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漫不經心,梁瑾玉卻心底發寒,臉青一陣紫一陣。
簡今辭母親死在的那個浴室已經重新裝修打造,可是這些年進那個浴室,心里總是會恐懼。
那個浴室又剛好在主臥。
后來多次跟簡森然說搬家,簡森然都說是心理作用,之后這件事也沒再提,也漸漸的不會去想那麼多,這次被簡今辭提起,那種恐懼再次來襲。
沒做過虧心事的人都很忌諱這些,做了虧心事的更是恐懼。
這件事,一直是心里過不去的坎,如今又再次被提起。
讓自己鎮定,不能出任何破綻,否則將萬劫不復:“我怕什麼?你母親是抑郁癥自殺。”
簡今辭忽然笑了下,角揚起弧度,眼底卻沒有毫笑意:“抑郁癥自殺?如果沒有證據我這輩子都以為我母親是抑郁癥自殺。”
“回去告訴簡森然,欠我母親的命,我定要讓他還。”
視線變得狠厲:“還有你梁瑾玉,害我不害死阿緒母親,這條命你一樣得還。”
梁瑾玉滿臉不可置信:“不可能……你怎麼會……”
“我怎麼會知道?王姨被裴硯舟找到了。”
梁瑾玉跌坐在地上,瞳孔里盡是恐懼。
簡今辭居高臨下,不屑看:“殺人償命,我要看著你們失去所有。”
說完,離開,司機將送回了挽江公館。
回到家,有些累,躺在床上沒一會兒,便沉睡了過去。
再醒來時,橘黃的夕照進臥室,給臥室加上了一層和的濾鏡,到手機,看了眼時間。
這個時間點,裴硯舟應該回來了。
下床,穿上拖鞋往樓下去,看到廚房那抹頎長的影,像是注意到的視線,裴硯舟朝這邊看過來,兩人視線相撞。
簡今辭朝他抿笑了下,往廚房走去:“回來了怎麼不我?”
他干手上的水漬,在頭頂了,睡醒剛理好的頭發又再次被他,似笑非笑看,覺他吐不出來什麼好話來。
果不其然,還是很了解他,裴硯舟說:“怕你昨晚太累。”
幽怨的拍開他手:“變態。”
裴硯舟角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意味深長的看:“你似乎也很舒服。”
簡今辭:“……”
這是人說的話?
岔開話題:“做了什麼好吃的?”
“可樂翅,清蒸魚,炒青菜,你還想吃什麼?”
簡今辭想到最近又長胖了一斤,不能再吃了:“這些就夠了。”
有一段時間沒吃可樂翅了,有點懷念,眼的著鍋里的可樂翅,裴硯舟低笑了聲,眼底盡是寵溺。
可樂翅做好,盛進碟子中,把碟子放在面前:“吃吧,有點燙。”
看著眼前碟子中的可樂翅,試探問:“可以吃嗎?”
他還在做飯,就在旁邊吃的話很不禮貌,但也是真的想吃。
“就是做給你的。”他拿了雙筷子,夾了個翅放在邊吹了吹,覺溫度差不多放到邊:“嘗嘗味道。”
就著他的手咬了一小口,細細的品嘗味道,隨后眼睛彎起:“好吃。”
他還要繼續做菜,把筷子塞進手里:“乖,自己吃。”
簡今辭對他這個“乖”字是一點抵抗力都沒有,乖巧的點點頭。
吃了兩個翅,瞄了眼裴硯舟,夾起一個翅,一只手放在翅下面,生怕翅掉地上,湊到他邊:“阿憬,你也吃。”
就這樣一盤翅在飯沒做好前,裴硯舟吃了兩個,剩下的都被消滅干凈還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
做好飯,吃的很,可樂翅都快吃飽了。
早早的放下筷子,撐著腦袋陪他吃飯,直到裴硯舟吃完,才上樓洗澡。
著頭發從浴室出來,他靠在床頭看手機,見出來才放下手機,坐到梳妝臺前,著頭發。
裴硯舟起,接過手里的巾,頭發得差不多,他拿起吹風機作輕的幫吹著頭發。
明明是好的一件事,心里卻有種不好的預,但細想昨晚已經做了那麼久,他今晚應該不會再對做那些事了。
畢竟那方面再強的男人也需要休息。
想到這,舒服的閉上眼,著他吹頭發的服務。
只是想象跟現實總會有差距。
頭發吹干,裴硯舟收起吹風機,簡今辭起朝他笑了下:“謝謝。”
躺到床上,白天睡得久了,晚上沒有毫困意,拿著平板電腦準備窩在他懷中開啟追劇模式。
剛找到一部冒險劇,正準備打開看,手中的平板電腦被人走。
簡今辭:“……”
看裴硯舟:“給我,我要追劇。”
“先干正事。”
“……”
裴硯舟欺而上,吻細細落下。
他沒放過,做到了十二點,裴硯舟才離開。
裴硯舟離開時,氣憤的踹他一腳:“禽!”
卻不想,裴硯舟彎腰將抱起,走向浴室。
以為他又要在浴室……
開始罵罵咧咧的,誰知他只是給洗了個澡,給裹上浴袍便把抱了出來。
裴硯舟從屜里拿出一個小瓶子打開,坐在床邊,看一眼:“過來。”
簡今辭:“……”
這個小瓶子有點眼,好像是消腫的。
見一不,裴硯舟看,問:“不疼?”
朝裴硯舟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你試試疼不疼?”
長達幾個小時,不疼才怪。
“疼還不過來抹藥。”
簡今辭:“……”
平時都是累到睡著迷迷糊糊的他給抹藥,也沒覺有什麼,可現在,非常非常的清醒……
磕磕道:“我今天不是很疼……”
“不用抹藥。”
給洗澡的時候,他看得清楚,抹不抹藥他很清楚。
他上床,將至角落,按住的。
簡今辭剛洗完澡,還沒來得及穿里面服,這一刻,臉頰滾燙,不敢看裴硯舟。
藥涂在紅腫地方,清清涼涼的,雖舒服,但真的很丟人。
太丟人了。
抹完藥,簡今辭便把自己蒙在被子里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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