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這曲阜的事,該結束了!”
說到這里,贏朝著李斯,道:“從現在開始,還是老師接手吧!”
“陳平返回咸,靠這些調查,只怕是還需要一段時間!”
“如今國考在即,我們沒有時間在這里耽擱!”
聞言,李斯點了點頭,朝著贏,道:“國考,確實還有很多的工作要做,對于孔氏此案,你有什麼要求?”
“亦或者說,陛下有什麼特殊的要求麼?”
“因為孔夫子的緣故,曲阜是儒家士子,心目中的圣地!”
“孔氏在儒家士子心目中地位很高,想要懲孔氏,不能太過于隨意,必須要做到證據確鑿!”
贏喝了一口老黃酒,看著李斯,意味深長,道:“我需要將此案,做鐵案!”
“徹底的將孔氏釘在恥辱柱上!”
“此事,就拜托了老師了!”
“好!”
點了點頭,李斯笑了起來。
在他看來,就怕是始皇帝沒有明確地要求,需要他們去猜,只要是有了明確的要求,事反而是好辦。
“給老夫三天時間,三天后,給君上一個滿意的答復!”
“好!”
目送李斯離去,贏目幽深,關于咸的事,他并沒有在意,他擔心的則是滋與小長安會不會影響。
“唉,多事之秋!”
“君上,咸送來的消息,此乃陛下信件!”末走進來,朝著贏恭敬,道。
“嗯!”
點了點頭,從末手中接過信件,贏打開看了起來。
當他看完,不由得會心一笑。
信上,始皇帝將自己的選擇,以及與扶蘇的對話,一一告訴了贏。
這讓贏心中生出一抹。
很顯然,始皇帝是怕他多想。
得一國之君,如此厚,贏心中的念頭,也是越發的堅決。
大秦帝國不能進盛世,他豈能對得起,始皇帝如此厚。
他要用一生,為大秦帝國奠定萬世基,同時也要為始皇帝留下萬古英名。
“父皇這是等不及了,都開始催促了!”
喝了一口老黃酒,贏朝著末,道:“將父皇的意思告訴李相,也順帶著催促一下李相!”
“諾!”
點頭答應一聲,末轉離去。
三日后,李斯走進了書房,看向了贏,道:“君上,基本上都在這里!”
“這些年,曲阜孔氏,犯下了累累罪行!”
“強搶民,肆意殺戮帝國黔首!”
“同時兼并田地,得帝國黔首淪為無地之人,只能為孔氏打工,這些年,曲阜好一些的田地,都是孔氏的。”
“孔氏藏人口,擅殺帝國吏,暗中與六國族來往........”
對于這些事,贏并不意外,每一個老世族,都會這樣做,他們的家世中,每一步都帶著與骯臟。
相比于后世,世修降表的孔氏,這些罪名,不值一提。
“老師,組織曲阜黔首,對于孔氏的罪行,公開審訊!”
贏眼中殺機一閃而逝,朝著李斯,道:“我要孔氏的罪名,傳遍天下!”
“找到那些苦主,讓他們指證孔氏!”
“以鹿盧劍頒布詔令,只要是勇敢的站出來指證孔氏,朝廷會核查,然后將他們被孔氏霸占的田地,重新分給他們!”
“同時也將這個消息放出去,告訴天下人,帝國將會在七日之后,于曲阜公審孔氏!”
“大秦帝國岷君,以及大秦帝國右相主審!”
“諾!”
點頭答應一聲,李斯眼中滿是駭然,他心里清楚,若是這樣做,孔氏必將會北上萬世罵名,而且,必將會記史書。
最重要的是,以后的儒家,想要生存,首先得第一時間是,便是要與孔氏劃清界限。
這一刻,李斯不得不慨萬千。
大秦皇族的這些年輕人,一個比一個狠。
咸城中,扶蘇剛剛來了一個,大秦帝國皇長子扶蘇,恭請老師赴死,除掉了淳于越,瓦解了諸博士之心。
如今,贏便是在要曲阜公審孔氏,徹底的將孔氏踩在腳下。
“君上放心,臣這就去準備!”
李斯雙眸微凝,他察覺到了贏的意圖。
他心里清楚,嬴這是要踩下孔氏,從而讓儒家群龍無首。
然后坐視儒家一如墨家那般分裂。
最后,親自出手,改變儒家,讓儒家符合帝國的需要,從而以皇長子為中心,形秦儒。
心中念頭轉,李斯不得不承認,贏的想法膽大包天。
但是,這件事完全可以作,而且一切的走向,完全是按照贏的想法來的。
一念至此,李斯對于贏的謀算,有了更深的認知。
贏的長,不是布局,對于人心的把控,也是天下無雙。
作為老師,李斯對于有嬴這樣的學生而激,但是作為法家的中流砥柱,李斯就高興不起來了。
他心里清楚,等到儒家被肢解,按照嬴的要求改造以后,下一個目標便是法家。
諸子百家之中,真正氣候的,而且不是以嬴為核心的,如今也只剩下了法家。
……
對于李斯的神變化,嬴自然是看在眼中,只是他沒有多想,就算是李斯是他的老師,但是法家,他也沒有想放過。
經過這麼多年的發展,法家的一些思想,對于當下的大秦,也是不合時宜的。
必須要改變!
有道是,窮則變,變則通,通則久。
法家想要與世長存,就需要不斷的變化,這是歷史大勢,意味著固步自封,就只有被大勢淘汰。
大秦帝國立法立國,自然是不能淘汰法家,如今大秦帝國,自然是以秦法為主。
法家也必須要改變,帝國需要的樣子。
一念至此,嬴不由得莞爾一笑,對于諸子百家的改造,雖然開始的遲,但是進展極快。
如今有一半的諸子百家,其實已經在暗中發生了變化,只是他們有些并不清楚罷了。
而一些更是心里頭清楚,裝作不知道,因為他們都清楚,有些事,一旦挑明,彼此就沒有了轉圜的余地。
此時此刻,可是大秦帝國勢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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