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默默看著這一幕，連手上還握著東西都忘了。

「姜南，你不是要送水嗎？再不送的話他們班的人都快走了。」說話的生問姜南道，不知道姜南的水要送給誰，只知道姜南從來的時候手裏就一直握著水，大抵是要送人的。

姜南把水背到後，故作自然地對著同伴道：「我是買來自己喝的，不送誰。」

那天的太很辣，迎著時姜南完全睜不開眼，一直都是低著眼的，碎發間落了許多汗，那是由於在這站了許久曬太的緣故。

......

「剛才有沒有瞧見我進球？」周政安下了場，坐在姜南邊，看著和說話。

姜南從回憶里，靜靜盯著面前的周政安足足看了一秒，隨後對著他點點頭：「看見了。」

「你老公厲不厲害？」周政安說。

男人到了球場都一樣稚，姜南有些失笑地又點點頭。

他們談話間，江寧遠他們也走了過來，同他們商量一會要去哪吃飯。

「還是去老地方唄，以前上學的時候常去的那家，我好久沒去過了。」錢孫道。

「啊。」，江寧遠從自己帶來的包里掏出了把車鑰匙扔給錢孫道：「四個人開我的車就了唄。」

錢孫握著鑰匙點點頭，他的車可以助理來開走了。

他們四個人一同上了江寧遠的黑大奔，錢孫是駕駛人，江寧遠自覺上了副駕。

車一路駛上正路，錢孫目不離前方，隨意問道：「老沈呢，怎麼不見他？」

「他啊，跟著盛微去國外了。」江寧遠懶洋洋地靠著背椅道。

錢孫挑了挑眼：「盛微不是男朋友了嗎？是老沈嗎？」，他說著有些不確定，平時要記的事太多了，有些東西都記混不清楚了。

「不是，但沈輕風就是心都撲在了顧盛微上，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嘖。」錢孫搖了搖頭，沒再說話。

