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姐在兩撥人之間張了一圈,大氣都不敢一下,趕快步從這個修羅場逃離,進廚房去準備午飯了。
薑且很快也反應過來,麵不改的走進了眾人的視野。
“林阿姨好。”
“薑兒也在啊,倒是好久沒見你了,還好嗎?”林母回眸笑著。
跟周母完全是截然相反的存在,看著就給人一種很溫的覺。
薑且,“好的差不多了,謝謝您之前來醫院看我。”
林母笑,拉過薑且的手,讓坐到自己邊,“跟我還客氣什麽,你就和我親兒一樣,千萬別胡思想,養好了,再要一個就是了。”
說罷又給薑且撐腰,故作兇悍的轉向周衍,“你這渾小子,薑兒為了你走了兩遭鬼門關,以後要是你欺負,我可第一個不饒你。”
閉口不提當年那件鬧得滿城風雨的笑話,讓一屋子的人都免去了很多尷尬。
男人漫不經心,“我哪有這個膽子,隻盼著衝我笑笑,就謝天謝地了。”
林母沒想太多,“瞧把你委屈的,薑兒要是生氣,也一定是你有錯在先。自己的老婆又不是別人,哄哄就是了。”
“哄人不是我的強項,”他語出驚人,“正好青梅竹馬在,我向林淮取個經。”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變了臉。
薑且沒想到他會肆無忌憚的捅破這層窗戶紙,和林淮從小一起長大,幾乎不用開口就知道對方在想什麽,就怕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兩人半天連眼神接都不敢有。
可周衍輕飄飄一句話,讓這一切的努力都付諸東流了。
周衍餘都能覺到薑且投來的目,他理都沒理,反倒將視線轉移到了對麵始終一言不發的男人上。
他雙疊,似笑非笑,“林醫生平常不是很健談嗎,怎麽不說話?舍不得把‘籍’給我?”
後者抬起一張與林母三分相似的俊,從容不迫和他對視,“本來帶了好酒想跟你喝幾杯,現在看來我似乎來的不是時候。”
聽出他弦外之音,周衍角的弧度倏地擴大,“我沒醉,開個玩笑而已。”
“都是做父親的人了,怎麽還跟孩子似的。”看出周母掛不住臉,林母故意擺出一副嗔怪的樣子站出來解圍,“薑兒,晚上罰他打地鋪,不準上床睡。”
話是這麽說,但鬧了這麽一出,誰都不能當做若無其事。
薑且和林淮的過往,就像是埋在周、林兩家的一個定時炸彈,稍有,就會後患無窮。
連午飯都沒吃,林母就起告辭了。
林淮下午醫院有臺手要做,也沒逗留,他走在後麵,與周衍並肩,“你們又吵什麽?”
一個‘又’字,諷刺至極。
見周衍沒有搭話的意思,林淮沉聲,“孩子都生了,對好點。”
“對我要是有對你三分之一上心,我把命都給。”
林淮一愣。
下意識看向周衍,就見男人角噙著一抹淡笑,仿佛隻是談論天氣一樣隨意,完全讓人分辨不出是真心還是假意。
我的愛是如此的卑微,到死都是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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