離開容堇年的好機會。
但蘇季沫本能的並不相信安潤之。
此刻,隻相信一個人。
但不確定,現在寧應的況。
之前的那次車禍,不知道寧應傷了沒有。
而且,在國外的這段時間,也已經被迫和容堇年發生了關係。
不知道這樣,再度見到寧應之後,和寧應是否還會有將來的可能。
那個男人對太好了,是現在不想傷害的人。
蘇季沫低下了頭,“你認識寧應麽?”
“寧應?那個檢察?”安潤之下意識道。
蘇季沫,“我不知道,但我應該認識他。你如果知道他,能不能幫我聯係一下他?告訴他,我在這裏?”
安潤之聞言,眼神複雜的注視著眼前的孩子。
他覺得兒很奇怪,蘇季沫說自己失憶了。
別的什麽不記得,居然會記得寧應。
還是說,其實什麽都記得。
隻是,並不想告訴他真相?
言下之意,跟他相比,他更相信那個寧應的男人……
意識到這件事的安潤之頓覺心底一陣僵。
心底的不甘溢出,但直白的說出來,蘇季沫肯定不會承認。
也罷,順著一下好了。
安潤之點了頭,用極輕的嗓音道,“我知道了,我會去找他的……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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