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出來玩兒,有什麼不一樣。”
池景行此話一出,祝鳶原本微垂的眸也緩緩抬起,平靜地笑了笑。
山茶方才的不滿也一掃而,眼神輕飄飄地看向祝鳶。
還以為是池很喜歡的人呢,原來也不過就是玩一玩兒,挑了挑眉,這代表自己還是有機會的。
這個人看上去漂亮是漂亮,但明顯木木的,肯定沒有自己會討池歡心。
這時,祝鳶開口道,“我第一次玩,還請溫爺多擔待。”
溫函的視線在池景行和祝鳶上來回掃了掃,笑得越發開心,隨手拿起地上的一瓶朗姆酒,倒了滿滿一杯給祝鳶。
“一回生二回,祝小姐,來,你打個頭陣?”
褐的在杯中激,祝鳶看了兩秒,接過來,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暗暗咬了咬牙,將杯口送到畔,閉上眼睛,仰頭一飲而盡。
芬芳馥郁的酒香味一瞬而過,下一秒,仿佛被灼燒的刺痛從間一直流竄到五臟六腑,祝鳶皺眉,子微微向前傾,渾發抖地強忍住這鋪天蓋地的不適。
“好!”
溫函拍了拍掌,其他幾個公子哥也都吹哨助興,眼神黏糊糊地落在祝鳶上,出一副看好戲的表。
溫函打了個響指,一旁的管家走上前來遞給他一張支票,溫函雙手奉上給祝鳶。
“祝小姐不愧是池的伴,中豪杰!”
他環視其他人,“誰來下一個?”
人們看著祝鳶接過支票,心里羨慕得,爭先恐后地走到溫函邊等著喝酒。
溫泉烈酒配人,游戲正式開始。
祝鳶接過支票退到一邊,抬起眼來,將支票地握在手里。
十萬,又可以給父親續一個療程的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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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可以為母親離開賀家增加一點籌碼。
里的難和頭腦的眩暈都沒有擊垮,強撐著站得筆直,微笑地看著面前的人們咬牙切齒地喝下一杯杯烈酒。
沒有注意到,后池景行的目冷冷地掃在的上,帶著輕薄的怒意,藏在一片平靜的眼神之中。
察覺不對勁的只有程牧。
他拿了杯酒站在池景行旁,慢悠悠地啄了一口,睨了池景行一眼。
多年好友,他怎麼能不知道池景行現在有多不爽。
明明祝鳶稍微撒示弱都可以避免的事,非要逞強。
他了池景行的肩。
“喂,你自己讓人去的,別這樣。”
池景行冷笑一聲,目深深地看著祝鳶的背影。
和蘇梨很像,真的很像。
但是,和蘇梨又完全不一樣。
蘇梨是高傲的,嫵的,倔強又自持的。
而……
池景行冷冷道,“呵,我倒想看看,到底為了錢,能做到什麼地步。”
程牧想開口說些什麼,池景行卻已經冷著臉離開,走進了更室。
“好了們,大家去更室換服吧!”
伴們喝完酒,溫函眼看著一個個的臉上染上陣陣紅暈,已經迫不及待想要下水了。
他回過頭一看,怔了怔,“池呢?”
祝鳶也是一怔,回頭看去,方才還站在后的人已經不知道去了哪里。
剛剛頭暈得很,害怕自己會站不穩,所以沒去找他。
程牧看了祝鳶一眼,“他去換服了。”
溫函挑了挑眉,抬腳走向溫泉房的更室。
祝鳶站在原地緩了緩,使勁地閉了閉眼,再睜開眼時,神智略微恢復了一些。
向前走了兩步,沒注意到旁有個人歪歪斜斜地走到面前,一雙纖細的玉足向一旁了,祝鳶抬腳走上去,驀地被扳倒。
本來就有些不適,向前撲去的一瞬間只覺得天旋地轉,整個人連支撐的力氣都沒有,重重地跌倒在了地上!
膝蓋和手肘傳來劇烈的疼痛,已經能覺到皮在地面,掉落一層皮的樣子了。
“哎呀,”山茶大驚失,連忙上前扶住祝鳶,“對不起啊祝小姐,我剛才頭太暈了,沒注意到,不小心撞到你了,對不起啊。”
祝鳶皺眉看了看自己的膝蓋,果然,掉了一大層皮,鮮紅得刺眼。
看向一旁驚慌失措的,淡淡笑了笑。
“沒事,謝謝你。”
山茶還是一副擔心得要死的模樣,眼底卻劃過一得意。
雖然年輕,但在夜場混了這麼多年,什麼樣的烈酒沒喝過,就這一杯,也不過是皺個眉頭的功夫。
就是看祝鳶不順眼,明明才應該是池的伴。
但是想來,池也是真不把當一回事的,不僅讓祝鳶和們一起喝酒,更是理都不理,好歹那天在音,池還和自己喝了那麼多杯酒,還讓自己靠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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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呢。
想到這里,山茶愈加得意,松開祝鳶走進更室。
溫函準備的裝都是比基尼,祝鳶拿起來看了幾眼,選了一套別人都有些嫌棄的全黑。
這套得最,三角區域還有一小半截裝擋住。
換上比基尼,祝鳶還扯了一件浴袍披在上。
一旁有個人走過來看了一眼,是方才那個想給池景行打火,被溫函拒絕了的人。
上下看了看祝鳶,漫不經心道,“他們不會喜歡我們裹浴袍的,會掃興。”
祝鳶知道,是好心提醒。
只是方才摔倒磕破了膝蓋和手肘,出一大塊傷口來,會更加掃興。
人見執意如此,也沒再說什麼,風搖晃地走出去了。
祝鳶站在原地,有一瞬間的恍惚。
不在想,到底是誰?到底在干什麼?
尖銳的指尖掐在掌心。
哦,想起來了。
比起尊嚴,還有許多更要的事,不是嗎?
祝鳶定了定神,抬腳走了出去。
男人們著上半坐在水池里,水霧氤氳,健碩的倒影在水中,一波一波地漾著。
池景行坐在最中央,微微垂著眸,額前碎發沾了一些水漬,一縷一縷地搭在眼前,落下一層淺淺的暗,顯得他的神更加難以捉。
他一眼就看見了祝鳶。
畢竟在一群比基尼里,一個包裹著浴巾的蠶蛹,很顯眼。
他冷冷地勾了勾角,靜靜地等著接下來的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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