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棠在车上几乎絮絮叨叨一刻不停地骂了安东一路。
安东一言不发地全盘接。
如果只是挨些骂就能把怀琪娶回家,他可以让家人挨着个骂三天三夜。
但他只怕没那么简单,怀琪父母不是怀棠,怀棠上虽然骂他,但心里还是支持他跟怀琪在一起的,否则也不可能这么大的事替他们俩兜到现在。
怀棠“我小婶估计连我都得骂,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安东“我记你人。”
怀棠“你以为我是为了你?要不是死丫头一头扎你上,都不走,我用得着管你死活?”
安东持续绷着脸,冷着声“还是记你人。”
怀棠气笑了,“先管好你自己吧,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俩人下了车,一起往别墅里进。
怀棠走在前头,安东跟在他后,脸上淡漠如常,但心里已做好了视死如归的准备。
怀棠站在门口没敲门,先给闵尧打电话,“小婶,还气着呢,别生气了,这不,有人想过去负荆请罪,我陪他一块过去。”
“您方便的话开一下门吧,我们到了。”
电话挂断三秒后,门开了,来开门的是个佣人“大爷来了。”
怀棠小声地问“张姨,什么况?”
佣如实回“不知道,小姐一回来老爷子又摔又骂的,骂了一晌午了,小姐都被骂哭了好几回了,您来的正好,快去劝劝吧。”
闻言,安东心底揪痛。
两人跟着佣转进客厅。
明亮宽敞的客厅里,只见玉坤坐在中间那把红木椅子上,他旁边坐着闵尧,不见怀琪的影。
安东跟着怀棠一进客厅,玉坤和闵尧脸上出同一种惊异之。
安东上前一步打招呼,“伯父、伯母。”
玉坤和闵尧的目紧紧注视着安东,一时间,竟呆住了。
闵尧先反应过来,出声问“你怎么来了?”
上次见安东,还是过生日的时候,那天怀琪没回家,怀棠带了他们兄弟几个过来给祝寿,当时记得很清楚,安东给送来的寿礼是一整套赏瓷观窑茶杯,那套茶杯杯上是青花勾勒的彩瓷,图案是一只只栩栩如生的斗彩,配灵动又淡雅怡人,一见倾心,是那天那一堆的生日礼中最钟爱的。
平时就爱喝茶,喜欢收集茶杯茶,而且生肖还是属的,闵尧还记得那天还跟玉坤夸安东,夸他稳重、心细。
现在这套茶杯还在客厅旁边的陈列柜里摆放着。
闵尧现在想来,突然有种大梦初醒的觉,原来一切早就有章可循,只不过他们一直浑然不觉。
怀棠“他怕你们难为小琪,主动要求来见你们,我拦都拦不住,现在你们要打要骂都冲着他来吧。”
安东“小琪一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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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里,之前一直瞒着你们,让你们担心了,是我不对,我今天来正式向你们道歉。”
玉坤脸上的神由惊诧转为短暂的迟疑,接着变彻头彻尾的愤怒,“混账!”
他气得脸颊都在打哆嗦,“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
闵尧也是气不打一来,“我原本以为你是个老实本分的,谁知道你胆大妄为到这种地步!你竟敢对着小琪下手,才刚二十,一直跟在你们几个屁后面,了你这么多年的哥,你怎么下得了手!你心里是有多暗!你这个人,实在是太太可恨了!”
安东直愣愣地站在那里安静地着,他是暗的,是可恨,对此,他无话可说。
怀棠知道靠安东自己是白搭,主动出声替他说话,“叔,婶,你们先别激动,不如先听听他们俩的来龙去脉。”
闵尧强压住心头的愤怒,厉声冲着安东道“说!快说!到底怎么回事?你到底把小琪怎么样了?你存着什么心思,你心积虑地到底想干什么?”
一激动,很多话几乎不大脑直接说出口。
怀琪在安东那里待了大半个月,孤男寡天天住在一起,很多事是明摆着了,问都是多余,这些话,但凡理智一点,问都问不出口,可现在闵尧作为一个母亲,已理智尽失了,恨不能当场下他一层皮来,一定要问个究竟。
怀棠站在旁边都替他一把汗,生怕他一个回答不好,就是自寻死路。
安东垂首站着,声音如常沉稳“是我的人,我会娶,希二老能同意。”
怀棠倒吸了一口凉气,果不其然下一秒,一道黑影“唰”地飞过来,“砰”的一下,不偏不倚正好砸到安东的头顶上,又一只漂亮的青花瓷茶杯连茶带杯子在安东头顶上瞬间炸开。
褐的冒着蒸汽的热茶夹着一丝腥红的顺着他的额角一直往下,流进他眼里。
安东不仅没躲一下,还直愣愣地原地站在那里,只抬手把眼角烫手的体了一把。
“爸!你干什么!”
门口传来怀琪的喊声。
由于死鸭子,被他爸关进二的卧室了,让什么时候能老实代了再出来。
可看见了怀棠和安东一起进了家的家门,砸卧室的门没人应,被急了扯下窗帘来,从二的窗户里爬了下来,二有七八米高,摔下来说得半条摔残。
闵尧看见从门口进来,上还系着没来得及解下来的窗帘,眉眼都瞪大了,“你疯了,不要命了?”
怀琪“你们再这样我,我保不齐会被你们疯!”
玉坤气得脸一片青紫“体发肤之父母,你拿自己的命不当命,不爱惜自己,是大不孝,大不敬!你自己做错了事,撒谎,不思悔改,你对得起我对你这么多年的教悔吗?你让我太失!回去,回你的房间,闭门思过!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怀琪在安东边站着,两只脚像是粘在地上,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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