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顧念施轉彎腰就去拿手機。
然而指尖到手機的那一刻,突然就停下了。
緩緩轉過來,凝視著男人,低聲道,“我要看監控”。
男人隨手把桌上的手機拿了起來,屏幕還在亮著。
顧念施深吸了口氣,朝著男人所在的沙發位置走了過去,努力不聲地從男人手上接過手機來。
屏幕上是黑白的影像,顧念施第一眼只看到一個空落落的房間,然而視線往床的位置稍微一移,瞬間瞳孔地震。
看到男人實的后背,正大幅度、高頻率地上下起伏著。
因為監控角度的緣故,看不到男人的下,但是那低聲啜泣的聲卻在那寂靜夜晚的房間里被放大了無數倍。
此時此刻,又一次在這個房間里回響起來。
聲音悉又陌生……
那哭聲像是帶著電一般,從耳朵里直竄進來,流向四肢百骸,讓全僵發麻。
“看前面。”
他嗓音過分的低啞。
男人不知何時站在了的后,一凜冽的混雜了淡淡煙草味的氣息自的右臉頰傳到鼻息間。
顧念施原本僵直的像是又一次電,“倏”地從他前逃開,聲音在抖,“你別過來。”
男人就勢彎腰從桌上撿了顆煙咬在上,從沙發上坐了下來。
顧念施抖著手指將進度條往前劃到最開始的位置。
晚上9點50分,偌大的套房里,出現了的影,一個服務員把攙到了床上。
躺下不久便不老實地把被子都掀了,而且躁不安地扯掉了上的子。
很難,一直在床上很不安分地滾來滾去。
10點20分,他進到了房間里,沒有開燈,徑直進了洗手間,10分鐘后,他腰間裹著一條浴巾來到了床前。
站定了幾秒后,他退開一步,猛地開了燈。
顧念施死死地盯著屏幕,幾乎不敢置信地盯著屏幕里的自己,看著從床上爬到他的邊,著他抱。
看到他皺眉一把將推開,里嫌惡地喊出一聲“滾”,但像是什麼都沒聽到一樣,厚無恥地又了上去,的四肢像是藤蔓一樣纏住他的上半。
看到男人盯著屏幕里的那張臉盯了許久,之后,他問“你什麼?”
的腦袋急不可耐地往他的膛里鉆,顧不得回應。
須臾,男人似是終于被撥得不了,魯地將一把推到床上,掉了腰間的浴巾……
隨后,監控里不堪耳的聲音過手機在房間里再次回放。
顧念施僵在原地,有種頭皮炸裂的錯覺,嚨也像是被封住了,又干又啞。
男人一直沉默地坐在那里煙,他斂著神,眼皮耷拉著,結滾了又滾。
終于,顧念施看不下去也聽不下去了,按滅了手機屏幕,把手機在手里,啞聲問“監控還有哪
#每次出現驗證,請不要使用無痕模式!
里能看到?”
男人慢慢掀起眼皮來,眸很深,嗓音也有些沙啞,“報警的話,警局里可以看到。”
顧念施面飛速地變紅,低頭二話不說,快速地點開手機屏幕點刪除鍵。
“我往郵箱里備了一份。”
男人目盯著蔥白的手指,慢條斯理地說。
顧念施快要被瘋了,“你想干什麼?”
“這話我應該問你,半夜爬上我的床,赤著子百般勾引,驅逐都不,你在蓄謀什麼?”
男人吐出一口煙來,目變得沉冷,眼眸深,著沉甸甸的危險。
顧念施在心里冷笑,這會如果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白讀了這麼多年的醫。
昨晚喝的酒里被下藥了,這件事是宗浩文和這個男人串通好的,以至于這個男人連后手都提前準備好了,正常人誰會在自己睡覺的房間里安裝監控?
可他現在賊喊捉賊,倒打一耙,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經過了一晚,的藥已經消失殆盡了,可就算去醫院查驗了又怎麼樣?
要告誰?宗浩文還是這個男人?現在的,哪個都惹不起。
以前有父親的庇佑,然而父親去世后的這一個多月里,切切實實地會到了樹倒獼猴散,落魄的凰不如。
顧念施只到深深的無力和絕,被他們玩弄于掌之上,卻只能打碎牙齒和吞。
男人等了半晌只看到僵在原地,一張漲紅的臉慢慢變得蒼白無,心里無由地生出一焦躁。
他站起來,頎長的形居高臨下地睨著道“想報警還是想要錢,去公司找我,我還有事。”
他指尖夾了張名片放到桌上,黑燙金的名片上,只有醒目的兩個字宗城。
顧念施連看都沒看,現在就像是被痛的刺猬,臉繃得的,對著他一字一句道“我不是出來賣的。”
男人似乎沒聽見似地自顧撿起桌上的一個盒子扔到手里,淡漠道“把這個吃了,可以走了。”
顧念施拿起那個盒子,看了一眼便明白了為什麼這個男人吃干抹凈以后還會坐在這里等醒來。
他是生怕懷孕賴上他,排除后顧之憂。
顧念施一言不發地拆開那個盒子,當著他的面,摳了顆藥出來。
端起桌上早已準備好的水杯,頓了下,很想把杯子里的水潑到這個男人的臉上,手指骨節攥到發,卻終是低頭把藥咽了下去。
然后,把水杯放下,木愣愣地轉往房間外面走。
男人意味深長地看著拉開房間的門,徑直走出去,房門悄無聲息地合上。
他拿起手機,將里面那個未接電話回撥了過去。
“查的怎麼樣了?”
“確實是宗浩文的朋友,談的時間不長,據說宗浩文前前后后追了快一年剛追上的,他們那個圈里的人都知道,聽說寵的,新鮮勁還沒下去。”
宗城著那張空寂的大床,“昨晚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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