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西也不知道今天是被同事幾次提醒走神了。
“怎麼了言西,最近這麼容易走神,是遇到什麼事了嗎?”同事關心地問道。
言西搖了搖頭,“可能是有點累了。”
“你也別太大力,郁就是完主義者,他向來這樣的。”
言西微笑著點了點頭,沒解釋自己是因為之前被郁聞州訓了的事,郁聞州要求高,工作上出了點小錯誤,被訓斥很正常。
至于為什麼會出了那個一個低級錯誤,大概是昨晚沒睡好,而已經連續很長一段時間沒睡好了。
下班之前,陳鳴發了一條微信過來,邀請一起吃晚飯。
這才想起來之前答應陳鳴會回去好好考慮要不要和他往的事,居然拋諸腦后給忘記了。
大概是陳鳴覺得考慮的時間過長了,有點著急了吧。
不過意外的是,陳鳴到底看上什麼。
言西的手指在微信上點了一下,不小心退出了和陳鳴的聊天窗口,然后就看到陳鳴下面的第五個,是殷十三的。
消息還是他昨天上飛機的時候發來的。
點進去,昨天他發的第一條是他已經到機場了,第二條是不要趁我不在的時候給陳鳴機會。
言西現在再次看到這句話,忽然有一莫名的惱火,他當自己是什麼人了,連的問題都要干涉。
但也不是意氣用事的人,不會因為殷十三的這句話而起了逆反心理,是年人,不跟殷十三這種還不到二十歲的愣頭青為伍。
靠在椅背上,沉了一會兒,給陳鳴回了消息陳總監,對不起,我想過了,我們還是做朋友吧。
消息發送出去之后,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今天犯了錯誤,郁聞州是要求留下來加班的,八點多今天的工作已經完,可一想到現在時間還早,又將接下去的幾天的材料也整理了一遍。
一投到工作中,就很集中力,卻忘記了公司有自斷電的時間。
忽然啪的一聲,周圍陷了一片黑暗,只有城市遠的霓虹投進來的幽暗的芒,將書辦描摹得影影綽綽。
言西被嚇了一跳,反應過來后才去桌上找自己的手機用來照明,剛打開,屏幕亮起來,手機卻震了兩下,自關機了。
言西“……”
頓時懊悔得不得了,之前手機震提示電量不足,是注意到的,就想著整理完那一份材料就給它充電,誰知這一忙又給忘了。
但好在不像喬南有夜盲癥,這樣的線,適應了一會兒到底還是能看得見近距離下的東西,不至于磕磕。
迅速收拾好東西離開工位,卻是走到玻璃門時,才發現自應門因為沒電的緣故停了下來。
本來有備用鑰匙,在停電時將門給打開就沒事了,可備份鑰匙一份在保安室,另一份在特助的手里。
沒有。
偏偏的手機
又自關機了。
幽暗的空間里,后一陣風吹來,言西下意識地將自己的后背在墻上,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可沒辦法,接連幾天的睡眠不足,讓的心神比往常更加容易慌張。
忽然后背冒著冷汗,整個人止不住地抖起來,腦海里一遍遍地回想起自己讀高中時,被人反鎖在衛生間里,暗無天地,天天不應,地地不靈的一幕。
后來那些人‘良心發現’給開門了,然而卻不是以為的獲得自由,卻是們了幾個流氓混混嚇唬,嚇得發了一個星期的高燒。
最近,越來越頻繁地想起那些事了,像夢魘一樣,再次襲擊著。
忽然樓梯間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嚇得尖出聲,蹲在地上,猛地抱住自己的頭。
“言西!”
陳鳴推開樓梯間的門就聽到言西的聲音,手機自帶的手電筒晃了晃,他才在玻璃門邊的墻角發現了一團的言西。
陳鳴急忙走過去,“言西,是我,別怕。”
陳鳴的聲音沉穩有力,沉甸甸地砸在言西的心頭上,猛地抬頭看去,陳鳴就看見淚花閃爍的眼睛。
“言西,是我,陳鳴,你別怕,我這就保安開門。”
陳鳴說著,拿起手機,他沒有保安室的電話,打電話給自己的助理,讓助理立馬給保安打電話,到總裁書辦開門。
掛了電話后,陳鳴蹲下來,和言西隔著一扇玻璃門,他溫和而耐心地安道“別怕言西,門馬上就會開了,我會帶你離開這里的,我會一直在這里陪你,別害怕。”
言西雙手還地抱著雙臂,整個人蜷一團,呈一種自我保護的狀態,眼睛又紅又,看上去十分無助和楚楚可憐。
陳鳴微微皺了皺眉頭,門底下有隙,比手機還寬一些,他將手機從門底下塞進去,再用力地推到言西的腳底下。
“手機有,你抓著就不怕了。”
他之前給打了電話,發現手機關機了,沒有手機可以用,這麼黑的環境,肯定嚇得不輕。
過了大約分鐘,整棟樓恢復了電力,自應的玻璃門也開了。
陳鳴立即大步走進去,蹲在言西的面前,低頭看的眼睛,“言西,門開了。”
言西緩緩地抬眸看他,過了冗長的一段靜默的時間,點了點頭,仿佛從咽深說出一個嗯字。
然后眼淚就串地掉下來,咬著的下都磨出印來了。
陳鳴的眼底閃過一心疼,從口袋里掏出紙巾,給眼淚,“都過去了,沒事了。”
他將言西從地上攙扶起來,言西一開始抖了一下,后來也不知道是不是信任他,就任由他扶著自己朝電梯走去。
到了樓下,陳鳴看還是驚魂未定的模樣,溫聲問道“要不要喝點東西?那邊有24小時便利店,我去給你買點。”
言西搖了搖頭,整個人都是一種麻木的狀態,揪住陳鳴的角,“我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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