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這麽僵持著,一個不願意放手,一個不願將事鬧的太難看而選擇忍。
鄭婉婉剛進家門就看到劉叔叔正跟父親和公公還有徐叔叔坐在一起喝茶聊天。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都十點多了,這四個人怎麽神這麽好,父親平時九點就開始打哈欠了,釣魚的時候除外。
“劉叔叔好。”鄭婉婉打了聲招呼後走了過去,見徐叔叔的杯子裏沒有茶了,拿起茶壺倒了一杯。
劉偉靠在椅子上,笑著看著鄭婉婉:“婉婉,你回來的正好,我有事要跟你商量。”
鄭婉婉慢慢坐在沙發上:“劉叔叔,如果是因為陸懷的事,請不用擔心,都是誤會,以後平輩多聚聚,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裴修言眉頭皺了一下。
鄭凜知道自己兒的格,早就料到會這麽說,委屈自己的事,沒幹。
徐斯塵雙疊,聲音有些不滿:“老劉,不是我說,我們家孩子委屈了,原諒是一回事,一點補償沒有,就靠口頭致歉?”
陸懷的父親陸歲,當初救過鄭婉婉母親的命,當時懷的時候遇到過車禍,幸好陸歲反應及時,保住了車上三人的命,其中還包括鄭婉婉的婆婆和芮嬸嬸。
劉偉就知道,到徐斯塵這必有一劫,他出手拿出一個漂亮的禮盒:“哪能啊,這是我前妻公司設計的新品,送給婉婉當賠罪禮了。”
徐斯塵拿過來看了一眼,紫寶石周圍鑲嵌黑鑽石,設計的很端莊大氣,價格應該在百萬左右。
“就這一個戒子,也不配套啊。”徐斯塵說完將禮遞給了鄭婉婉。
劉偉:“...”
他退休以後,錢都在老婆那裏,自己兜比臉都幹淨,這戒子還是他不要臉跟前妻預借的。
“行了,我也不為難你。”徐斯塵說著看向陸懷:“你掏點,正好我家婉婉缺輛車,這陣子一直坐裴瀾的,也不是個事。”
陸懷點了點頭,從兜裏拿出支票簽了一個名字:“謝謝徐叔叔。”
就這,還得謝謝呢,領了大恩了。
場合不對,但是鄭婉婉忍不住想笑,轉過,將頭埋在徐斯塵背後和沙發的隙中間。
“你看看,給我們家小孩委屈的。”徐斯塵說著拿出自己攜帶的圓珠筆,在支票上簽了五百萬。
都是小孩,他作為陸懷的長輩也不好獅子大開口,這要是他爹,他填五個億。
裴修言推了一下眼鏡,給他打電話讓他早點回來,是個明智的選擇。
劉偉帶著陸懷又聊了一會才離開。
“你就不怕,裴瀾秋後算賬?”鄭凜很擔心這個,錢也收了,什麽都拿了,裴瀾那邊說不通有什麽用。
徐斯塵轉過頭看向鄭凜,一臉疑:“跟裴瀾有什麽關係,我收了錢,說明,我原諒他們了。”
裴修言站起,拍了拍鄭凜的肩膀:“多學。”
鄭凜都懵了,兩狐貍!
鄭婉婉看到自己父親的模樣,忍不住笑出了聲,實在忍不住了,這會憋的肚子疼。
裴修言回到家後看到裴瀾正在看書,他走過去坐下。
“爸,我已經答應婉婉不會追究下去。”裴瀾說著將書放了下去。
裴修言雙疊在一起,嗓音溫潤:“我跟你母親已經商量好了,公司由你哥哥繼承,每年會給你百分之五的利潤分紅。”
這百分之五,足夠他生活。
裴凱信雖然是他抱回來的,人是懶散了點,但比起裴瀾,他更為合適。
“謝謝爸。”裴瀾說著站了起來,他無心管理公司,給他,隻是負擔。
裴凱信收到消息已經是第二天了,他一個頭兩個大:“寶貝,給我太,疼的厲害。”
白家現在能繼承家業的就隻有白妙妙一人,當初娶的時候也是簽了保證書,會幫襯管理白家。
現在父親和母親決定由他來繼承公司,葉氏和裴氏加白家,他一個人壟斷世界百分之六十的經濟命脈。
白妙妙著腳一步邁上了床,一屁坐在了裴凱信的後腰上:“讓你起個床,真費勁,一會這疼,一會那不舒服,就快遲到了!”說著出手在他的太上著。
裴凱信掙紮兩秒,頭埋在了枕頭裏。
白妙妙直:“我沒洗腳,讓你不起。”說著還晃了晃。
裴凱信張咬了一口。
“...”