後座的周政安依舊淡然自若事不關己的樣子，其間還問了姜南一，問不？

姜南搖頭：「還好。」

他們倆這與世隔絕的樣子，江寧遠見怪不怪，錢孫倒是著後視鏡看了一眼，笑臉盈盈。

老飯館二樓的包間里，四人座。

服務員很快拿了菜單來，點菜期間，給大家的杯中都倒滿了茶水。

服務員拿著被勾過的菜單出了包房。

錢孫拿起茶杯淺淺喝了一口，隨後亮著雙眼道：「誒，連茶的味道都跟當初一模一樣。」

「北新飯店裏茶不大多是陳井麼？」周政安淡淡說了句。

「嘖，不懂趣。」錢孫說，說完他看向江寧遠，接著道：「你說就他這樣的居然還了我們當中最先結婚的那個。」

江寧遠笑笑：「架不住人家有福氣啊。」，他意味深長地看了周政安一眼。

周政安喝了口茶，無視了他的目。

「呵。」錢孫冷笑。

姜南坐在其中安安靜靜的，聽著他們聊天，也覺得有意思。

過了一會菜被陸陸續續抬了上來，香氣四溢，江寧遠用杯子敲了敲桌面站起來道：「來，敬一杯，歡迎錢老闆回北新，年的時候估計是見不到你了，所以提前祝你新年快樂。」

周政安他們也隨著站起來，就著茶水幾人互相敬了敬，這茶甘甜不苦，襯現在的心的。

錢孫喝了一口又一口，像他們這種常年在外應酬的人，喝酒早喝怕了，平常的飯局，能不喝酒就最好，省得又鬧胃疼。

「說實話，工作以後，倒是愈發懷念起以前上學的時候了，那時候哪有現在這麼多破事啊，把書念好就了。」

「來，你要真是讀書的料那大學的時候急著創業做什麼？」江寧遠「切」了聲。

錢孫怔了幾秒，隨後哈哈大笑了起來。

朋友永遠是那個最能拆臺的人。

「......」

飯吃得差不多的時候，就剩著聊天了，江寧遠健談，子懶洋洋靠著椅子，和錢孫聊聊又扭頭去和姜南聊。

和錢孫聊的是以前的事，和姜南聊的大多數是玩笑話。

別問為什麼不跟周政安聊，這哥們冷著呢，不太好聊。

過了一會，錢孫拿起了桌上的那包煙和火機，沖著周政安搖了搖：「出去一？」

周政安隨意點了點頭，起跟著他走了出去。

姜南對此十分理解，兄弟之間許久沒見了，有話談很正常。

屋裏就剩姜南和江寧遠兩人，姜南有些疑江寧遠怎麼沒被邀著出去，江寧遠對著聳了聳肩，說：「家裏有一個煙的就了。」

姜南剛開始還沒理解過來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後來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蘇槿月會煙，所以他就不了。

江寧遠其實還於戒煙時期，因為前些日子他和蘇槿月親的時候，蘇槿月嫌棄說他們兩個在一起就跟兩個煙鬼在一起一樣。

那時候江寧遠就心裏一激靈，下決心要戒煙了，他還發了條朋友圈，僅所有人可見——老子戒煙期，非誠勿擾。

然後錢孫他們就不帶他玩了。

江寧遠毫不在意，在他眼裏媳婦比兄弟重要多了，要說的話他早在飯桌上就聊完了，不稀得再去外面聊，現下子都懶得一下。

姜南一直都知道這對小思維跳躍的。

......

「幾年沒在北新待了，這樓房是一片一片的建啊，萬丈高樓起。」錢孫剛吐出一口煙霧，著眼前的樓房嘆道。

十多年前平房居多。

他們站在臺上，鬆散地談著。

「你現在的文采比你上學那會兒好多了。」周政安淡淡道。

「嘖。」錢孫撇了他一眼。

正聊著呢，周政安餘突然瞥見一道悉的影從包房裏面走出來，姜南站在走廊上，路過周政安他們所在的位置，對上周政安的視線，愣了愣。

周政安的眼神靜靜地注視著，他不知道出來是不是有什麼事。

他總是很輕易地捕捉到的影，這都快為一種習慣了。

錢孫的視線在這倆人上打轉。

姜南用手指了指衛生間的方向，示意自己沒別的事，就是去上個廁所，周政安微微點了點頭。

姜南走遠。

錢孫一聲「呵」笑召回了周政安的視線，他說：「以前江寧遠他們和我說的時候我還不太相信，總覺得是用了誇張，現在親眼所見，才發現所言不虛啊。」

周政安了一口煙，目瞧向了遠。

「誒，你說這不世事變遷啊？你，寧遠，微子還有老沈，你們都不一樣了，我當時聽說江寧遠那種二世祖居然為了朋友跳樓簡直驚呆了，你呢，高中時期的我絕對料想不到你三十歲的時候會把自己陷當中。」

而且，他一直以為周政安會和顧盛微在一起蠻久的，卻也不過一年兩人就跟沒事人似的寡淡分了手。

一切的事，都哪還有上學時候那般青稚。

後面那些話，他沒有說出來。

過了幾秒，周政安道：「我有時候會想要回到高中去。」

「為什麼？」錢孫挑了挑眉。

「想去看看那時候的姜南是什麼樣的，那時候在喜歡什麼，又在做什麼？」，為了那個人居然製作了一本圖畫書，到現在都留著，想必是很難忘懷的人。

周政安這種向來被別人追捧的人，自然會不到這樣用力去喜歡別人的心思。

如果可以的話，他那時候就會走到面前去，和說：「你不要喜歡別人了，我是你未來老公，喜歡我就了。」

周政安覺得自己這個想法有些稚好笑，角扯了扯，低了低頭。

「嘖。」錢孫撇了撇，隨口道了句：「小姜是我們學校的嗎？」

「和知許是朋友。」

錢孫蹙了蹙眉：「小知許啊，那我不應該沒見過啊，我得好好想想，這腦子是真不記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