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關側翻的鞋子,士白板鞋跟黑皮鞋混在地上,客廳上攤著一個行李箱,還未來得及收拾。
散落的西裝外套,領帶,……一路從客廳到臥室,臥室的門關了,卻擋不住裏麵的滿園春。
低沉的男聲跟的聲混在一起,如一曲聽的大提琴曲,讓人浮想聯翩。
“傅城深,慢一點,我不行了……”
“好,滿足你。”
“哥哥,我好累。”
“胭兒,很快就好。”
“……”
屋拉著窗簾,有亮從窗簾的隙中了進來,灑在地板上。
床頭放著香薰,淡淡的小蒼蘭馨香回在房間,蓋住了昨天的曖昧氣味。
手機一直在震,驚擾了還在夢中的睡人,拉過被子蓋過頭頂,想隔絕外界的一切聲音,過了一會終於停了。
沒安靜兩秒,手機又響了起來,睡人不耐煩的哼了兩聲,閉著眼睛去手機。
“喂。”
“蘇落胭,你回國了竟然不跟我說,你現在哪呢?”
“我在家呀!”
“我現在就在你家門口,摁了半天門鈴都沒有人開門。”有朋友昨天跟說在機場到了蘇落胭,還打了招呼,這不趕過來閨家,準備約著出去玩,結果蚊子都沒有一個。
蘇落胭瞬間清醒過來,立刻坐了起來,抓了一把自己淩的秀發。
在你哥床上。
當然不敢把這句話說出口,畢竟傅家沒有人知道他們的關係,有時候甚至連蘇落胭自己都不清楚他們到底是什麽關係。
在心裏麵默念了一句“對不起”,然後開始扯謊。
“我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還以為我在國外呢!我昨天太累了,不想收拾房間,就在酒店住下了,等下就回去。”
傅思綺開玩笑著說:“我還以為你昨晚一回來就找野男人廝混去了呢。”
“……”蘇落胭咬著,還真給蒙對了。
尷尬地笑著,“怎麽可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孤家寡人。”趕轉移話題,“倒是你,你跟你們學生會長怎麽樣了。”
傅思綺在新生報到的時候,因為學生會長幫搬了一次行李,就對學生會會長一見鍾,後來又為了他加學生會,不過已經好久沒有聽傅思綺念叨過那個人了。
“已經分手了,氣死我了。”
“啊?”什麽時候在一起的,現在滿腦子的問號,完全沒有聽傅思綺講過這件事。
“咋回事,竟然還有人敢甩我們傅小姐。”
傅思綺的聲音咬牙切齒,隔著網線都能到的憤怒,“往不到三個月,他就劈了,是老娘把他甩了。”
“節哀順變。”
畢竟腳踏兩條船的男人,跟死了沒兩樣。
“放心吧,我可是傅家人。我直接定了一個大花圈送到學生會去,還代了跑一定要他親自來領,我還讓跑錄了視頻,可好玩了。”
“哈哈哈哈哈,還真像是你們傅家人會做的事。”蘇落胭的笑聲一陣一陣的。
“為了慶祝我恢複單,今晚我們去凜哥的酒吧喝酒去。”
“今晚見。”
說完後,蘇落胭掛了電話,想坐起來,結果全酸無力,兩條仿佛沒有了知覺。
拿過一旁的枕頭,當做是傅城深,狠狠地揍了幾圈,才終於把氣給撒了出去。
昨天可是記得,不管怎麽哀求,男人都無於衷,兩條無力的從他肩膀落,又被架回去,兩人上的汗水織在一起,分不清誰跟誰的。後來他抱著去了浴室,在浴室裏麵還不放過,隻記得最後是在浴缸裏麵被人抱出去的。
蘇落胭找到窗簾遙控,窗簾緩緩拉開,從外麵照了進來,抬手擋了擋眼睛。
手機震了兩下,點開來。
傅城深:“起床沒?”
蘇落胭冷哼兩聲,並不想理會這個狗男人,把手機扔到床上,才發現床單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換過了。
房間也已經收拾幹淨,昨天落在地上的服也沒有,也不知道是什麽收拾的。
這樣一想,氣又消了一點,從床上拿起手機,邊打電話邊往浴室走去。
蘇落胭就穿了一件真吊帶睡,長度不過到部,走路的時候,擺有些搖晃,遮擋不住曼妙的軀,麵紅潤,一副被寵過的樣子。
“對你的懲罰,才剛剛開始。”夜色遮幕,某男蠢蠢欲動。“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放過我?”“放過你?唐心,你想都不要想。”人前,他是權勢滔天,殺伐果斷的權貴,人後,他是寵妻入骨的二十四孝妻奴,討好,誘哄,威逼,無所不用其極。他將她摔入地獄,卻一心要捧她上天堂。“唐心,隻要你成為我的妻子,你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房子,車子,票子,隨隨便便都能砸死那些嫉妒你的女人!”婚後,她果然成了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惹紅了無數女人的眼睛。她笑顏如花,溫文軟語:“老公,房子,票子,車子,我們都有,是不是還缺個孩子?”“生!”他邪魅一笑,當場拍板,“能生一雙堅決不生一個,老婆,我們生個足球隊可好?”
那天的門虛掩著,她無意間聽到友人問起:“你怎麼看待你老婆?” 溫辭樹風輕云淡:“喬棲麼,一個漂亮的野蠻人。” 棲這個字有兩個讀音,念qī的時候是居住停息的意思,念xī的時候是不安定的樣子。 她自我介紹的時候,總是喊自己喬棲(xī),所以別人也都叫她喬棲(xī)。
那并不是她第一次遇見他。 只是那次,KTV走廊,他摟著懷里的女孩笑的風情萬種。 她印象太深刻。 后來呢? 后來—— 男友陸司北豪請狐朋狗友,他來晚了。 有人喊:“來晚了罰酒啊。” “怎麼沒帶女朋友?” 那人淡淡的一笑,“分了。” “嗬,這次幾個月?” 那人抬眼,聲音清淡:“夠了啊。” 包間里,燈光半明半暗。孟盛楠低著頭喝可樂,滲進舌頭上卻又涼又苦。那時候,她還沒意識到,在后來竟會真的非他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