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寂靜無聲,就連那個被扇到臉的惡臭男人都閉上了。
原因無他,眼前的江遲看著實在過於有氣場,明明一副吊兒郎當的浪公子哥模樣。
惡臭男人被嚇了一跳,對那句故意的耿耿於懷,“你他媽故意的?你找死啊,你也不打聽打聽我是誰!!敢在我麵前撒野?!”
江遲人護在溫憐前頭,頗有一種“男朋友”的架勢。
兩人一黑一白,氣質也莫名的般配。
“你是誰?”江遲慢悠悠地說,“我不興趣。”
男人來了火,往地下吐了兩口唾沫,“你是不是想死啊?打聽打聽方圓幾公裏姓誰?!”
江遲這下是真的笑了,他睨了男人一眼,“識相點就趕滾,漂亮生麵前我不想手。”
一句話話裏話外又把溫憐誇了一遭。
男人咽了咽口水,用手拱了拱旁邊的人,小聲問,“他誰啊?”
有人搖頭,聲音比蚊子還要小,“不知道。”
看著那張惡心的臉實在是倒胃,江遲微微低頭在溫憐旁邊耳語,“先出去?”
距離很近,聲音很小,就像是之間在咬耳朵一樣。
異常親。
這樣的距離讓溫憐心跳有些加快,那張帥氣的臉就近在咫尺,隔得近了,還能聞到江遲上淡淡的香氣。
香水的味道和他的人一樣,非常的致。
溫憐嗯了一聲。
見溫憐點頭,江遲出手,虛攬住的腰,想把人攬著往外帶。
但他的手放在距離溫憐腰一厘米高度的位置。
有距離,但不多。
看見兩人準備離開。男人倒也是個不怕事的,出手就想要去拉,裏也不幹不淨的,“我他媽讓你走了嗎?”
江遲護著人往旁邊一躲,下一秒,他的眼神立馬變了,整張臉的緒都開始發生變化。
由一開始的吊兒郎當到此刻的冰冷。
“不想要這隻手你繼續攔。”
語氣寒冷。
男人是真的被唬住了,漲紅了臉,卻生生不敢再往前一步。
江遲淡漠地收回視線,把溫憐帶了出去。
酒吧外麵很冷,呼嘯而過的寒風刮得人臉生疼。
溫憐一白本抵抗不住寒風,但好在有江遲的外套,倒也還算湊合。
江遲的車就停在路邊,他喝了酒,沒辦法開車,所以兩人就站在路邊等著計程車過來。
夜深人靜,周圍幾乎看不見什麽人影。
江遲穿著件灰衛,但卻跟不到冷似得,他靠在路燈旁,看了一眼安靜站在旁邊的溫憐。
“溫憐?”
這兩個字他咬字很輕,聽起來像是在調戲人一樣。
溫憐抬起頭,清澈的眼睛裏隻倒映著江遲一個人。
“想問什麽?”
這個回答讓江遲挑了挑眉,他笑了一下,“你怎麽知道我要問你問題?”
溫憐笑了一下,沒說話。
江遲這才注意到,笑的時候,邊竟然有兩個小梨渦,格外可。
“你認識溫萌麽?”
江遲直接問了出來。
前方不遠似乎有計程車正在往這邊開過來,但前頭的指示燈是紅的,車上有人。
溫憐思索了兩秒,搖了搖頭,“不認識。”
這倒是個意料之外的回答。
的表自然,本不像是在撒謊。
那事就有意思了。
“行吧。”江遲說,“那為什麽選我?”
打火機被江遲扔進了衛兜裏,雙手進口袋裏,饒有興致地看向溫憐,等待著的回複。
溫憐也學著他的樣子,把手放進了服口袋。
準確的說,是江遲的服。
“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假話是?”
“假話是你是他們當中最帥的一個。”
“那真話呢?”
“真話是你是看著最有安全的那個。”
兩句似真似假的話卻把江遲從裏到外的誇了個遍。
很會說話,很會哄男人開心。
江遲笑了一下,還沒來得及接話,就看見那輛計程車上下了人,司機師傅降下車窗衝兩人大喊,“要走麽?去哪兒?這個點不好打車喲。”
一個喲字說不出來的搞笑。
但這個點的確不好打車。
江遲從兜裏掏出手機,又抬眼看了一眼溫憐,“走吧,送你回家。”
車門被關上,溫憐轉頭對上江遲的視線,笑了笑,邊的梨渦異常明顯。
“我沒看錯。”
在誇江遲的確有安全。
江遲嗯了一聲,他靠在椅背裏,跟沒有骨頭似得,“眼的確不錯,挑了裏頭最好的一個。”
過於臭屁的發言讓溫憐笑了笑,“也是最帥的一個。”
“剛剛不還說這句話是假話麽?”
“我撒謊了。”
“為什麽要撒謊?”
“你會覺得我是故意的。”
“那你是故意的麽?”
溫憐搖了搖頭,臉上的表十分清淡,但就是會莫名激起人的保護。
“大過年跑這邊工作?”江遲換了個話題,“還是玩兒?”
“工作。”
這個時間段,這個年紀的生,來這裏工作,隻有一種況。
“還沒畢業?”
“今年大三。”溫憐說,“家裏況不太好。”
江遲嗯了一聲,沒再繼續這個話題,隻是突然覺得有些冷,是因為沒開空調嗎?
後麵兩人沒再說話,司機師傅開車也很野,加上路上人又很,沒過幾分鍾就到了溫憐的家。
是一個看起來有些破敗的小區,單元樓門口的燈似乎都有些搖搖墜,仿佛下一秒就會掉下來。
周圍的鐵線上掛著些已經生灰的燈籠。
溫憐把外套下來遞給江遲,主問了他今晚的第一個問題,“能告訴我你的名字麽?”
語氣裏帶著點楚楚可憐,和剛剛在酒吧裏,在車裏,完全不同。
這種清冷和可憐的反差萌讓江遲有些意外,他瞇了瞇眼睛,抬眼看向了。
昏黃的路燈下,道路兩旁到都堆滿了雜,垃圾桶旁邊到都是垃圾,一切看起來都很糟糕。
但穿著白子的溫憐,讓這個地方亮了起來。
鬼使神差般,江遲開口,“江遲,江河的江,遲到的遲。”
“江遲。”
溫憐認真喊了一聲他的名字。
“明天你還去那兒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