“我腳不幹淨了。”白妙妙收回,瞪了裴凱信一眼。
裴凱信笑著起,他得掐點進教室,全勤可以沒有,檢討可不想再寫了。
白妙妙被裴凱信抱在懷裏:“我要穿那個綠的小子。”
“我也喜歡,穿上跟白菜似的,來...”裴凱信說著就要給白妙妙穿上。
白妙妙看了看子又看了看裴凱信,他不說,還真沒發現,這穿上不就是倒立的大白菜嗎,一旦認定就回不去了。
裴凱信給白妙妙穿完,進了浴室,簡單洗漱後,穿上西裝。
“你等等,太古板了。”白妙妙在首飾盒裏,拿出一枚針,可的藍兔子趴在草莓蛋糕上。
裴凱信由著:“這樣一來,我比裴瀾顯年輕。”
“那到沒有...”白妙妙小聲嘟囔,他比裴瀾大那麽多,怎麽好意思說的。
裴凱信在白妙妙的屁上拍了一掌,拿起桌子上放的草莓圖案的小籃子出了家門。
“裏麵是我給你做的心早餐,你別甩啊...”白妙妙急道。
到車上後,裴凱信打開一看:“寶貝,我很想知道,蛋切心形狀,蛋黃去哪了?”
白妙妙指了指自己的:“蛋黃又不能切心形狀,我吃了。”
裴凱信吃著心形狀的蛋清,單手握著方向盤:“...”
“別跟嶽母學,做飯就不咋地。”裴凱信說完踩下了油門。
白妙妙:“...”
到學校附近,白妙妙先下了車,正準備走,就看到了裴瀾。
“裴瀾,早上好。”白妙妙以前一直“瀾哥哥”但裴凱信在的時候,就直接喊裴瀾的名字。
鄭婉婉臉紅的跟了似的,手抵著裴瀾的口,讓他別胡來他偏不聽。
裴瀾結滾了一下,轉看了一眼正在跟他打招呼的白妙妙:“早上好。”聲音低沉帶著嚴重不滿。
裴凱信攬住了白妙妙的肩膀,讓靠在自己上:“忙著呢?”說完他看向裴瀾。
鄭婉婉趁機從裴瀾的懷裏鑽了出來:“大哥,我有事找你。”說著快走了兩步。
白妙妙出手:“天啊,你這鎖骨...”全是吻痕,穿的還是低領的白子。
鄭婉婉狠狠剜了裴瀾一眼,本來正正經經的,誰知道剛下車沒等反應過來,他就失控的吻。
裴瀾跟在裴凱信的邊:“父親昨天跟我說了。”
“你是反對的,對嗎?你很需要錢,所以公司必須由你來繼承。”裴凱信拎著早餐籃子道。
裴瀾轉過頭:“醒醒。”
裴凱信的眼尾瞬間耷拉下來:“你想想,千億的資產,你想怎麽霍霍不行,隻要你點頭。”
“我不要。”裴瀾回答的很幹脆。
裴凱信目沉沉,如果有尾的話,這會也垂下來了:“你怎麽能這麽對自己的親哥哥,你看看別人家,爭得頭破流,你意思意思不行嗎?”
“不行。”裴瀾又不是個傻子,跟他爭一句,他就敢直接把公司給他。
不上這個當。
裴凱信撇了撇,這弟弟一點都不可,還是小時候好,一忽悠一個準。
哎--
誰把那個流口水的小竹子還給他啊!
鄭婉婉拿了幾個創口把鎖骨上了,臭流氓!
臨近學校的時候,白妙妙小聲在裴凱信耳邊道:“晚上父親請吃飯,你別忘了。”
裴凱信點了點頭。
“裴瀾!我記得你晚上沒事,帶婉婉聚聚,我請客。”說著他將地址發給了鄭婉婉。
鄭婉婉沒聽到白妙妙剛剛說了什麽,以為就是裴凱信要請客於是答應了。
裴瀾抬手了鄭婉婉的頭,怎麽這麽乖呢。
鄭婉婉掐了裴瀾一把,向教室方向走去。
兄弟兩個分頭去上課,裴瀾進教室後,就到了氣氛不太對,但他沒在意。
就在他拿起杯子準備接水的時候,看到了一張照片,是他攬著鄭婉婉的照片,尺度很大。
鄭婉婉察覺到了裴瀾的異樣,一進教室就到了同學的目,恨不得把盯出個窟窿似的。
後的趙雪一臉的笑意,加上一旁的小八卦...
