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有靠山就能為所為了?』
『可不是麼,事都發生那麼多天了,外界的輿論也那麼大,可有半點損傷?』
『對,咱們老百姓鬧得再狠又如何?上頭都奈何不了,還要放下姿態請去出席賽事。』
『媽的,這可真是整個醫學界的悲哀啊。』
『兄弟姐妹們,據說醫學院這次比賽是公開的,誰都可以去觀賽,我一定要去看看,即便不能把庸醫怎麼樣,當面罵兩句也解氣啊。』
『支持樓上。』
『支持樓上的樓上。』
現在的溫,在外人眼里就是個依靠權貴為所為的庸醫。
這幾年所付出的努力,所救過的那麼多條人命,他們是半個字都不提。
將人的暗自私展現得淋漓盡致。
周顧猜測比賽那天現場會很混,為了避免妻子被誤傷,他在猶豫著要不要清場。
溫卻冷冷一笑,輕飄飄的說了句,“人多才好,我選在比賽這一日澄清,就是看中了這大場面。”
他們不是罵庸醫麼?
那就在比賽現場一手,讓他們看看神醫鬼羅這個名頭是怎麼來的。
他們不是將罪責全都算在頭上麼?
請陸崢那個服用過的特效藥,并且頗有效的當事人站出來,讓他們嘗嘗被打臉的滋味。
名與利,原本是不追求的。
但人都欺負到頭上來了,自然要出手反擊。
五年前就是忍太多,所以將自己折騰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如今想換種活法,該張揚的時候還得張揚。
周顧死這副飛揚跋扈的鮮活模樣了,褪去了那死沉與清冷,整個人煥然一新。
他的本事雖然不大,但護還是綽綽有余的。
“行,你想做什麼就去做,我永遠在后面支持你。”
溫眨了眨眼,在他俊臉上印了一吻。
蜻蜓點水般的,雖然立馬就退開了,但這舉還是樂壞了首富。
他箍的腰,準備反客為主去吻的。
結果……
管家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先生,外面有人拜訪,您看您要不要移步去見見。”
說得很委婉,放在平時,周顧定能聽出其中的含義。
可這會兒被媳婦主親吻,心里高興壞了,又乍然被打斷好事,有些火大,哪里還能思考那麼多?
“是誰?”
管家睨了溫一眼,言又止。
周顧只想打發,然后繼續跟妻子溫存,沉聲問:“啞了?”
管家不敢再賣關子,“是您的母親,想見夫人。”
周顧明顯覺到懷里人的變僵了。
他也跟著蹙起了眉頭。
這才出獄幾天,那人眼的湊上來是想做什麼?
“讓回去,就說這里不是該來的地方,有什麼事,我個空去老宅見。”
管家應了聲是,轉準備離開。
剛走兩步,溫住了,“等等。”
周顧垂頭看去,聲道:“不想見就不見,沒必要強迫自己。”
溫抿抿,一字一頓的開口,“欠我的孩子一聲道歉,一個懺悔。”
“如果不是來
道歉的,而是來找你麻煩的呢?”周顧試探的問。
溫掙扎著從他懷里退出來,踱步朝外面走去,邊走邊道:
“若真是這樣,那活該老無所依,孤獨而終。”
周顧并沒有跟上去,只朝管家使了個眼,示意盯著點。
雕花大門外,一個軀佝僂的人趴在鐵欄桿上,眼的著莊園。
隔著老遠,溫就看到了。
這還是認識的那個尊貴優雅的豪門貴婦麼?
記憶里的周母,鮮亮麗,一名牌襯得氣質非凡,無論走到哪兒,鎂燈都會聚焦在上。
是這個圈子里優雅,高貴,端莊的代名詞,深上流社會的尊重與推崇。
很難想象僅僅只過了五年,就被磋磨了這副模樣。
佝僂的,滄桑的面容,還有那披散著的短發,以及那卑微的站姿,無一不在刷新的認知。
這老婦人究竟經歷了什麼,竟會有如此大的變化,用胎換骨形容都不為過。
難道在牢里遭遇了什麼非人的折磨?
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太可能。
海城畢竟是周顧的地盤,雖然人是他親手送進去的,但他不至于代監獄方折騰自己的親媽。
恨歸恨,到底是生了他養了他的人。
之所以變這個樣子,大概率是真的知錯,心了五年的煎熬,活生生被疚與自責磋磨了這樣。
當然,不會因為這麼狼狽就同,原諒。
周顧對的傷害,源于不知。
可這老婦人對的傷害,是建立在知道一切真相的基礎上。
明知故犯,如何同?
踱步走到雕花大門站定后,目平靜的注視著,淡聲問:“你找我有事?”
‘噗通’一聲。
周母直接隔著大門跪了下來。
的緒倒是不激,只微垂著頭懺悔:
“這五年的牢獄生活,讓我想明白了很多事,也意識到自己錯得有多離譜,
這次來找你,不是獲取你的原諒的,因為連我自己都覺得你不該輕易諒解我,
你放心,我以后不會來打擾你們的生活,余生我就待在老宅不出,吃齋念佛為你們祈福,
我只懇求你能再給周顧一個機會,讓他好好守護你們,補償周家對你的虧欠,
今日這一跪,我放下了所有尊嚴,不是迫,而是因為我真的知錯了。”
溫微微錯開,避過了這一跪。
好不容易活下來,可不想被折壽。
“好,我答應你,也請你信守承諾,別再來打擾我們的生活,以后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安好。”
周顧大概沒想到如此的干脆利落,猛地仰頭朝看去。
與的現狀對比,溫恰好相反。
以前的狼狽失意,被欺負得毫無還手之力,整個人都著一子死氣。
可現在呢,目堅韌,麗大方,事也狠厲果決,渾散發著一自信的魅力,耀眼奪目。
周母眼里蘊出了淚。
過得好就行。
這樣顧兒才能好。
以前就是沒明白這個道理,才釀了大錯。
“我……能見見兩個孩子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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