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不以為意:“怎麽了?”
想起自己給沈岸也燒過香,以為林微說的是這個,於是跟林微咬耳朵:“你沒跟你老公說過我高中考前都會給他燒香吧?”
林微哪敢說?
“沒有。”
“其實他靈的,不然我也不會經常拜。”
看到文清壞笑,林微大寫的無語。
吃過飯,他們又休息了會,準備再去玩幾個項目,文清的手機響了。
接完電話,開始罵罵咧咧的,罵完才對林微說:“微微,我要回家一趟,不能陪你玩了。”
“出什麽事了嗎?”
林微看很氣的樣子,想跟一塊去:“我陪你回去吧。”
“不用了,就是家裏的狗不聽話,我回去磨刀宰了當口糧。”
文清說完,拿著包走了。
隻剩下林微和沈岸。
林微還是不放心,問沈岸要不要去文清家看看,沈岸說隨。
決定去文清家,打文清電話,文清的電話一直占線。
他們隻能直接去了。
路上林微真買了兩袋狗糧。
到了文清住的公寓門口,林微按門鈴,門開了,以為是文清,卻發現開門的是個年輕男人,寸頭,白老頭衫,黑短,黑夾拖。
男人小麥,五朗英氣,線條堪稱完,他跟沈岸差不多的個頭,但看起來很奇怪,又顯小又顯老。
小是因為他一雙眼睛黑白分明,有年,老是因為他的氣質,糙裏糙氣,吊兒郎當,裏叼著牙簽,是個低音炮。
“找……誰?”
後麵他是不想問了,因為他看了沈岸一眼,莫名其妙的熱,丟了牙簽:“我阿誠,誠實的誠。”
沈岸冷笑:“人如其名。”
他的手沒。
林微覺得沈岸這個評價是很諷刺的。
不過眼前這個男人確實……跟誠實不沾邊,一匪氣。
阿誠的手落空,滿不在意,收了回去。
林微不知道阿誠跟文清的關係,還算和善地問:“文清還住這裏吧?”
“你們是我姐的朋友啊,快進來坐。”
阿誠領著林微和沈岸進屋。
林微一頭霧水,這人聽口音是京海這邊的,文清什麽時候有京海這邊的親戚了?爸不說人在晉城,就是再娶也生不出這麽大的弟弟來呀。
沈岸把狗糧遞給阿誠。
阿誠還笑:“來就來,還帶什麽……狗糧?”
沈岸聲音很涼薄:“沒猜錯的話,是給你吃的。”
林微也猜到了,文清養的野生田園犬應該就是這隻了,別說,還切的。
“開什麽玩笑?我不吃狗糧。”阿誠舌頭頂了頂腮幫:“還是留著給我姐當零吃吧,老牙不錯,喜歡咯嘣脆的東西,人也狗的。”
“嗯,中肯。”沈岸附和。
林微……
沈岸的手指,不許他這麽說文清。
突然門外飛進來一隻高跟鞋,準確無誤地砸向阿誠,阿誠眼疾手快,接住了鞋子。
文清不見其人先聞其聲。
“狗東西,不好好好上學,跑去搶隔壁鄰居小孩的糖吃,你他媽真是長亭外,古道邊,芳草天,不要你的老臉。老娘今天就讓你回爐重造,惡犬升天……”
人已經風風火火進來了,突然看到林微和沈岸在屋裏,當場愣住。
“你們怎麽在這兒?”
林微也不知道要不要勸架,按照們平常的相方式,文清要打人,要遞子的。
回道:“打你電話占線,我們就自己過來了。”
“等會再說,微微,幫我堵住門口,我要清理門戶,別讓這家夥跑了。”文清把另外一隻高跟鞋給了,擼起袖子就要打人。
林微很乖巧,拉著沈岸守在門口。
陸城看樣子沒挨打,很會躲避戰,他幹淨利索地撐著沙發,跳到沙發後麵:“姐姐,有話好好說,聽我狡辯,我沒要搶他的糖吃,是他誤會了,我就看看牌子,馬上就還給他了。”
“有冤可以去跟閻王說,我這就送你上路。”
文清打人很腥。
縱使阿誠是個糙漢,被文清揪著耳朵拎到鄰居小孩麵前道歉,也是分分鍾的事。
阿誠道歉,鄰居小孩捂著耳朵哇哇大哭,應該是被文清的架勢給嚇到了,看到文清揪阿誠的耳朵,也怕文清揪他的耳朵。
鄰居小孩媽立馬說沒事沒事,把文清和阿誠關在門外。
文清這才撒手,還踹了阿誠一腳:“給老娘滾回學校去接教育,好好改造,不然老娘把你弄標本,給子孫後代做反麵教材。”
阿誠記吃不記打,嬉皮笑臉:“今天我真沒翹課,不信我把課表給你看。”
他掏出手機,卻沒把課表給文清看,反而給林微看:“姐姐,你給我作證,是不是今天下午沒課?”
京海校的,下午確實沒課。
林微看文清:“確實沒課。”
文清吹了吹劉海,怒氣衝衝地撞開阿誠進了屋。
阿誠跟林微靠得近,背著文清說話:“那人不去教導當主任真的可惜了人才。”
林微白了阿誠一眼:“你可能沒有一頓打是白挨的。”
說完,也進了屋。
門口隻站著沈岸和阿誠。
沈岸薄涼地掃了他一眼:“你在給自己挖墳?陸——城。”
陸城單手抄兜,沒了剛才的油腔調,上著一子混不吝。
他垂著眸,眼睫下那雙黑白分明的眼出幾分邪肆:“岸哥,文清姐姐會先宰了你吧,你老婆住院,你為了讓能有空陪你老婆,讓我向舉辦方攪黃了的工作。”
沈岸沒什麽表:“得到了足夠的賠償。”
“你不了解文清姐姐,要紅不要錢。不過放心,我嚴。我也信岸哥,不會讓陸家找到我。”
陸城說完要進屋。
後傳來沈岸的冷嗤:“我能讓文清紅,但你是死局。”
陸城……
京海最大的娛樂公司星辰耀的幕後資本是沈家,他倒是忘了。
本是要威脅沈岸,反倒被他踩了痛。
陸城生生停住腳步,咬了咬牙:“以後唯岸哥馬首是瞻。”
“嗯,在邊活久一點。”
沈岸先進了屋。
陸城懶散地抓了抓頭發,臥底了?
這要暴了,以那個人的火脾氣……
他能看到明年自己的土墳上長了三尺蒿棘,墓碑上刻著英年早逝。
不過沈岸從不多管閑事,在林微麵前卻是另一番景象,他哥陸謹言不怎麽看好他們,他倒不這麽認為。
晚上,林微回家後接到了洪鴻的電話,沈岸看到愁眉不展,問道:“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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