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錦硯想跟謝東凰聊一聊。

兩人坐馬車出宮，一路沉默，回到舒家雲水間，周錦硯才開口問道：“東凰，你真的是利用我嗎？”

謝東凰瞥他一眼：“你覺得呢？”

“你應該沒有利用我。”周錦硯搖頭，“你是個明磊落的子。”

謝東凰沉默片刻：“我一開始是想扶你上位，扶你上位比扶蘭庭要容易得多，因為你背後有舒家，而且你是嫡子，隻要你的變得跟其他皇子一樣健康，就會比旁人擁有更大的機會。”

周錦硯抿：“可是後來你改變主意了？”

“嗯。”謝東凰點頭，“你的來得太過莫名其妙，也太熱烈，讓我覺得很煩。”

周錦硯一怔：“很煩？”

“就是有些為難的意思。”謝東凰換了個說法，“我不太喜歡在上糾纏，更不想利用別人的，不想給你太多希……後來就改了主意。”

“這麽說來，怪我自己沉不住氣，過早地暴了？”周錦硯苦笑，“早知如此，我就應該瞞住心裏的，等你扶我坐上皇位之後，我再跟你聯姻，這樣是不是——”

“我想扶你上位的最主要原因是你比較單純，好控製，我可以代替你掌權。”

所以從未有過跟他相親相的打算。

周錦硯默然，這才明白的意思。

從一開始給他治病時，其實就做好了讓他做傀儡的打算，隻是後來牽扯到沒料到的，讓改變了主意。

周錦硯怔怔垂眸：“我倒是希能被你利用，就算心甘願做傀儡也好。”

所以還是怪他自己，那麽好的一個機會竟然沒把握住。

如果真的按照所計劃的那般，他坐上皇位，掌握大權，朝事都由理，他每天隻負責看著就好，這樣是不是也幸福的？

他可以一直無憂無慮，什麽都不心。

謝東凰抬眸看著他，道：“你的子不適合坐皇位。”

“我知道。”周錦硯回神，想到說的話，眼底浮現猶疑，“你說你不喜歡在上糾纏，那你跟阿蘭之間……”

謝東凰嗓音平靜：“一樣。”

周錦硯皺眉：“你對十二皇兄也沒有？”

謝東凰瞥他一眼：“一定要有？”

周錦硯想到謝東凰和周蘭庭出現之後，就一直是形影不離的狀態，之前他有意無意地忽略了一些細節，現在想起來，東凰這般清冷疏離的子，若不是真心認可一個人，怎麽會允許他離自己那麽近，還讓他跟著，從來不避男之防？

不喜歡糾纏，不代表沒。

可能隻是不喜歡那種要死要活的，所以阿蘭明明喜歡，卻一直不吭聲，安靜地支持著做的每一個決定。

“你告訴我這些，不擔心我告訴父皇？”周錦硯抬眸看，“你想要的是南齊的江山，若周蘭庭坐上皇位，大權是不是也會掌握在你的手裏？”

“既然敢告訴你，自然不擔心你去告。”謝東凰淡道，“兩國聯姻對南齊至關重要，你若想破壞這一切，最終造生靈塗炭的也會是南齊，而不是楚國。”

頓了頓，“另外，蘭庭比你適合皇位，所以他不會為一個傀儡。”

周錦硯沉默片刻，忍不住撇：“所以在你心裏，我就是不如他？”

謝東凰無聲點頭，何止一個周錦硯。

就是南齊所有皇子加起來，也抵不過一個周蘭庭。

謝東凰想到跟著皇帝去了後宮的周蘭庭，眉心微蹙，不知他一個人能不能應付得了他父皇和母妃二人的詢問？

……

這章有點，明天加更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