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虞韻神變化,坐在旁邊,看和江橫一直眉來眼去的楊知意,沒忍住問:“江橫跟你說什麽了?耳朵這麽紅。”
虞韻立馬把手機蓋上。
楊知意心領神會,“他說什麽話逗你了,你給我逗回去。”
“晚點。”虞韻讓自己冷靜下來,喝了口水說,“現在不合適。”
楊知意笑:“也是。”
拍了拍手臂提醒,“你要是不想讓楊鬱他們知道,就別和他眉來眼去了。”
“……”
虞韻微怔,“很明顯?”
“有點。”楊知意實話實說,隻不過男生沒那麽心細,所以沒察覺到兩人在他們眼皮子底下的互。但就楊知意和喬亦瑤這倆知視角來看,兩人著實有些明顯。
虞韻了然,“知道了。”
把手機推開,正收斂點,吳右提議說,“幹吃燒烤沒意思,知意姐我們要不要玩個遊戲?”
楊知意:“我都行啊,你問其他兩位姐姐。”
喬亦瑤:“我也都可以。”
瞬間,所有人目放在虞韻上。
虞韻失笑,“我也可以。”順勢問,“玩什麽遊戲?”
吳右早有打算,連忙道:“真心話大冒險吧。”
郭來:“……這遊戲有什麽好玩的,我們這幾人你還不夠知知底呢?”
“……”吳右瞅著自己的‘豬隊友’,憤憤不平地瞪了他一眼。
他這一眼瞪出,虞韻約明白了點什麽。
彎,積極響應附和,“行呀,就玩這個。”
江橫看興致的模樣,偏頭笑了下。
幾個人也不打算玩多大的真心話大冒險,吳右看了一圈,直接把喝空的啤酒罐放倒,說遊戲規則。
規則非常簡單。
就是拉環口對準的人接問題回答或大冒險,灌尾對準的人提問。
這種遊戲,講究的是隨機概率。
虞韻平常對這種稚玩法興趣不大,但看吳右他們想坑江橫,看熱鬧不嫌事大,很是配合。
猜拳決定誰先轉啤酒罐。
虞韻運氣表的贏了,隻不過轉著對準的人是吳右。
“虞韻姐,你對他別客氣,隨便問。”楊鬱在旁邊煽風點火。
虞韻笑,想了想說:“那就問點姐姐們都不知道的,大學談過幾個?”
吳右:“沒談。”
喬亦瑤:“沒遇到喜歡的?”
郭來:“他有,但他喜歡的神喜歡江橫。”說到這,郭來看向虞韻說,“而且啊,他喜歡的神跟虞韻姐還長得有點像。”
“……”
虞韻一愣,下意識看江橫,“是嗎?”
江橫對上視線,搖了下頭:“不是。”
“怎麽不是。”聽到他這回答,吳右心生不滿,“雖然沒有很像,但有一點點像的。”
他形容,“眉眼有點兒是吧楊鬱。”
被cue到的楊鬱也不這樣認可,他想了想,“不像,虞韻姐比蘇薇漂亮多了。”
吳右喜歡的生,蘇薇。
聽到這個名字,虞韻抿了抿,“蘇薇?”
話音剛落,一側冒出陌生聲,“江橫?”
直勾勾看著江橫,聲線裏滿是驚喜,“你今天沒回家呀?”
“說曹曹到。”距離虞韻最近的楊鬱嘀咕了一句。
作微滯,抬起眼看向來人。
蘇薇剛從超市出來,手裏還拎著一大袋東西,正站在不遠眼睛晶亮地看著江橫。
沒想到自己今天運氣這麽好,會在這兒見他。往常周末,除非學校有重要活,不然誰也找不到江橫。
這是這兩年多下來,蘇薇觀察出的結果。
江橫看一眼,態度冷淡地點了下頭。
吳右在旁邊看著,咳了聲引起蘇薇注意,“蘇薇,你一個人去的超市?”
蘇薇:“嗯。”
態度淡淡,正想再和江橫說兩句話,先注意到桌上的幾張陌生麵孔。
在看到虞韻那張臉時,蘇薇莫名有種張。
抿了下,好奇問:“這幾位是?”
吳右現在雖不再對蘇薇抱有什麽別的念想,但對曾經喜歡過的人存在的那種殷勤念頭,深固。
他沒多想,給介紹道:“們是楊鬱姐姐和楊鬱姐姐的朋友。”
聽到這話,蘇薇莫名鬆了口氣。
把視線從三人上挪開時,潛意識地多看了虞韻一眼。
虞韻大大方方接的打量,微微一笑道:“你們聊,我去下洗手間。”
喬亦瑤正要起,江橫的聲音落下,“知道在哪嗎?”
“……”
大家齊刷刷看他。
江橫麵如常,淡定不已,“我給你帶路。”
這家燒烤攤麵積不大,洗手間在裏邊最偏僻的樓梯下,略微有些仄。
更重要的是,洗手間的門鎖,不一定會是好的。
看兩人一前一後往洗手間那邊走,吳右呆若木幾秒,也沒顧及著蘇薇還在,氣惱道:“他怎麽就不聽勸。”
蘇薇臉上的笑僵住。
……
-
從洗手間出來,虞韻瞥向靠牆站著等自己的人。
“你真不怕吳右他們看出來?”
江橫抬起頭看,視線往下,落在噠噠的手上,“沒有手紙?”
烘手機他知道是沒有的。
“……嗯。”
江橫蹙眉,“冷不冷?”
聞言,虞韻好笑問:“試試?”
