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苦不苦的江秋晚不知道,隻知道這輩子上餘思思這樣的人,是前世倒了大黴。
餘思思聽了同學的歎,笑盈盈地看著江秋晚,像是話裏有話。
“秋晚,你可真讓人心啊,這麽多年在上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人家都在你眼皮底下宮了,你還坐在這裏泰然自若?”
隨後又哼笑了出來,“還是說你這本不是正宮娘娘,了也無所謂?”
“餘思思,你說的這話什麽意思啊,我們怎麽聽不懂了啊。”
同學們被餘思思說得一頭霧水。
“不是正宮娘娘是什麽,難道你說秋晚搶了男朋友?”
江秋晚的眉心突突地跳起,這人多的地方就會產生不切實際的猜想。
同學說完就意識到自己快,看了江秋晚一眼,趕補了一句。
“怎麽可能,人家何大博士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宣示了,正大明的,不要瞎說。”
餘思思依舊笑盈盈地對著江秋晚。
“是不是正大明我不清楚,但是如果為了自己的私心,讓別人傷心難過,總是不大好吧。”
江秋晚扯了扯角,冷冷地盯著餘思思。這人真是,想讓出醜的心思昭然若揭,不懷疑都難。
同學看了看江秋晚,又看了看餘思思,不知道們到底在較什麽勁。
不過們也見怪不怪了,們在學校的時候就是如此,更何況是現在。
就在們這樣想的時候,聽見坐在那頭的白突然了出來。
“……我不回去……誰說我要回去的?”
聲音尖銳又帶著醉意的,還有幾分撒的惱怒。
老袁在旁邊急出了汗,卻又束手無措。
“白……你喝醉了。”
“……我沒醉……我還要喝呢……”
白說完,就手去桌麵上撈酒瓶準備倒酒喝,被老袁一把搶走了。
“白,你這是何苦呢?故意折騰自己沒人會心疼你。”
老袁大概是累了,說的聲音有點大,語氣也有點重。
見酒沒了,又被人訓斥了一聲,直接委屈地泣起來,嗚嗚咽咽的聲音,邊哭邊呢喃。
“……你們欺負我……你們全都在欺負我……”
包廂裏安靜下來,裏麵的人全都停下來看著這個哭得稀裏嘩啦的人,潔白無瑕的臉龐因為哭泣而變得扭曲、狼狽。
有一半人看了白之後,就紛紛轉頭看向何曦,連老袁也向他投去求助的目。
何曦進來之後原本就緒不佳,隻跟旁邊的同學聊了幾句就一直沉默,此刻更是臉沉。
而包廂裏的另一半人看了他們的反應之後又紛紛看向江秋晚。
疑、好奇、同,這些複雜眼神織聚焦在臉上,讓原本想靜靜地坐著都有點難了。
知道,這就是餘思思故意設的局。
如果忍心看著何曦的前友這樣鬧著折騰自己無於衷,多半會在何曦麵前落下自私、狠心的一麵。
如果不忍心這樣看著,主或者被讓何曦出麵解決,眾目睽睽之下,這邊的臉麵多有點難堪。
除非自己跳出來,跟大家承認冒牌友的事實。
江秋晚不得不歎餘思思這些年長進了,手段越來越高明。
餘思思坐在沙發上,單手托腮,有意無意地看著。
“秋晚,我真替你為難啊,這可要怎麽辦啊!”
餘思思已經很久沒看到江秋晚這幅左右為難的表了。
當初大學進校的時候,明明是先主追求的陸巖,結果江秋晚半路截上,追求的方式既熱烈又高調,弄得整個校園都知道,餘思思半點機會都沒有。
知道他倆後鬱鬱寡歡了一陣,後來又心不甘多次下手使絆,都被江秋晚輕鬆擺平了,這讓更加氣憤懷恨在心。
晚宴的時候,餘思思出來氣,竟然無意撞上了何曦和白的談話,知道了江秋晚和何曦並非真正的關係。
一時興,覺得這真是老天給創造的機會。所以,瞧見白去了電梯,也跟了上去。
江秋晚緩緩地站了起來,看著包廂裏的所有人,笑了笑。
“不好意思各位,時間不早了,我明天還要趕行程,就先回去休息了。”
管他們怎麽鬧怎麽想,反正都跟沒關係,不如一走了之,眼不見為淨。
餘思思愣住了,沒想到會這樣出其不意,正常人都要做什麽挽回局麵的吧,就不擔心走了之後,後麵發生的事更加讓難堪。
白愣住了,本意是想拚一把,何曦在這種況之下做出選擇,結果江秋晚先跳出來不奉陪了。
此刻,久久沒有說話的何曦站了起來,走到江秋晚的麵前。
“我送你。”
江秋晚,“……”
白,“……”
餘思思,“……”
江秋晚看著麵前的何曦,剛才麵沉如水,現在依舊溫和迷人。
他不是該送他的前友嗎?送我幹什麽?
看了一眼那邊的白,因為震驚而忘記了哭泣。
“你送吧,我沒關係的。”
何曦笑了笑,角微微上揚,狹長的眉眼中帶點有趣的邪魅。
“我送幹什麽?又不是我朋友,我沒這個義務。”
江秋晚,“……”
白,“……”
餘思思,“……”
還有一室的震驚目。
何曦這樣看著說話,讓的那句“你送吧”變了一種醋意。
不是這樣想,連其他人都這麽覺得。
的同學們剛才還一副可憐同的目,瞬間變得驚訝、羨慕。
連餘思思的臉都白了許多。
這是什麽?中的吃醋撒寵溺橋段,猝不及防得在大家麵前秀了一次恩?還是餘思思親手送上的。
餘思思懷疑自己是算錯了什麽,轉頭看向另一頭的白,那個剛才還震驚的人此刻正默默垂淚,無語凝噎。
江秋晚不知道何曦是怎麽想的,但是眾目睽睽之下不好詢問,隻好隨便他了。
“好吧。”
於是跟著何曦轉離開,快到包廂門口的時候,卻聽見餘思思在後麵了一聲。
“江秋晚,你站住!”
停下來的江秋晚不由地皺了皺眉頭,這餘思思到底還有完沒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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