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所以才有郎這一出!
就說昨日他應得太輕易了……
莊廉轉臉,看見云停沉的雙眼。
這位當真是小心眼,讓他不高興了,連自己人都折騰。
但自己編的故事,不論如何也得演下去。
莊廉愧地甩袍請罪,罪名是管教不嚴、縱容甥與外人聯手行盜。
幾句話的功夫,唐嫻的份一變再變。
早已聽得目瞪口呆,半晌沒能出聲,在心里默默把自己的新份琢磨了一遍,越琢磨越覺得荒謬。
既是這位公子的表妹,又是莊管家的甥?
唐嫻沒忍住問:“那我爹娘是誰?他們人呢?”
莊廉已犯了一次錯,不再貿然開口,悄悄去看云停。
云停扶著額頭思忖了下,道:“你爹是……算了,不重要,反正他們已被你氣死了。”
唐嫻獲得新的罪過:不孝。
新的“父母”:五日前得知與孟姓郎聯手了云停的寶,一口氣沒上來,雙雙斃命。
新份聽得唐嫻腦子里直打雷,還在猶豫是否接,云停再次開口:“好好腦子回憶下你郎,午后隨我去指認他,指認不出,就把你舅舅掛在樹上曬人干。”
“舅舅”莊廉無端遭牽連,臉綠得跟園子里的蒼翠枝葉一個。
無妄之災,說的大概就是這個了。
唐嫻則因為這話瞬間接了新份。莊廉被云停推到這邊來了,不錯。
唐嫻眼中含淚,喊道:“舅舅。”
莊廉眉糾在一塊,心中千難萬難地掙扎后,勉強開口:“……哎。”
份的事略得到一致認可,指認的事不急,反正遭罪的不是唐嫻,眼下還差最后一件事需要確認。
唐嫻慎重問:“所以我什麼名字?”
莊廉哪里知道什麼,在府中待了近十日,自相關的事一個字都沒說。
不說,云停的沒人告知,這雙方都還不知道彼此的姓名。
莊廉心中正想著給取個什麼名字,云停已經開口:“裝失憶。”
唐嫻:“……”
莊廉:“……”
兩人臉上是如出一轍的菜。
都按照他編的故事來演了,還要拆臺?這戲演不下去了!
“詩意!詩畫意的詩意!”莊廉極力挽救,高聲呼喊,“舅舅我莊廉,你莊詩意。”
唐嫻:“……嗯……”
第12章 郎
換了名字和份,唐嫻的地位沒半點改變,照舊被人看守著,也仍要被迫去指認孟公子。
唯一的好,大概是能理直氣壯地問出想知道的事,比如這反賊的姓名和來歷。
“可以自己看。”莊廉回答道。
唐嫻首次得以踏出府門,回首仰,見府門上的牌匾空空如也,一個字都沒有。
道:“空的。”
莊廉道:“那便是了,公子不愿被打擾。”
言下之意便是他家公子份不一般,一旦曝,登門拜訪之人將絡繹不絕,會擾了府邸的清凈。
這點的確沒錯,唐嫻住了半個月,就沒聽府中有過喧嘩,大多時候,都靜悄悄的,讓唐嫻誤以為可以悄無聲息地溜走。
然而付諸行后,才發覺府中是侍衛,森嚴程度不比皇陵差。
但這話還能有另一種理解。
唐嫻問:“他就那麼見不得嗎?”
莊廉:“……”
莊廉拿出長輩口吻訓斥道:“怎麼可以這樣說你表哥?”
他說得還算正常,傳唐嫻耳中,卻讓生生打了個寒。
唐嫻曾經有過舅舅的,是外祖家三代單傳的男丁,搶過唐夫人的首飾,罵過死丫頭,在唐嫻七歲那年功以一己之力把外祖家拖垮,如今全家人遠在塞外。
在唐嫻腦子里,舅舅,等同于廢,絕不會、也沒有資格用長輩的姿態來教訓的。
“當初若非我覓到了好差事,你娘哪有機會嫁給公子的表姑的表弟,這是高嫁,否則你哪能有資格喚公子一聲表哥?”
