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什麼事啊?”那男人進退不得,抖著聲音巍巍地問道。
“我朋友傷了,給包扎一下。”
“不接不接。”在這種特殊時期,沒人愿意惹麻煩,更何況還帶著槍。那人死死地拉著門把手,“我們關門了,你去找別人吧。”
他過門瞧他們,穆格終于忍無可忍,一臉戾地把槍架在他的頭頂。
他可是連腳背劃傷都不許下地的人,岑旎生怕他真的開槍,見狀連忙拉住了他的胳膊說,“我不包扎了,我們走吧。”
穆格沒有松手,依舊用槍指著他的腦袋,手上的寸勁十足,“見死不救我看你也別做醫生了。”
他聲音的鷙,威脅之意不言而喻,那人被說得心虛,威之下立馬慫了,松開手連連求饒:“我接我接,我不收你錢,我接!”
穆格把門踢開,摟著岑旎走進診所。
“你坐,你坐這。”男人立馬變得殷勤起來,讓岑旎在一張木椅子上坐好,然后轉拉開屜柜取出紗帶和止藥劑。
穆格的臉這才變緩了些。
他托著槍,半蹲在岑旎側,著的手安靜地看著醫生作。
“嘶——”冰涼的藥水到,疼得岑旎倒了口涼氣。
那道痕足足有一指長,暗紅的已經順著脖頸流到了鎖骨上,留下斑駁的跡將領附近都染紅了。
穆格無比憐惜地了的臉,地握起的手,把在的手背上吻了一遍又一遍。
他糲的指腹摁在的手心里,岑旎覺掌背和掌心都是麻的,掙了掙手腕說,“別親,我的手臟。”
剛剛撲在地上,全都是臟兮兮的,除了灰塵還有跡。
“我不嫌棄,我也很臟。”他依舊低著頭啄吻的手背,延展到那截小臂。
那醫生原本對著穆格那副狠戾的表是心驚跳的,上藥理傷口的過程用余瞄到他親吻岑旎的纏綿模樣,手上的作不覺頓了頓。
“會留疤嗎?”穆格察覺到他的作停頓,突然發問。
醫生又再度張起來,“如……如果理得好就不會……”
“那你仔細點理。”穆格再次嚴肅起來。
“好,好的,放心。”醫生小心翼翼地用棉花拭岑旎頸側的,干涸的痕幾乎將整整一團的酒棉都染暗紅。
仔細把傷口消毒完,醫生這才剪下紗帶和紗布,將岑旎的下包扎起來。
“好了,好了,不要水。”終于忙完,他張地抬手去額上的冷汗。
“謝謝。”岑旎真誠地朝他道謝,轉時瞧見穆格指尖勾起耳畔落的鬢發,然后冷冷地從袋里出一沓面值一百的鈔,按到了醫生面前的桌子上。
“走吧。”穆格拉住的手出門。
醫生收起藥箱,抬起頭時發現面前的鈔,滿臉詫異,張了張想說些什麼,但人已經走遠。
上車后,穆格沒有著急發車,岑旎問他現在是不是回公寓。
他著方向盤,默不作聲地端詳著的下那塊紗布區域,終于忍不住地抬手,在快要上去的同時突然轉變了方向,摁向的后頸,低頭就吻了過來。
岑旎了脖子,到他的吻不輕不重,似乎在克制著什麼,但又是那樣的不自抑。
穆格閉著眼,不敢用力,似乎怕把弄疼,但又不舍得放手,怕消失,心的矛盾糾結得痛苦。
差一點,就差一點,他就永遠失去了。
如果撲過去的時候,那一槍打在了上,他只覺得這一輩子自己的心也會跟著死去。
他八歲的時候和母親一起被綁架,親眼目睹自己的母親被槍擊穿心臟,濺在他的臉上和眼皮上,這些他不愿回想的經歷涌上心頭,就是一塊永不結疤的缺口。他甚至不敢想象如果再經歷一次自己心的人中彈死在自己面前會是怎樣,無盡的痛苦,彷徨失措,萬念俱灰都不足以形容那種覺。
他唯一可以慶幸的是,八歲那年他無力拯救他的母親,但是二十八歲的這年,他在千鈞一發的時刻,有能力救下他心的人。
“Chloe.”他一邊吻,一邊吶吶地喊。
“嗯?”岑旎暈暈乎乎地應了聲。
他喊了,但是卻沒有往下說話,而是整個人親吻著靠了過來,寬大的手掌在的頭發上,將半個子都欺到副駕駛上。
岑旎被他那占有到了車窗邊緣的小角落,仰著頭,被地承著他的強勢。
原本的被他弄得有些招架不住,但一想到面前的他完完整整、無傷無痛的,的心只剩下滿足和竊喜,于是便地拽著他的服,慢慢出舌頭回應他的吻。
到的主,穆格更深地撰住細弱的手腕,吻得忘乎所以。在嚴合的纏間,岑旎耳朵分明聽到了那種格外曖.昧旖旎的接吻聲,在靜謐的夜里、車里特別令人耳紅。
接下來的一路,兩人都沒有再談起在EOOS Supermarket超市里發生的事,但這個吻意味著什麼,代表著什麼,各自都刻骨銘心。
汽車沿著荒原上的唯一一條筆直的公路往前開,因為布達羅亞的燃油短缺,黑夜里一輛車都沒有,岑旎也不知道他從哪找到這麼一輛能開的車,好像還是防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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