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斌大搖大擺的下樓,江徹瘋了一樣擋在他麵前,“你他媽的一直在耍老子是嗎?”
“可以這麽說,是你自己蠢而已,不過我勸你現在還是想想後路吧,說不定啊,老爺子正想著法的把你踢出江氏呢。”
江徹怔在原地。
江承堰剛才找到的協議,很有可能和之前律師說的那個文件有關。
江徹急得團團轉。
他雖然不知道協議容是什麽,但是這個東西肯定是對他不利的。
老爺子那邊是沒戲,那個老東西絕對不會替他考慮的,他得先下手為強。
江徹想了想進了廚房,“這是做什麽?”
傭人:“給老爺子燉的湯。”
江徹看了一眼,“你去偏院把我書桌上的一份合同拿過來,我等會兒出門要用。”
偏院離主院不近,這一來一回湯都燒幹了,傭人有些為難看著江徹,“這湯…”
江徹:“我幫你看著,你趕去拿。”
傭人連連點頭,“麻煩您了。”
拔就跑。
江徹看了眼外麵沒人,直接掀開了湯鍋。
大約半個小時,他親自端著湯給老爺子送上去,“爸,先喝了藥湯吧。”
江老爺子看了他一眼,“放那兒吧。”
江徹眉頭皺了一下,“李嫂說得趁熱喝,您胃寒不能喝涼的。”
他一副孝順的樣子,江老爺子心裏有了些藉,臉也緩和了不,他端起湯喝了起來。
“老三說的那事,不是我不向著你,而是要以大局為重,先保住我們江氏才是第一要務,你應該能理解,我一直對你比對別人要好。”
江徹臉上帶著笑,“我明白。”
江老爺子喝完湯,江徹把湯碗拿下去,他吩咐樓上樓下伺候的傭人,“老爺子有些不舒服,你們都下去吧,沒有喊人,誰都不用進來伺候。”
——
江承堰拿了東西回了恒大麗宮。
優盤裏是江父江母特意拍給江承堰看的。
“阿堰,我的寶貝兒子,你今年應該十八歲年了。”
“也是從此刻起,你就要做一個大人該做的事了。爸爸媽媽這麽多年一直忙於工作,對你和妹妹關心的遠遠不夠,謝你,我們的小男子漢,是你替我們給了妹妹更多的和包容。
爸爸媽媽以你為驕傲。
今天是你十八歲人禮,這個時候咱們一家四口應該坐在一起觀看這個視頻吧,想想就很幸福。
阿堰,爸爸媽媽還想告訴你,你生在江家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上背負著很重的膽子,希你未來的日子勇敢,堅定,正直,健康快樂。
最後,希你可以像爸爸媽媽一樣,找到能和你風雨同舟的另一半,爸爸媽媽永遠你。”
江承堰看著視頻裏遲來的生日祝福,眼窩滾燙。
你們的兒子不會讓你們失的,屬於你們的東西我也會全拿回來。
協議裏不僅說了江氏集團,包括江父江母海外所有資產,都會在固定時間,由專業機構轉給江承堰。
這是他們早就做好的決定。
即使江承堰沒有發現,那麽不久的將來,這個決定也會自然而然的公之於眾。
所以這就是江家一直在找這個東西的理由。
他們在害怕。
害怕那些不屬於他們的東西會如鏡花水月一樣,消失不見。
那些人就是這麽無恥又貪婪。
而貪婪的江徹在江家老宅待了一個小時,起上樓。
書房裏,老爺子喝了他端上來的湯,整個人都開始不上氣。
他在書房彈不了,喊了半天,沒有一個人進來幫他。
江徹推開書房門的時候,江老爺子正趴在地上一點一點向前蠕。
看到他進來,江老爺子臉上帶著希冀,“扶我,扶我…”
江徹理都沒理他,直接坐到了一邊的沙發上,“您老別白費力氣了,藥湯裏啊加了你不能吃的東西,我看這一時半會兒你是起不來了。”
江老爺子猛地抬頭,“你,你說什麽?”
江徹:“真是老糊塗了,聽不懂人話?”
“來人,來人!”
“您別白費力氣了,傭人都被我打發走了,今天就是破了嚨,也不會有人出現在這兒。”
“你到底要幹什麽,你這個逆子!”
“不幹什麽,隻要您老把江氏的大權悉數給我,我保證現在就送你上醫院。”
“你就為了那個東西,就對你親爹下手???”
江徹忽地蹲下子看著他,“我這是隨了誰啊?您老不也是為了那個東西,和我一起把老三父母送上了西天嗎?那不是親兒子?”
江老爺子猛地咳起來,一口鮮直接噴在江徹上,他嫌棄地蹭了蹭,“廢話了,我看您時間也不多了。”
他起去找印章,江老爺子抓住他,“混賬,你住手!”
江徹一腳把他踢到一邊,開始翻箱倒櫃,“你放心,你等下還得按手印,死不了。”
隻要這個老東西在,永遠就是優寡斷,大權遲遲不肯全部給他,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眼看著江承堰就要宮,他必須搶了先手。
“爸,我也算是給您長臉了不是,你放心,以後我一定會讓江氏重振雄風。”
他翻著翻著,江老爺子倏地在他背後笑了起來,“冤孽,冤孽啊,活該我,活該我……”
當年江晟一手執掌江氏,江徹就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部門領導。
江老爺子年輕的時候自私自利,生怕江晟一人獨大把所有人踩在腳下。
所以他當年默許江徹和外人勾結,在國外製造了那場暴。
江晟夫妻倆到最後都不知道,是自己的親爹和親兄弟,把他們送走的。
而今天江徹做出這樣的舉,江老爺子後悔也晚了。
“報應啊,是我的報應。”
江徹翻紅了眼,“你這個老不死的,印章到底藏在哪兒?”
書房外麵忽地傳來腳步聲,江徹作一頓,房門被人從外麵推開。
龐斌手裏拿了一個盒子揚了揚,“是在找這個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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