莊廉倒是對新份適應得極快,故事編的很是流暢,喋喋不休道,“你表哥看著氣大,實際上好著呢。再說了,現在是咱們欠他的,你就多忍忍,對他恭敬些,好不好?舅舅還能害你不?”
唐嫻聽得一個頭兩個大,雙方心知肚明的假份,編那麼多無謂背景做什麼?
等莊廉絮叨完了,小心地與他確認:“他……我表哥……咳,他好?”
口若懸河的莊廉停頓了下,而后輕輕“嗯”了一聲,違心地點了頭。
唐嫻眼睛微瞇,無聲地用眼神譴責著莊廉。
莊廉不如山,帶著侍衛將唐嫻送去了明月軒。
明月軒坐落在城西,南朝鬧市,北臨城河,視野開闊,雅俗共賞,是一書齋,常有文人聚集會詩或是斗藝。
此時,有十數年輕公子匯聚于此,錦華服,茶香繚繞。
唐嫻坐在明月軒斜對面的雅閣里,目一寸寸從每個人臉上掃過,試圖從中辨認出的“郎”。
“紫衫的不用瞧,那是孫大人家的草包,不姓孟。藍衫的那個長得不錯吧?就是太文弱了,我是瞧不上這種不頂事的書生的。你呢?你喜歡這種嗎?”
小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托啦 (>.
澜王世子蔺效与道观俗家弟子瞿沁瑶在妖魔作祟的山中相识,之后一起解决长安街头巷尾的各类诡异事件,并在这个过程中相知相爱的故事。本文共六卷,每卷出现一个妖怪或鬼物
娛樂圈小透明林兮穿越成了王府里最倒霉的小妾,穿越過來的當晚就差點被王爺摁死在洗澡盆里,從此踏上了日常逃命的不歸路。王爺太兇殘!為保小命,林兮只能拿出自己的拿手演技!裝暈裝傻裝鵪鶉,抱病抱恙抱大腿!只是演著演著,怎麼發現對面的王爺比她更能演!…
攖寧出嫁了。 皇帝指的婚,嫁的人是當今九皇子,晉王宋諫之。離經叛道暴虐恣睢,名字能止小兒夜啼。 聖命難爲,攖寧只得夾起尾巴做人。好在她心寬,除了吃食和活命沒什麼所求,沒什麼可被人拿捏的。 “真當本王不敢殺你?” “萬香閣的杏仁佛手,你不吃本王便扔了。” 攖寧:“……” 屈居人下,她沒什麼骨氣也是合情合理的吧? - 宋諫之娶了個小王妃,人雖然蠢了點,但對他還算真心。天天夫君長夫君短的圍着打轉,爲了救他自己還差點摔成傻子,想想養她一輩子也無妨。 爲奪皇位,他與人做了絕地逢生的戲。 騙過了父皇,騙過了兄長,那個耳朵眼都冒傻氣的小王妃自然也不例外。 他知她貪吃膽慫,做好了事後再去岳丈家接人的安排。 沒成想他逢難第二日,本該在太傅府待着的攖寧出現在大獄。她穿着獄卒衣裳,臉上抹着灰,給他揣了兩包核桃酥。 宋諫之冷着臉嚇她:“被人發現你就走不了了,得跟本王一塊上斷頭臺。” 她沒回應,低頭拆着油紙包小聲解釋:“熱食味道太大,我帶不進來。”拆到最後淚珠子啪嗒啪嗒往下掉。 宋諫之嘆口氣,將人攬到懷裏,剛要心軟安慰,便聽見她哽咽着說:“宋諫之,你一定要好好的。” 攖寧抽了抽鼻子,鄭重道:“你若出事了,我成寡婦再嫁人可就難了。” 男人給她擦淚的動作停了,聲音冷似數九寒天:“攖寧相中了哪家公子?” 攖寧拍拍他的肩,不要命的跟了一句:“等你活着出獄,就能親眼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