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焱?”李唐褐的雙眸閃過一驚訝,對林焱開口說話的聲音低緩卻有力,“昨晚我有派人跟著潘泉的車,後來得知你被尋洲帶走,我就先追潘泉這條線。”
林焱實誠地抿:“李隊,我不想幹不是怪你沒保護好我,我有一個兒子,你知道的,我是一個母親,我想活得更有尊嚴一點,我已經不了孩子的榜樣,但是我不想讓他還會因為他的母親到愧……”
林焱說完的時候,自己的心也了一下,一個母親的心,一直沒有機會好好會一次,日夜做夢,就是希有一天能陪在冬冬的邊。
李唐沉默,過了一會兒:“我尊重你的決定。”
林焱覺得李唐不知道是真尊重的決定,還是假尊重,不過既然李唐放棄了跟的合同,林焱也就要從雅琳小區搬走。
林焱整理好自己東西的時候,李唐留一塊兒吃飯,林焱微笑點了點頭:“好,等會吃完我再給你洗最後一次碗。”
“聽著好有怨氣。”李唐彎了下角,正了正臉,“林焱,加油。”
林焱笑,卻笑出了眼淚,離開監獄的那天,李唐對的話也是“林焱,加油”,這兩個字對李唐來說,它隻是兩個簡單的字,但對林焱來說,可能是一輩子要努力的方向。
“我會努力的,監獄長。”
林焱聲音沙啞,但是口氣堅決,有些事想明白了其實很簡單,之前兜兜轉轉,其實是一種變相的逃避,逃避勞改犯的份,寧願躲在各各異的人裏麵呼吸,也不想生活在正常人群裏,隻是現在,必須為了孩子,給自己規劃一個新的人生。
“我說了,忘掉過去,就不用再我監獄長。”
林焱緒有點失控,轉過抹拭著不斷湧出來的眼淚,李唐看著林焱微微抖的肩頭,出一隻手放在的肩膀。
林焱轉過頭,雖然眼淚還沒有拭幹淨,不過卻揚著一臉笑:“讓李隊看笑話了。”
李唐搖頭:“沒什麽,我二十多歲的時候也哭過鼻子。”
林焱有點難以想象,李唐從酒櫃拿了一瓶紅酒和兩個高腳杯過來,分別倒上後遞了一杯給林焱:“有困難,還是可以來找我。”
“謝謝李隊。”林焱接過酒杯,舉杯跟李唐輕一下,杯中紅酒微微晃,酒香濃鬱。
林焱跟傅天提出了辭職,傅天很驚訝:“天哪,小焱,我正打算給你加工資,你怎麽就要走了。”
“不是工資的問題。”林焱有點不好意思,傅天是一個好人,但是沒有辦法在傅天這裏繼續做下去,“我可能不適合做審計。”
“不會啊。”傅天解釋說,“林焱,是不是我上次的話讓你傷了,對不起,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我不應該那樣說你,現在我也不是以長輩的份留你,而是一個老板的份挽留你,因為你真的是一個好員工,你的離去對我來說是很大的損失。”
林焱已經很久沒有得到這樣子的肯定了,很小的時候就被人誇讚優秀,但是的人生卻是一塌糊塗,有些事必須反思一下為什麽,總不能把所有原因都歸咎為倒黴。
“不是,傅叔,跟你沒有任何關係,隻是我……我不想給人打工了。”林焱目坦誠,笑容坦,“我也想當老板。”
傅天沒有再挽留林焱,對一個年輕人來說,可貴之就是未來有上千種可能,沒有人可以阻攔夢想和信念的力量。
雖然傅天真的很意外,前幾天的林焱還是想靠著潘泉給買房,怎麽一夜之間,開始要自己努力了?
第二天,傅天在新聞上看到了潘泉出事的消息,“博士份虛假,金融新貴被窩藏K,警方懷疑潘泉跟六年前的走私案有關”
潘泉是尋洲配合警方舉報的,城東分局破案立了功,局長要親自請尋洲吃飯,尋洲稱病沒有赴宴,而是讓章子代他參加。晚上難得有空,尋洲讓許阿姨把舒冬帶到自己的書房。
“做什麽啊?”舒冬不不願地走到尋洲書房,推開門懶懶地開口問。
“你老師說你績非常糟糕。”
“你才知道啊。”
廷文過來接走舒冬的時候說過:“做父子,也是需要緣分的,你爸爸用盡了心也沒有把你教好,你說你想把冬冬教好,但是你真的用心了嗎?你讓我幫你照顧冬冬,冬冬是我的曾孫子,你不說我也會好好教他,但是我也隻是能再幫你帶幾年而已。”
尋洲讓舒冬把書包拿過來,舒冬又問:“做什麽啊?”
“教你讀書!”尋洲脾氣也不好,怒視著兒子,過了會兒,緩了緩語氣,“趕去把書包提過來。”
舒冬不屑地哼了哼,然後哼著小歌走了,是《我有一個壞爸爸》這首兒歌的曲子,這首歌舒冬是從道鎮的遊戲廳聽來的,一遍就會,soeasy!
