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言語言可以化作殺人的武,那麼此刻的喬星挽說的一字一句,都是一刀一槍,可以直接至陸津妄于死地的武。
心臟傳來的撕裂般的窒痛,痛到他雙眼一片猩紅。
模糊的視線里,陸津妄漸漸看不起喬星挽那張臉了。
更看不清此刻眼里的決絕。
他又病態的笑了,“挽挽,我不想讓你生氣,但你不該這樣對我。”
喬星挽擰眉,“怎麼?你想要對我來強的?”
陸津妄忍著,腔有一把火在咆哮著,快要沖上腦。
他非常努力的控制著自己,不讓那些糟糕的病態的緒侵蝕了自己的理智。
“挽挽,我不想……”
不想對你那麼殘忍,可你能不能也不太對我這麼殘忍?
“陸津妄,放手吧,看在我跟過你三年,你能不能放過我?”
“我做不到。”他握著喬星挽的手在抖,“我真的做不到,我們還有孩子,老天沒有把他帶走,說明我們緣分還沒結束,你不該這樣狠心,他需要媽媽,也需要爸爸……”
“我知道他需要。”
喬星挽看著陸津妄,很平淡的說道:“我說了,我不會否認你是孩子父親的份,甚至你如果想,孩子出生后,我也歡迎你來和我公平競爭孩子的養權,總之,這個孩子,不管是跟著我,還是跟著你,我都希他健康長,所以,我不會因為我們之間沒有復合,就剝奪他和你接,相反的,我會很明白的告訴他,爸爸和媽媽只是不在一起,但我們都一樣他。我也相信,孩子會理解。”
“所以……”陸津妄抓著的手突然變得無力,“你從一開始留下他,就已經做好了全部的打算,甚至,也預料到我有天會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是嗎?”
“是。”
回答得坦然。
陸津妄頃刻間卸了力,高大的軀往后退了幾步。
再沒有爭取,甚至發瘋的沖都沒有了。
喬星挽見他不糾纏了,轉徑直往屋走去。
走得決然,毫猶豫都沒有。
夜幕下,的背影越來越遠,直到進了那扇門,再看不到。
陸津妄捂住心口,高大的軀搖晃幾下,慢慢弓著蹲了下來。
又熱的落。
他找到了他的挽挽。
但挽挽永遠不要他了……
…
喬星挽一進屋便看到了餐桌那邊的三人。
頓步,掃了眼他們手里的抹布,微微挑眉,“個桌子需要三個人?”
“……”
三人同款尷尬表。
喬星挽扯了下,目鎖定莊明微:“你前老板在外面,估計狀態不會太好,你和周耐把他送回去。”
聞言,莊明微和周耐相視一眼,接著一起快步往外走。
程孝宜走到喬星挽邊,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盯著,“老大,你和陸總談好了?”
“我自認為我說得很清楚了。”喬星挽聳聳肩,“但他那邊,我就不知道了。”
“我覺陸總不會輕易放棄的。”
“放不放棄都影響不了我的決定。”喬星挽轉往樓上走,“我要工作了,你自己找事做。”
“哦,那你不要忙太晚哦。”
“嗯。”
—
莊明微和周耐出來時并沒有看到陸津妄的人。
兩人又回陸宅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
“會不會自己開車走了?”莊明微看著周耐,“估計和喬小姐談得不順利,他心不好會去哪里?”
周耐想了想,說:“可能回八號公館了,我這就打電話問問。”
很快,周耐從路雯那里得到回復,陸津妄確實回了八號公館。
周耐掛了電話,“你去守著喬小姐,我回去看看。”
“好。”莊明微看著周耐驅車離開,這才轉往小洋房走去。
—
陸津妄回到8號公館后,就把自己關在了二樓主臥。
躺在他和喬星挽曾經一起睡過的大床上,他閉上眼,任由自己陷夢里。
夢里全是他和喬星挽三年的片段。
渾渾噩噩的,他好像看到一個小孩,在哭,喊著爸爸媽媽。
陸津妄朝著孩子走去,想去抱,但有人比他快了一步。
一個清瘦的影奔向了小孩,他比小孩大幾歲的樣子,像個懂事的小大人,將哭得可憐兮兮的小孩抱在懷里,又捂住小孩的。
有幾個黑影從他們頭頂上閃過,很快。
小孩和小男孩不敢吭聲,眼里寫滿了恐懼。
后來,有人丟了好幾袋現金,小孩被兩名黑保鏢帶走。
臨走前一直在看小男孩,喊著爸爸媽媽一起把小男孩救走,可是的爸爸媽媽本不聽的。
小男孩對小孩揮揮手,出了一個笑。
那個笑凄冷極了,像在訴說著訣別——
砰!
砸門聲將陸津妄從夢中驚醒!
他猛地睜開眼,氣吁吁。
外面的人還在砸門,周耐焦急的喊聲傳來:“先生!先生你快開門,樓下著火了,先生——”
陸津妄猛地從床上坐起來,掀開被子下床。
房門猛地從里面拉開,周耐砸門的棒球差點就揮到陸津妄頭上了。
陸津妄及時握住了棒球,面沉,“發生什麼事了?”
“有人縱火,一樓著火了,雖然已經在滅火了,但還是先出去比較穩妥!”
陸津妄立即轉折回房間,拿上手機和外套,跟著周耐大步下樓。
火源是從廚房那邊開始的,好在發現及時,火勢已經控制住,但濃煙還是很重。
周耐拿出手帕遞給陸津妄,“先生,我們先出去。”
從公館出來,周耐看著面沉冷的陸津妄,小心翼翼的說道:“先生,這房子安全設備年年檢修都沒問題,這場火……”
“是人為。”陸津妄看著還在冒煙的廚房,冷冷勾,“歐珉也就能玩這種上不了臺面的手段了。”
周耐一驚,“您是說這火是歐珉找人放的?”
“除了他,還有誰敢在我陸津妄的地盤如此挑釁。”陸津妄點燃一煙,狠狠了一口,吐著煙圈,“也只有他才會這8號公館對我的意義。這場火是警告,也是挑釁。”
陸津妄知道,歐珉要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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