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隔絕了外界的一切嘈雜,安靜得掉下針都聽得到。
可就是這樣的安靜,讓向依然心慌無比。
“薄彥真,算我求你,先把孩子送出去!或者我們回家,回家再說。”
男人充耳不聞,已經解下了皮帶,冷笑一聲,面不善。
“你應該知道,我不喜歡等。”
向依然瑟著,知道,薄彥真為什麼這麼大火氣。
在海外臥薪嘗膽,忍辱負重那麼多年,好不容易踩著薄嚴城上位,拿下了薄氏集團的第一把椅。
沒想,還是一天到晚被拿來和薄嚴城作對比。
薄嚴城雖然風格冷,但做事確實有自己的一套。
不僅在市場上穩穩站住了腳跟,連董事會那些老家伙都能心服口服。
這不是薄彥真一時半會兒能拿下的江山。
可薄遠給薄彥真樹立了海歸貴公子的形象,他本施展不開拳腳。
無發泄的緒,便都宣泄到了向依然上。
屋子里響起曖昧的水聲,還有人抑著的痛呼和男人略顯急促的呼吸。
沈青抱著膝蓋,鉆進酒柜的后面,用窗簾把自己裹住。
他胖胖的子不斷抖著,大腦一片空白,只剩下無盡的絕和驚恐。
明明幾天前,他還是那個在家里橫行霸道的小爺。
一夜之間,家里的房子車子就被查,父母也戴著手銬被警察帶走了。
沈青不能理解這一切,只知道,一切都變了。
他好像再也笑不出來了。
薄嚴城開著車,帶著溫晚梔離開了萬泉莊。
眼看著沈青被領養進了薄家,那個無的地方,就是個培養復仇工的毒窩。
溫晚梔實在有些放心不下,打算去一趟銀星車隊,和葉雅舟談談這件事。
薄嚴城毫無怨言地給當司機,小心翼翼地注意著副駕上人的神。
畢竟剛剛和岳父一起,惹了不開心,在正式賠罪之前,還是別再火上澆油。
車子行駛在高速上,薄嚴城有些自嘲地在心里笑笑。
曾經的他,估計一輩子都想不到,自己會有這麼低姿態的一天。
可那時候的自己也不會想到,現在的他是這麼快樂,并且甘之如飴。
溫晚梔面凝重,沒注意到薄嚴城的心思。
手機里播著向依然在薄氏集團新聞發布廳的直播回放,臉不悅。
里面的說辭,越聽越是來氣。
“……和我做國際聾啞兒康復中心的初衷一樣,我不希看到任何孩子,失去家庭的溫暖和長的機會。這一次收養沈青,理由也是一樣的……”
“……我知道,我曾經犯過很多錯誤,但我不會因為曾經的過錯,就放棄我心所想。我小的時候,也是被霍家棄的孤,那樣的生活,我不愿再回想起來……”
溫晚梔冷哼一聲“還好意思提霍家,分明就是故意彰顯份。”
薄嚴城嗯了一聲,臉也沉了下來“估計也是看準了,霍家不會出面澄清這些小事。”
霍家的名字一出,京城任何豪門都要敬重三分。
這也是溫晚梔到現在都不愿意公布霍家獨份的原因。
可這樣的至高地位,總有人趨之若鶩。
到了銀星車隊,溫晚梔和薄嚴城匆匆來到了車房。
賽道上正熱火朝天進行著模擬賽,溫晚梔看了幾眼,眼神一亮,手拉起薄嚴城。
“你看,最前面的是薄林,后面就是溫暮!”
薄嚴城看著一騎絕塵的兩個小小卡丁車,明明那麼小的手,卻能穩穩抓住方向盤。
模擬賽已經臨近尾聲了,最后的沖刺圈,更是上演了刺激的兄弟大戰。
薄林和溫暮互不相讓,多次對并行,不斷纏斗。
溫晚梔目不轉睛地看著,吊著一顆心。
不在意誰奪冠,只在意孩子們的安全。
以后,不知道這樣揪心的時刻還有多……
薄嚴城反手握住了溫晚梔的手掌,掌心到的冷汗讓他心里一。
溫晚梔張了張,有些猶豫地側過臉,仰頭看著一臉溫的男人。
“薄嚴城,我是不是……不應該送他們來訓練賽車?”
溫晚梔難得一見的脆弱,讓薄嚴城心疼得很,他手把臉頰邊的碎發別到耳后。
“不用自責,你看他們多開心。”
小小的卡丁車陸續沖線,薄林以微弱優勢奪冠。
摘掉頭盔,溫暮臉上有些小小的不甘心,但還是和一邊的薄林熱。
兩個孩子臉上帶著期待,一前一后跑到中控室,認真地看著自己的績。
那種熱切和專注,讓溫晚梔也愣住了。
薄嚴城輕輕扶著的肩膀,低聲安道“從現在起,我們就只能守護好他們,然后看著他們的背影了。”
溫晚梔心里放松了不。
是啊,關于孩子的決定,不用去追憶,也不用追悔。
中控室里響起一陣歡呼,葉雅舟臉上也出了
和孩子一樣燦爛的微笑。
溫晚梔遠遠聽到了葉雅舟的聲音。
“薄林,你太棒了,又破了自己的紀錄。加油,學測試一定沒問題!”
孩子們歡呼著回到了賽道,繼續進行訓練。
葉雅舟面喜地出來,正看到一臉凝重的溫晚梔,馬上嚴肅起來。
“晚梔姐,薄嚴城,你們怎麼過來了?”
溫晚梔點點頭“是關于沈青的……”
葉雅舟眼神一冷,馬上知道了二人的來意,帶人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端上三杯咖啡,葉雅舟開門見山。
“我知道,沈青被領養進薄家了。”
溫晚梔神憂慮“對,可以說是司馬昭之心了,就是打算讓沈青復仇的。”
薄嚴城神冷厲,眼底出恨意和厭惡“我們把沈青的父母送進監獄,他的復仇對象,自然也是我們。”
葉雅舟咽了咽口水,雖然不忍心,還是猶豫著開口了。
“恐怕,薄彥真和向依然是想讓沈青在賽場上復仇。”
溫晚梔神一驚,這就是最害怕的事!
而沒想到的是,葉雅舟也想到了這一層……
溫晚梔有些著急“小舟,你是有什麼消息嗎?”
葉雅舟眉頭蹙,鄭重點了點頭。
“我在歐洲有不賽車行業的人脈,可靠消息說,沈青已經準備進另外一所賽車學校,學手續已經在加急辦理中了。”
溫晚梔呼吸一窒,一雙細白的手有些抖。
“也就是說,以后沈青和薄林溫暮,在賽場上大概率會相遇?”
葉雅舟不忍心看的眼神,無奈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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