裴瀾指尖著照片,翻轉過來給學生們看了一眼:“不知道這張照片誰拍的,技不錯,我跟我老婆很合影,謝謝。”說著他直接將照片放進了兜裏。
不學生發出了驚訝的聲音。
小八卦和趙雪看向鄭婉婉。
鄭婉婉手撐著桌子,轉過出甜的笑容:“我跟瀾教授,結婚三年,合法夫妻。”說著拿出手機,裏麵是當初拍的結婚照。
這個時候,不能倒打一耙,隻能順著裴瀾的話,不然會影響他的教育生涯。
“天啊。”
“瀾教授的老婆,竟然是婉婉...”
小八卦直勾勾的看著鄭婉婉:“不可能!”順手搶下鄭婉婉的手機,仔細看了起來,想找出造假的證據。
裴瀾看向鄭婉婉,自己帶大的就是這點好,在怎麽生氣,還是向著他的:“好了,我們正式上課。”
鄭婉婉從小八卦手裏拿回自己的手機,早就發現的小心思了,不就是喜歡裴瀾嗎...
上課的時候大家都被這個消息震驚到了,一直在小聲議論,直到下課,大家三五聚在一起還在聊這件事。
鄭婉婉靠在椅子上:“趙雪,我已經找到你聯係校外人員的證據了,我已經發給校長了。”
趙雪手停頓了一下:“你胡說什麽?”有些慌了。
“果然是你。”鄭婉婉站起,看向一臉驚慌的趙雪:“我沒有這麽做,你也是好不容易才考上的大學,我不想毀了你,也勸你也別自毀前程。”
趙雪惡狠狠的看著鄭婉婉。
“你的男朋友人品有問題,如果為了他丟了學業,他有錢無所謂,你呢?他如果甩了你,你還有什麽?好好學習,提升自己才是關鍵。”鄭婉婉說完拿起自己的小包包走了。
想毀掉一樣東西太容易了,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才克製自己的行為。
鄭婉婉不是聖母的格,但心境遠超同齡人。
小八卦看著鄭婉婉離開的背影,小聲道:“什麽東西,還高高在上教育起人來了。”
趙雪看著小八卦:“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照片是你拍的,轉利用我,現在好了,人家是合法夫妻,倒黴的還是我。”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不是你說,鄭婉婉就是個賤貨,要給好看嗎?我要不是為了幫你,我會去拍照片嗎?”小八卦怒聲道。
周圍人聽到聲音轉看向們。
們也知道自己辦的事不彩於是離開了教室。
鄭婉婉的話,趙雪沒聽進去多,的男朋友才不會拋棄,們已經在一起兩年多了,一直很穩定也見過家長了,畢業就會結婚。
裴瀾公布自己人的這一消息在學校很快就傳開了,鄭婉婉哭無淚,又是上班,又是上學的,這麽一來計劃不全毀了嗎?
古董店怎麽可能不知道裴瀾,那這個份別說混進去了,簡直就是無用功!
裴瀾正喝著茶,門就被踢開了,鄭婉婉十分憤怒,總算明白了!
“你本就沒打算讓我去古董店,你讓我來學校上課,就是為了讓我在你眼皮子底下對不對?”鄭婉婉越想越不對勁。
裴瀾吹了吹茶:“老婆,計劃有變,這是我始料未及的。”
“我呸--”
鄭婉婉氣的臉都紅了,兢兢業業的幫他,結果他就這麽對!
當然收了錢了...
“老婆,我真的沒想到,計劃有變。”裴瀾放下茶杯彎下腰道。
鄭婉婉坐在沙發上:“說吧,接下來怎麽辦。”
“回家再說。”裴瀾拿起新的杯子給鄭婉婉倒了杯茶。
鄭婉婉隻好點頭,過了一會聲道:“這樣一來,瀾教授就可以賴在我家了,對嗎?”
裴瀾推了一下眼鏡,將接好的水遞給鄭婉婉:“如果老婆不放心,可以到我家。”
鄭婉婉抿,眉眼彎彎笑了笑,心眼讓他一個人長了,去誰家有什麽區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