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媽。”
葉婉清平常聯係都是發微信,有重要的事打電話,但沒有一天打兩個電話的時候。
初心開口才發現聲線在抖。
好在,葉婉清沒有聽出來。
“乖乖,一會兒謝冕去接你,但他要加會兒班,你稍微等會兒。”
如果放在昨天,初心聽到謝冕來接會很高興。
但今天謝承祀在,而且跟他還沒聊好。
“媽,既然謝冕忙,就別跑一趟了,也不順路,我自己能回去的。”
葉婉清說:“乖乖,他是要為你老公的人,你要學著用他,別把他還當大哥,敬重又小心的。”
“也不必事事為他著想,他也沒有忙碌到,連自己的老婆都顧不上的地步。”
是啊。
總覺得謝冕管理謝氏集團那麽大的公司,是很辛苦的,也很忙的。
所以懂事的不去打擾他,等著他忙完。
可他能忙中找空的陪初,卻讓沒重要的事別找他。
但今天是真的不行。
謝承祀沒自信趕走。
初心:“他加完班再來我這邊接上我,我們再回到家裏就過點了,不好讓爺爺和您還有爸等,我也想先回去和您說說話。”
葉婉清是陪著丈夫在商場殺出來的,怎麽可能看不這裏麵的況。
一謝冕沒問題,可最終也不是解決事的好方法,還是要張弛有度。
“那媽媽在老宅等你。”
初心輕輕鬆口氣,“好。”
此時,外間。
謝承祀收到一條消息,他輕嗤一聲,對程京墨道:“車借我。”
程京墨問:“能先送我回家嗎?”
謝承祀視線掠過隔間,“讓你老婆送你。”
程京墨直接鞠了個躬,“兄弟靠譜!”
...
初心拿著冊子從隔間出來,遞給程京墨說:“你可以先拿回去讓你的親屬選選,最好晚上能訂下來,這樣我才能在喜壽前趕出來。”
“不用帶回去。”程京墨邊翻開邊說,“們都相信我的眼的。”
其實他太就是想給夏知音攬些生意,水不流外人田嘛。
而初心的繡工他已經見識過了。
“這都好看的,大嫂你決定就行了,我相信你的眼。”
“……”
初心一開始就沒覺得他們想做生意,抬手,指了幾個,“這幾款再繡上祝壽的樣式,效果很好,也不會太豔麗,很適合程太。”
程京墨顯然是沒有選服的耐心,“聽大嫂的。”
初心把冊子收回來,“多我還是要打個折,先不說兩家的關係,我們怎麽都算一起長大的,是有些份在的。”
別看是程京墨家的事,但他做不了主,看向了一旁懶散靠著沙發的謝承祀。
謝承祀察覺到三道目,微微直起脊背,視線穩準的落在初心臉上,像是隨口一問:“我們這份能打幾折?”
初心角微抿,淡淡出聲:“九點九折。”
“什麽?”謝承祀像是沒聽清,往前走了一步,“多?”
“九點九。”明知道他耳朵好使得很,肯定聽見了,初心還是老實重複了一遍。
“行。”
謝承祀微點下,而後抬手在初心手裏的冊子上隨手一指,“給我做一件。”
“這麽合適的折扣,怕是過了這村沒這店了。”
“……”
忽略他嗓音裏的嘲意,初心垂下眼睫看他落指的位置,然後又看向他。
他今天穿著簡單,工裝,腳踩軍靴收攏腳,又直又長;外套吃飯時了,此刻隻一件黑短袖,略,作間帶理,他氣質又是個邪肆的,整個人又又野。
誰也不會覺得這是剛從部隊出來的。
可沒有任何悸,隻是一陣陣無語,最後幹的解釋:“這是老年款,是謝爺爺那樣年紀穿的。”
謝承祀托著尾調哦了聲,“遲早會老的,我提前驗驗。”
“......”
初心不與他多言,視線自下而上的掃過。
估算完尺碼,說:“先五千訂金,做好後我會通知你們來取,如果沒時間也可以送,但要加運費。”
“。”謝承祀十分痛快的應下,側眸看向程京墨,“付錢。”
“......”程京墨刷了卡。
初心收完錢,委婉了一句:“我這裏沒需要配合的了,你們可以忙自己的事去了。”
話說的得,但謝承祀卻聽出其中很淺顯的意思。
——滾。
他曲起胳膊支在前臺櫃子上,懶懶道:“不給我量個尺寸,萬一小了,穿不上可惜了。”
初心想說的眼睛就是尺,但明顯打發不了他。
從前臺出來,拿了量尺對他道:“抬手。”
謝承祀抬起來,閑閑散散的。
初心也無所謂,敷衍的量了一下。
謝承祀低垂眼睫睨著,打趣,“你這樣量,萬一袖口一個短一個長怎麽辦?”
涼拌!
初心應付的彎了下,“無條件返工重做。”
謝承祀:“嘖,售後服務不錯啊。”
初心沒搭理,到了腰部故技重施,卻不想男人突然扣住了的手腕,接著往兩側用力。
尺子收,將短袖上拉出幾道褶皺。
原本還被服遮掩的腰顯現的徹底。
帶著勾人眼球的吸引力,驀地讓初心想起一些畫麵,不控地臉熱。
連忙往回手。
謝承祀倒也沒用力,初心很輕鬆就掙了。
假模假式的在本子上寫了數據,特意推過去給他看看。
明晃晃的趕人。
卻不敢用說出來。
謝承祀煞有介事的看了看數據,忽然,他彎下脊背,故意在發紅的耳朵邊說。
“這麽準,昨晚看的仔細啊。”
“……”
初心條件反的去看程京墨,發現他不知道什麽時候被夏知音拽出去了。
鬆了口氣,對上謝承祀戲笑未消的黑眸,語氣頗為嚴肅。
“我們好好談談。”
“行。”謝承祀轉往外走,留下一句,“路上有的是時間聊。”
初心:“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