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婦人替崔氏喊冤,指指點點道:“聽說當初慶王為了那外室與崔氏和離,我家男人還說崔氏是不下蛋的,又不容人,怨不得慶王。哪曾想報應這麼快就出來了,自以為養了個兒子,卻當了冤大頭把野種當寶,了綠頭公。我若是那崔氏,非得天天跳腳在慶王府門口罵他個三天三夜才會善罷甘休。”
另一名婦人也道:“是啊,這事崔氏著實冤枉,慶王為著個外室棄了七年的發妻,任誰都不了,結果到頭來卻了一樁笑話。”
“你們說他倆到底誰不能生養?起初說崔氏不能生,結果慶王換了一個郎,生出來的卻是別人的兒子,這臉可打得真疼。”
“嗐,這哪算打臉,要打臉還是得崔氏有出息,若是懷上太子的種,估計慶王得被氣得撞墻,那才打臉。”
“你這一說倒有趣了,前腳與皇叔和離后腳就與侄兒了,若真有那個福氣了東宮,了正宮主母且有生養,慶王估計都沒法在京城里立足了,委實太過丟人。”
“哎喲,這臉都沒法看了。”
婦人們七八舌議論紛紛,對這樁事的后續結果超乎尋常的關注,們實在太好奇要怎麼收場。
先前被大眾脊梁骨的崔家忽然之間就了害者,坊間全是同崔氏冤枉的,紛紛替打抱不平,特別是婦人們,代一下自己皆到不值。
原本跟太子廝混有違倫理綱常,結果一下子轉變了就要氣死慶王,找個比他年輕俊朗的,比他位高權重的,最好還能生一窩孩子氣死他丫的!
慶王摔子杖斃妾室的消息傳到崔家,全家人都炸鍋了,比當初聽到崔文熙跟太子的事還要驚掉下。
金氏的心一時復雜萬分,看著崔平英道:“這都是什麼破事兒,我家元娘冤不冤?”
崔平英也一臉難堪。
大嫂王氏幸災樂禍道:“該!當初慶王為了外室那般不近人,如今吃了苦頭,也算是報應。”又道,“這回全京城的人都得笑話他了。”
崔文靖也道:“這些日我如履薄冰,滿朝文武都在彈劾太子,罵咱們崔家不要臉。我正愁怎麼收場呢,哪曾想反倒是慶王自個兒出了岔子,真我不知說什麼好。”
崔平英看向金氏道:“明日你去一趟長陵坊看看元娘,也不知這些日是怎麼過的。”
金氏點頭,“明兒一早我就過去。”
王氏道:“我也跟阿娘一起去。”
金氏憋著笑,“你莫要去添油加醋。”
于是第二天婆媳乘馬車去了長陵坊,當時崔文熙并未外出,哪怕春日里甚好,都極出門,主要是外頭的流言蜚語委實厲害,不想聽些不中聽的。
芳凌打起門簾朝說道:“娘子,夫人們來了。”
崔文熙起道:“趕請進來。”
現下氣溫升高,屋里的炭盆早已撤下,王氏挽著金氏的胳膊神抖擻,一臉幸災樂禍的神采飛揚。
娘家人自然親,崔文熙把們請到廂房里,問道:“這些日家里頭可太平?”
金氏:“老小都安好,就是不放心你,過來瞧瞧。”
崔文熙應道:“兒什麼都好,日里躲在院里吃喝,兩耳不聞窗外事。”
王氏長脖子,暗道:“如此說來,元娘是不知道外頭的傳聞了?”
崔文熙愣了愣,好奇問:“什麼傳聞?”
王氏出八卦的興致,口若懸河道:“我跟你說,前些日慶王把自己的孩子給摔死了,并且還杖斃了妾室雁蘭,你可知原因?”
這話把崔文熙唬住了,連一旁的芳凌都忘了奉茶,忍不住話道:“那孩子可是慶王的寶貝疙瘩。”
王氏:“嗐,什麼寶貝疙瘩,是雁蘭同別的男人的野種,扣到了慶王的頭上,被他發現了,怒不可遏,一氣之下摔死了子,杖斃了夫□□,被氣得吐了。”
這傳聞委實生猛,崔文熙一時沒法消化掉。
原本不是一個喜歡窺探他人私的人,但也制不住蠢蠢,連忙拍了拍王氏的手背,說道:“大嫂且仔細說來。”
于是王氏繪聲繪把聽到的傳聞細細講述一番,聽得崔文熙一驚一乍,表復雜。
芳凌則聽得痛快不已,口道:“該!當初慶王為著那妾室沒拿氣給娘子,如今鬧出這般荒唐的笑話來,該他著。”
崔文熙推道:“趕去備茶來。”
芳凌這才出去了。
王氏一臉小激,暗道:“我若是元娘,非得天天坐到慶王府門口,罵他個狗淋頭,自個兒了綠頭公,反倒還來管束起我來,丟不丟人!”
金氏也不滿道:“他著實欺人太甚,慫恿朝臣彈劾太子無視倫理綱常,害得我們崔家日日被脊梁骨,在人前抬不起頭,而今卻出這等丑事,委實丟盡了臉。”
王氏接茬道:“是啊,都已經是前妻了,還管著你跟誰過日子,誰給他的臉。”
崔文熙輕輕掌,一點點消化聽來的消息,委實到不可思議,“那雁蘭有些手腕我倒是知曉的,只是這事委實人難以置信,他應不至于糊涂這般。”
王氏:“這便是被鬼迷了心竅,你與他婚七年一直沒有孩子,他也不愿意從趙家抱養,一門心思想自己生養,結果著了道兒。”頓了頓,暗道,“起初都說是元娘無法生養,現在看來他慶王也是不行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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