雖然歌詞舒冬目前還不敢唱出來,曲子還是敢哼出來的。提著書包來到尋洲書桌上,相當挑釁地看著尋洲:“你要檢查就檢查吧,裏麵空白的都是做不來的。”
尋洲每次檢查舒冬的作業都控製不住脾氣,這次比以往好一點,揮手讓他到邊上的小桌子做完沒有寫好的題目。
舒冬背靠椅子,一邊做一邊發出各種奇怪的聲音,尋洲蹙眉:“態度端正點!”
“可是我不會啊。”舒冬抬頭說。
尋洲:“拿來問。”
舒冬問尋洲的第一個問題是語文的同義詞,“高大”的同義詞是什麽,舒冬原來的答案是“大高”,被語文老師打了叉,尋洲隻覺得自己太跳了一下,想了想:“魁梧吧。”
“魁梧是什麽啊?”舒冬問。
“魁梧就是高大的同義詞。”尋洲看向下一題,不過舒冬又問,“那魁梧怎麽寫啊?”
這兩個字的確有點難,尋洲也覺得應該給兒子寫一遍,但是他在一張白紙上寫了兩遍“魁梧”二字,總覺得哪裏不對,最後用電腦打出來給兒子看。
舒冬心非常好地回到自己的小桌子上,之後,他問了尋洲一道英文題,小學英文題目再難也就是英文單詞,尋洲馬虎過關。
舒冬有點失落地回來,最後他在數學課外書裏翻到一道題目,這是一道奧數,舒冬看著尋洲眉頭蹙的樣子,差點歡呼出聲,不過最後尋洲還真拿了一張A4紙演算起來。
之後尋洲給舒冬講解,舒冬搖頭:“聽不懂。”
“我再說一遍!”
“聽不懂,你講一百遍我還是聽不懂。”舒冬說,尋洲放棄,讓舒冬回房休息。
尋洲之前煙最厲害的時候沒有什麽煙癮,現在不常,煙癮反而比以前厲害,他每天都克製讓自己吸煙,就像克製從心底蔓延出來的。拉開屜拿煙,尋洲在屜裏看到一串綠佛珠。
他想起林焱帶這串珠子的樣子,碧綠剔的珠子,顯得手腕上的白膩如凝脂,素白雋秀。
林焱全部資金加起來五十萬,不過目前可用資金隻有十萬不到,當初是沒想著要做生意,現在有這個念頭了,才發現這兩年存的錢大部分被用來投資了。
C城的嚴珂給林焱打電話,問什麽時候回君上班,林焱琢磨了下問嚴珂:“珂珂,我想立一家服裝公司,你想不想?”
嚴珂不僅想,還要跟林焱一塊兒幹,第二天坐早班車從C城來到S市,把一張存了十五萬的銀行卡遞給林焱:“林姐,我之前跟著你坐臺,現在就跟著你創業。”
林焱笑,心真的好久沒有這麽暢快了:“等會我們先去吃晚飯,然後我再跟你說說想法。”
林焱在C城也跟嚴珂關係最好,嚴珂是一手帶出來的小姐,跟其他小姐比起來自然是最深厚的,也隻有嚴珂知道在S市有一個兒子。
林焱從雅琳小區搬出來後沒有找房子,一直在連鎖酒店住著,晚上和嚴珂在酒店睡在同一張床上,說話到深夜,然後嚴珂還是問起了林焱:“林姐,你在這裏看到那個男人了嗎?”
林焱輕“嗯”了一聲:“看到過……”
嚴珂歎氣了一聲,第二天兩人起得都很早,連鎖酒店位於郊區,位於雜的城市接,從酒店出來不遠就有早餐攤,林焱和嚴珂一塊兒喝了一碗豆腐腦,開始找寫字樓。
市區商業樓租金都太貴,所以寫字樓隻能在三環外找,可惜三環外也一樣難找,找了一天也沒有找到合適的。
晚飯林焱和嚴珂在夜宵攤炒了兩個菜,兩個胃口都不大的人都吃了兩碗飯,然後林焱問嚴珂:“要不要喝點酒?”
要來兩瓶啤酒,最後隻喝了一瓶,拿回退了一瓶的錢回來,兩個人都穿十厘米高的鞋子,手挽手走回酒店的時候,嚴珂突然停下來:“林姐,明天我們要不要找找那些廢棄廠房?”
嚴珂這個主意不錯,之前林焱隻想跟工廠合作,如果能找得到租金合適的廠房,還真可以從之前的一個客戶手裏買到一些價格低廉的二手紉機。
關上林焱跟嚴珂又在床上商量了容,包括工商局的商標注冊和之後的商品推銷,討論最激烈的時候,嚴珂拍了下腦門:“我們把最重要的事忘了?”
頓了下,嚴珂:“設計師,我們沒有設計師。”
林焱從床上起來,然後從包裏拿出兩件之前改製出來的服樣板:“你看看,還行不?”
嚴珂一邊看一邊發出嘖嘖聲:“林姐啊,你真是讓我刮目相看。”說完,最快速度掉服,直接在林焱跟前換上服。
嚴珂換好服,林焱也仔細端詳起來,然後點了點頭,開玩笑說:“以後我們還不用花錢請模特,直接你來就可以了。”
嚴珂配合地扭了扭腰,同樣興地拉上林焱的手:“林姐,你怎麽就那麽多才多藝啊。”
林焱低頭輕笑:“這些都是以前在監獄裏學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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