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比起以往的夢境,這次夢里的畫面格外清晰,直白到可以看見每一個人的臉。
在異國的街頭。
實際上這樣的場景已經見過多次,每一次都是模糊不清的,而這次卻清清楚楚,就像是真實發生過的。
糟糟的街頭,人山人海的涌著,異國陌生的面孔高高舉起的牌面標語和夸張鮮紅的橫幅,在大街上反抗式的游行。
烏泱泱的一片,喧囂而狂。
被朋友拉著出來看熱鬧,不想被人群沖散,被迫的跟著行走,踉踉蹌蹌的鞋都掉一只,還試圖找到一個出口離開。
不想人群中突然發生暴,瘋狂的混起來,迷失了自己的方向,赤著的一只腳被踩踏,疼得眼淚頓時都冒出來了,出言止別再擁的話語,被凌下去。
與此同時的,還有上各都推搡的疼痛,纖瘦的個子在異國高大魁梧的材之中顯得格外羸弱,接連不斷的撞讓苦不言堪。
絕的覺自己呼吸困難,快要失去意識,而就在這時,一只大手突然朝過來,猛地被攥進了一堵厚實的膛。
氧氣在一瞬間變得濃郁,大口大口的呼吸著,鼻尖又突地撞上一寬闊的膛,霎時發酸。
回過神后才發現自己被帶進一個相對安全的角落,背脊抵在冷臟滿是涂的墻上,而眼前是陌生的懷抱,酸的鼻尖在充斥著雜塵埃與悶熱中,嗅到一冷冽清的氣息,很讓人很安心。
忍著上的痛抬頭,想要看清是誰幫救出了水深火熱中,卻依稀只看到男人棱角分明的下頷。
因為這里很快也被人群淹沒,高大的男人側過,將護在一方天地,擋住外界所有的沖撞傷害,盡管是這樣,仍然被磕到后腦勺,疼得氣。
再一次蠻橫的撞擊中,的頭部驀然墊上了寬大溫熱的手掌,怔怔愣在原地。
下一秒倏地聽見男人的悶哼。
“你怎麼了?”立馬擔心的問道,語氣里帶著還未消散的害怕和哭腔。
“沒事。”男人聲線低沉。
明明他們素不相識,但溫窈卻從這聲音里聽出了格外有力量的溫暖安。
這才真正的抬起了頭,看清了眼前的人,是一個非常英俊的年輕男人,眼睛很深邃好看,邊有顆小痣,很。
跟一樣,是中國人。
那瞬間,溫窈沒由來的生出。
在這場暴游行結束之前,溫窈一直被他護在懷里。
長達好幾個小時,溫窈對這個于有著救命之恩的男人,一見鐘了。
開始慶幸,還好自己出來了。
因為掉了只鞋,腳上著的不好走路,且在外面的皮上大大小小的青紫痕跡,看著有些駭人。
最后男人一把抱起,步伐穩重將帶到一長椅坐下,看著的腳:“穿多大的鞋?”
溫窈不好意思的藏起來,低低的回答:“37。”
男人買了鞋回來,一并的還有傷的藥。
他在面前蹲,溫窈寵若驚:“不用麻煩了,我自己來就好。”
對方也沒強求,只看著生疏又慢吞吞的作。
直到看不下去才皺著眉搶過去,“我來。”
溫窈臉紅了,著腦袋,“謝謝。”
不敢明正大的看他,只好的看,看著看著臉就越來越熱。
好久好久,等到傷都快理完了,才結結的開口:“那個…你,今天謝謝你。”
男人神淡漠,眉目清冷,“嗯。”
溫窈眨了眨眼,攥著手,“你…你——”
男人抬眼。
溫窈猛地怔愣在原地,仿佛被凍住了。
“好了。”他說。
溫窈還沒反應過來。
他已經站起,上下掃了一眼,“住在哪里,我輛車送你回去。”
溫窈怎麼好再麻煩他,連忙搖頭:“不用不用,我跟我朋友一起的,我等就好。”
男人頷首。
看上去很是冷漠。
溫窈有些氣餒,視線胡的瞟著,不經意的掃到他的小,發現西裝上面有一抹深,蜿蜒而下一般,像是跡。
震住,繼而抬手指了指他的:“你的,好像傷了。”
男人看了眼,眉一皺,“無礙。”
溫窈卻急了,想到肯定是之前他保護時的傷,當時明明還聽見他一聲悶哼了,心里過意不去。
男人卻沒給報答的機會,等來了一輛車后,就要上去。
溫窈著急住他:“你——我還不知道你什麼名字,鞋子和藥錢我怎麼給你啊?”
男人回,“不需要。”
然后離開。
溫窈看著車尾,茫然的又坐下,腦袋低低的聳拉著。
不需要。
是不需要報答嗎,還是不需要知道他的名字。
這個男人僅此一面,消失在的世界中,雖然會有些傷心失落,但沒想到的是,在去公司實習報道的那一天,再次見到了這個男人。
后來,近乎是死纏爛打的,得知了他的名字,sui。
想盡一切辦法出現在他眼前,能夠說句話就開心好幾天。
雖然他總是那麼生人勿近。
“別纏著我。”
“fair,適可而止。”
“溫窈,我沒有的想法。”
不怕他的冷漠,不怕他的拒絕,義無反顧,幾乎飛蛾撲火一般的靠近他。
再后來,終于得償所愿,開始跟他,兩人擁抱、接吻,再到同居。
華爾街的那套公寓里,有和他許許多多的回憶。
也會爭執,但更多的是甜。
他看著很冷漠,但其實對很好很溫耐心,春天給送花,夏天記得吃的冰激淋,秋天帶走遍楓葉滿目的大街小巷,冬天牽手看雪看霧凇,點點滴滴,完完全全沉浸在這場異國緣的中。
他們探討工作,生活,日益濃烈;他們偶爾談談婚姻,偏心,講婚禮講戒指。
要用對的品,小到同款牙刷大到裝,但多數時候都是配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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