這話剛出,江橫往前走近兩步,將剛被冷水侵占過的冰冰涼涼雙手塞暖和的。
手指到溫熱,虞韻有片刻錯愕。
回過神來,仰頭看他流暢的下頷線,“你不冷?”
江橫低頭。
看因在外麵吃東西,而被冷風吹得泛紅的鼻尖,嗓音沉沉道:不冷。”
很神奇的,虞韻那點因蘇薇出現而燃起的鬱氣,驟然消失。
看江橫此時此刻的模樣,被他放的手沒控製住,了下他堅的小腹,語氣平平:“是燙的。”
江橫:“……”
他眼裏閃過一笑,“你確定要在這跟我說這個?”
虞韻用眼尾掃他,“不是你先跟我說的?”
江橫想了想,確實是自己先挑起的“戰火”。
他偏頭笑了下,“我的錯。”
“你有什麽錯?”虞韻將被他溫和服烘幹的手回,正想再說句什麽,口袋裏手機鈴聲先響了起來。
是楊知意。
問去個洗手間去那麽久,是掉裏麵了嗎。
虞韻無語,“回來了。”
楊知意著聲,“那小妹妹走了。”
“嗯。”
掛了電話,兩人和來時一樣,一前一後回到原位。
這回坐下,吳右沒再提遊戲這回事,反倒是一臉沮喪地往裏灌酒。
虞韻不明所以。
楊知意湊耳邊告知,剛剛吳右熱地想幫對方提東西回校,被拒絕了。
虞韻挑眉。
楊知意看,“跟江橫弟弟在裏麵幹什麽壞事了?”
“……烘了個手。”
“?”
楊知意沒懂,“這小店還有烘手機?”
“人工的。”虞韻說。
楊知意反應過來,幽幽道:“你有空幫我問問江橫。”
“什麽?”
“他有沒有什麽年齡差不大的兄弟,我也想擁有人工牌烘手機。”
聽到兩人對話,喬亦瑤也附和道:“我也要。”
“……”
-
吃過燒烤,時間不早了。
學校就在附近,四位大學生走回去就行。
道過別,喬亦瑤和楊知意圍著虞韻開玩笑,“我們先走?”
虞韻:“一起。”
楊知意忍俊不,朝走遠的四人示意,“你不等江橫?”
虞韻覷一眼,傲道:“我為什麽要等他?”
喬亦瑤誠懇說:“還能為什麽,當然是為了過快活的周末。”
虞韻不想說話。
楊知意笑,拍了拍肩膀,“我讓瑤瑤送我回去,我們先走了,到家說一聲。”
虞韻正想再掙紮一下,先看到了江橫影。
喬亦瑤和楊知意自然也注意到朝這邊走過來的人,兩人很有眼力勁,匆匆丟下一句便先上車離開了。
“……”
看車走遠,虞韻瞥向已經走至自己側的人,“楊鬱他們沒問你?”
江橫解釋,“我在學校附近有套公寓。”
聞言,虞韻倒也不是很驚訝。
和江橫接這麽久,自然能看出他是個不缺錢花的大學生。
點點頭,隨口問,“離學校很近?”
江橫給指了個位置,就在旁邊小區。
他低眼看,“要去看看嗎?”
虞韻微怔,總覺得他這個提議,有些超出他們目前存在的關係範疇。
緘默片刻,搖頭拒絕,“下次吧。”
-
兩人在原地站著吹了會風,江橫看,“有話跟我說?”
虞韻開被風吹到臉頰的頭發,“我晚飯那會給你發的表包,是手誤。”
江橫垂眸,明知故問,“等我就為了跟我說這個?”
對上他視線,虞韻眼眸微閃。
莫名的,想到他今晚開啤酒罐時偶爾落在自己上的眼神。
當下這一剎那,虞韻腦子好像被白泡沫,被他那雙自帶的手吸引,蹦出一句:“也不止這個。”
江橫順著視線往下,抬手替將再次沾在上的幾頭發至耳後,耐心極佳,“還想說什麽?”
虞韻看著他在自己眼前晃的手,破罐子破摔抓住他手腕,“還想說……”
抬眼對上他漆黑幽深的瞳孔,“江橫弟弟的手長得不錯。”
江橫眸一沉,正要出聲,虞韻意味深長道:“喜歡你這雙手的姐姐妹妹應該不。”
“其他人喜不喜歡我不清楚。”江橫彎腰靠近,目幽深,“但我知道,有位姐姐好像是喜歡的。”
“……”
聽出他話外之音,虞韻瞪他。
驀地,江橫還著耳朵的手往側邊挪,過瓣,然後停留。
他結微滾,俯看著,陳述事實:“還有,它不單單長得不錯,用也不。”
虞韻眼睫一,明白他話裏藏著的意思。
不甘示弱,在他要撤回手的間隙,微啟,“是嗎?我怎麽不知道?”
說話間,一開一合的瓣,有意無意地過他指腹。
……
-
深夜的大馬路,人和車都。
月亮掛在漆黑夜空,穿過路道枝葉,斜斜落在地麵。
虞韻和江橫比往常花費了更的時間回到小區。
就在江橫以為虞韻要直接開回家時,在門口一家二十四小時便利店停下了。
虞韻扭頭,“江橫弟弟,發揮你手用的時候到了。”
江橫有瞬間沒反應過來意思。
虞韻:“跟我下車。”
兩人進店。
虞韻徑直往飲品區走,然後指著一箱可樂朝江橫吩咐,“幫我拿這箱可樂去車裏。”
“……”江橫扯了下角,似笑非笑看,“確定今晚要這樣用我這雙手?”
虞韻拍了下他手背,皮笑不笑說:“我隻要你一隻手。”
江橫揚眉,沒皮沒臉附和,“一隻手也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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