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費氏家族當下的一把手二把手,費疑舟和費清嶼都是日理萬機的角兒,晚飯結束后,費疑舟和費清嶼去了書房,繼續談他們飯桌上沒談完的公事。
殷閑著沒事干,索問慎叔要了些貓條和貓零食,與費蘭因一道去院子里喂小貓。
這會兒是夜里的八點多,小們最興活潑的時段。
殷的影剛靠近玻璃貓房,小貓咪們便喵喵起來,高翹著茸茸的小尾走到殷腳邊,圍著直打轉。
看著那一只只茸茸乎乎的小子,殷心都快要融化,蹲下來輕著小貓們的腦袋,將零食和貓條喂給它們吃。
看見眼前一幕,費蘭因不輕笑,也跟著蹲下來逗弄貓咪,輕聲道:“貓貓膽子小,大部分都很怕人,但是這些小貓好像都特別喜歡你。”
“這些都是慎叔和你大哥收養的流浪貓。”殷將一只牛花的小貓抱進懷里,替它撓下,牛貓立刻舒服得瞇起了眼睛,開始打呼嚕。眼眸里盡是,說,“我喜歡小的,搬進來之后隔三差五就會來給它們喂吃的,陪它們玩兒,它們和我比較悉,所以不怕我。”
費蘭因聞言有些詫異,扭頭看殷:“大哥還會收養流浪貓?”
“對呀。”殷也轉眸看,笑笑,“是不是很驚訝。雖然你大哥看起來高冷又不好相,但是他心其實有很的一面。”
費蘭因聳聳肩,做了個很夸張的表:“第一次知道。”
兩個姑娘聊了會兒小貓,片刻,殷忽然想起什麼,遲疑地試探道:“蘭因,今天我和你大哥是不是有什麼地方讓清嶼不高興了?”
費蘭因面迷茫,不解地反問:“為什麼這樣說?”
“覺他來我們這兒,整個人不是太開心的樣子,也不想和我們聊天說話。”殷聲音得很低,生怕被旁人聽去似的,愧疚道,“我這人有時候比較大大咧咧,說話做事可能不是太注意,怕有什麼地方讓他不自在。”
費蘭因噗嗤一聲,笑著說:“你想太多了。費清嶼從下到大就這個德,拉著臉不理人,一副高冷樣。你和大哥好吃好喝地招待我們,他怎麼可能對你們有意見。”
殷有點好奇:“二哥對所有人都這樣?”
“幾乎。”費蘭因認真思索了會兒,回答,“面對我的時候,他笑容會稍微多一點,但大部分時候還是答不理。主要你和他不悉,等多接幾次你就知道他沒惡意了,別往心里去。”
聽見這話,殷這才稍微放松幾分,朝費蘭因笑著點了下頭,怕拍心口,“聽你這麼說我才放心,不然我還以為我得罪二爺了。”
“沒有的事。”費蘭因也抱起一只小貓逗著玩兒,口中隨意地問,“嫂子,聽小六說你喜歡做黏土娃娃?”
“一點小好。”殷靦腆地笑笑。對這位溫開朗的三小姐很有好,順勢問,“前兩天我剛做了一些呢,新鮮出爐,你喜歡的話,要不我送你一個?”
費蘭因目欣喜,舉起懷里的兩只小貓爪合十作揖:“好呀!謝謝嫂子。”
*
三日后。
京城某地下會所,五六的燈織如,集的音樂鼓點震耳聾。舞池,年輕男們隨著約扭跳著舞,乍一瞧,活的人間盤。
一個VIP包廂,幾個滿酒氣的年輕男人正在玩骰子吹牛皮,一人懷里一個陪酒公主,贏了哈哈大笑,在邊年輕姑娘的臉上狠親一口,輸了便煩躁地句口,扯住孩兒的頭發泄憤似的一拽。
漂亮姑娘疼得眼淚都快沁出眼眶,卻敢怒不敢言,只能繼續賠笑臉。
小片刻景,一局游戲結束,為首的青年隨手把骰盅扔回桌上,撂下句“不玩了”,慢悠悠站起,離開包間往外走。
出了會所,無星無月,夜風凜凜。
盧峻蹲在馬路牙子上,邊煙邊玩手機網游,時不時看兩眼腕上的表,沒一會兒,一臺奔馳大G從夜的盡頭緩慢駛來,停在了路邊,純黑的車不染纖塵,悄無聲息。
周圍街景分明毫無變化,但盧峻就是覺到了一莫名的威。他瞇了下眼睛,起眼皮抬頭看,瞧見黑大G后,他隨手將煙頭掐滅,抬手在眼前揮舞著扇扇風,將煙味驅散。
走到大G跟前,后座車窗關得嚴嚴實實,教人無從窺探里玄機。
向來刀口最無法無天的暴徒,這會兒也老實本分了,清清嗓子,恭敬地喊了聲:“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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