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了,他整整有了五年冇有見到自己的兒子了,還有那可的孫子孫,走得時候他們還那麼小,連路都不會走,不知道現在他們長什麼樣子了!還有小青檸,如今才三歲大點兒,他可是一次麵都冇有見著呢!一想起在遠方每年隻能靠信來維持聯絡的至親如今回來了,夏青桑一刻也不敢耽誤,迫不及待的心得他三步並作兩步朝前跑,恨不得腳踩風火,飛奔去門口!
飛箭一般奔到大門口,隻見一對年輕的夫婦領著幾個小孩兒站在自家屋門前。夏青桑見著了他們,眼睛驟然一亮,很有種穿秋水的覺。不過幸好,如今兒子兒媳他們總算是回來了。夏青桑喜出外,滿懷激地朝著夏炎秋林這邊奔了過來。“阿炎阿林,你們終於回來了!”
一想到這五年以來,自己孤家寡人似的守著這個榮安堂,獨自一人承著這無窮無儘的寂寞,承著那沉重的思念和擔憂。如今,這樣的日子總算是要結束了,他盼已久的兒子兒媳總算是回來了!
瞧著眼前的父親兩鬢越發斑白了,臉上也多了好幾條褶皺,略顯滄桑垂老的模樣來。隻不過這會兒他神煥發、神采奕奕,滄桑的雙眼之中飽含著喜悅的淚水,在這一刻,夏炎的心頭也是同樣的一酸,就要落下淚來。
夏炎覺得自己很對不起自己的爹,年時撇下他去水村開藥鋪,五年前又獨自撇下他前往外地尋找奇藥。在見到爹的這一刻,他彷彿才明曉,原來爹也會衰老,也會將滄桑慢慢刻在自己臉上。比起那些一直守在父母邊的人,他真是太不孝了。
“爹……”夏炎囁嚅著怯怯地喚著,聲音裡頭帶著音。
“噯,”五年過去了,他終於盼回了自己的兒子。如今夏炎隻是這麼輕輕的一喚,但是他已經是控製不住自己的緒了,竟是忍不住老淚縱橫起來。就像是決堤的洪水一般,他肆無忌憚地淚流滿麵。
這麼多年來,冇有人陪在他邊聽他訴苦聽他嘮叨閒聊,甚至冇有人陪著他一塊兒吃飯、飯後散步,這樣的孤獨簡直讓他都快支援不下去了。
“爺爺,爺爺……”看著這老淚縱橫、頭髮花白的老爺爺,心妍直接湊上前來,抱著夏青桑的兒就開始親切地喚。爺爺給的覺很慈祥和藹,就跟陸爺爺差不多,所以心妍是打心眼兒裡喜歡上自己的爺爺,主上去抱著他的兒就開始跟撒似的滴滴喚了。
聽到小孩兒這滴滴、甜脆脆的聲音,夏青桑的那顆心簡直被熨帖地舒舒服服的了。他低頭一瞧,卻是個雕玉琢、五十分緻的小娃,那乖巧討喜的模樣,就跟小時候的夏炎是一模一樣啊!
用腳丫子想,夏青桑就已經曉得這個小娃是誰了。這可不就是自己的二孫心妍麼?夏青桑滿心歡喜,趕將自己臉上的淚花收斂起來,怕是嚇著了小孩兒。他費力地彎下腰來,將小心妍用雙手抱了起來。儘管他顯得有些吃力,但是夏青桑卻是十分樂在其中。
在心妍抱在懷中之後,夏青桑笑瞇瞇地瞧著小姑娘問:“你是心妍麼?好可,真真是聰明,還曉得我爺爺呢。”
這時夏青桑又注意到一個個頭比心妍還矮的小丫頭也朝自己跑了過來,嘟了嘟,聲氣地,狀似埋怨又好似在撒,“爺爺,您偏心,您隻抱二姐不抱青檸!嗚嗚,青檸不喜歡你了……”
說著說著,小青檸還煞有介事地哇哇哭了起來。隻不過隻聽見哭聲卻不見有真正的眼淚滴落下來。
在夏青桑懷裡的心妍見了三妹這德行,曉得是在裝可憐。看著這副模樣,還真是有幾分搞笑,不由得捂著天真無邪地笑開,“爺爺,三妹最喜歡騙人了,還貪吃,你可彆信的話!”
想當初隻有大哥跟的時候,啥好吃的都是的。如今多了這個妹妹,爹孃還寵得不行,啥東西都是先滿足了。這會兒第一次見到爺爺,不能讓這三妹將爺爺的寵全都搶過去。也要撒賣萌,率先贏得爺爺的喜歡!
夏炎秋林見這兩個小妮子在爹麵前還“爭風吃醋”起來,不覺有些好笑。兩人都不約而同地笑出聲來。秋林更是既是歎息又是發笑地說道:“好了,你們兩個臭丫頭,瞎鬨騰啥呢,還在爺爺麵前爭風吃醋不?真是服了你們了。爺爺自然是都喜歡你們的。好了,咱們老站在這大門口是個啥事兒,咱們還是趕進去吧!”
五年冇有回家了,他們可是甚為想唸的。這會兒到了家門前,已經是迫不及待想要進去的了。況且為了早日能夠回來,他們幾乎是日夜兼程,這會兒大夥兒都是心俱乏,急需休息啊!
經過秋林這一提,夏青桑纔想起了這茬。他瞧著這幾個漂漂亮亮、雕玉琢的孫子孫兒的,早就樂得找不到東西南北了,自然也將這事兒給拋到了九霄雲外了。老這樣抱著心妍,夏青桑可有點兒吃不消,所以他改抱為牽,滿臉笑容地說道:“哎,這隻顧著高興,都忘記這檔子事兒了。嘿嘿,”這會兒他俯下來,對著幾個已經圍在他邊的小娃娃說道:“你們都是我的好孫子好孫兒,爺爺哪兒會不喜歡啊,爺爺可喜歡得不得了呢。你們都還冇回來瞧瞧咱們的家呢,走,爺爺帶你們進屋去瞧瞧?”
夏青桑的一番話,引得幾個小娃都忍不住拍手歡呼雀躍起來。得知這爺爺這般喜歡他們幾個,小娃的心裡都是像吃了一般。畢竟小孩子都喜歡彆人的誇讚和喜歡。
看著心妍幾個一窩蜂地圍著公爹進屋去了,秋林不住笑出聲來,看來這幾個娃娃還是喜歡公爹的。這樣一來,也就放心了。帶著疲勞,秋林拖著夏炎的胳膊,也邁進了這久違了的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