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有這樣的規矩。”雲初接過話,“不過,規矩是人定的。”
宣太妃眼中立即出希冀的。
“若藩王在封地治下極好,讓其母妃前去封地小住一段時間,也不是什麽大事。”雲初笑著開口,“聽說老八去了孝昌之後,那邊的土匪都不敢冒頭了,等開春,姑姑若是想老八了,就去孝昌看看吧,這一路的山水風也很不錯。”
雲太妃滿臉喜意:“好好好,那就多謝初兒了。”
知道,初兒這是做給其他太妃看的。
告訴太妃們,隻要藩王表現好,就能讓他們母子團聚。
亦是拉攏這些太妃的家族,就算不能為自己所用,也不能讓其為楚瑞手中的刀。
雲初笑著和眾人說了一會話,就離席了。
不管剩下幾個皇子是否去就藩,對來說都沒什麽利益相關,尊重他們的選擇。
起離開大殿,沒有回康寧宮,而是去了黎靜姝所在的偏殿。
自從先皇駕崩後,黎靜姝的去留就了一個問題,因為黎靜姝並非宮妃,未記載在玉牒之上,不應還留在宮裏。
但黎家已經落敗了,黎靜姝確實無可去,宮中暫時沒有新人進來,雲初便將其留了下來。
也是個可憐人。
“二郎、是二郎來了嗎?”
裏麵的人走了出來,看到是雲初,有些失:“原來是平西王妃。”
的記憶還停留在最初雲初救的時候,以為雲初如今還是平西王妃。
雲初也沒有糾正,開口道:“外頭冷,黎姑娘進屋坐吧,二郎今天忙,不會來了。”
黎靜姝坐在榻上,開始繡花:“二郎說喜歡我給他繡的護膝,我都繡好了十幾對了,他怎麽還不來呢。”
雲初不知道該說什麽,歎了口氣。
黎靜姝也就正常了這麽一會兒,很快又陷了崩潰狀態,喝了藥,就睡下了。
雲初站在院子裏吩咐伺候的人:“各方用度別短了缺了,要是有人苛待,哀家絕不輕饒。”
除夕夜需要守歲,雲初帶著三個孩子守歲。
不過才到子夜,母子四個人就都睡著了,第二天早上,雲初是被人摳眼皮醒來的。
玨哥兒那個小家夥先醒了也不哭鬧,坐在雲初肚子上,使勁的摳眼珠子,還咯咯的笑。
“你個小壞蛋。”
雲初將他抱起來,了他的小臉。
楚泓瑜和楚長笙也醒了。
難得不用上朝,楚泓瑜就賴在雲初屋子裏和弟弟妹妹一起玩兒。
不多時,陸陸續續有人來拜年,康寧宮就沒冷清下來過。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了正月初七。
開年第一回上朝,就迎來了一個大喜事。
原來去年派去增援東線的十萬大軍與原來的十幾萬大軍匯合後,重新部署了作戰的戰略。
待得作戰利製運送過去安裝後,便主宣戰。
東陵國算是海戰之王了,很是小瞧大晉的陸軍,對麵大晉二十萬大軍,隻派了八萬兵前來。
若按照以前的戰,這八萬兵至能殺死大晉三萬將士。
然,這一次,東陵國失算了。
他們怎麽都沒想到,大晉竟然研究出了一個新玩意,當他們的戰船靠近之時,那玩意忽然降落下來,砸在他們的船上,他們想移開都不行,因為那東西的底部是麻麻的鐵釘,深深地嵌了他們的甲板之中。
東陵國隻能眼睜睜看著大晉的將士踏著吊橋,走到了他們船上,一刀一個跟砍蘿卜似的,死一個就扔進海中。
他們的八萬人,被殺了六萬,僅有數人逃了回去。
而他們的戰船,也全被大晉給拖走了。
這一戰,東陵國損失慘重。
“大捷!大捷!此戰大捷!”前來報信的士兵滿臉喜意,“威武將軍打算乘勝追擊,踏平東陵彈丸之地,請皇上太後準許!”
“好!”楚泓瑜激的站起,“就是要痛打落水狗,踏平東陵,將那彈丸之地劃我大晉版圖!”
朝中之人自然是紛紛讚同。
因為海戰不宜拉太長的戰線,也不宜打持久戰,消耗巨大可不是一件好事。
乘勝追擊是如今的上上策。
雲初點頭:“傳令下去,讓威武將軍立即攜二十萬將士攻打東陵國!”
報信的士兵領命而去。
朝中的大臣們還沉浸在喜悅之中。
“果然還是皇上設計出來的作戰利幫了大忙,不然怎麽可能這麽快製服東陵國。”
“皇上才剛滿八歲吶,當年我們八歲的時候連書都讀不明白,皇上果然是天資聰明,天選帝王。”
“皇上這麽小就如此聰慧,長大了定會為一代任君,創造百年盛世,為史書之中的明君。”
“我也這般認為……”
這些言論,讓楚泓瑜整個人都飄了起來。
他努力控製自己,但小屁還是扭了扭,忍不住回頭衝雲初邀功。
“我們瑜哥兒最厲害。”雲初誇了他,然後輕聲道,“但,你是帝王,保護臣民,保護疆土,這是你的分之事,不可過於驕傲自滿。”
楚泓瑜重重點頭,他看向還在議論的大殿,開口道:“朕有一事要說。”
殿的人全都安靜下來。
他這才開口道:“一國之本,必在務農,朕認為,農乃一國之中,朕請教過太後和歐卿之後,認為,除了減輕農民的田賦之外,還應增加當地父母的農業考核,使父母有能力指導農民務農,增加畝產……”
戶部尚書一聽,連忙走出來:“皇上,國庫空虛,不能再減稅了……”
“國庫空虛,那是你的問題,不該由最窮苦的農民來承擔。”楚泓瑜看向其他人,“諸位卿如何看?”
“臣認為可行。”李首輔第一個站出來,“農為國之本,農民賦稅減輕,能穩定絕大部分的民心,這才是一個國家能長治久安的基礎。”
其他人也紛紛出列。
“去年大晉發生了許多事,是該發一些惠民政令穩定民心了。”
“員考核增加,幫助農民增產,畝產增加,賦稅也未必會降低,臣認為是好事。”
“臣附議!”
“好!”雲初開口,“此事就這麽定了,政令書,速速布公天下。”
烽火流年、江山萬裡,願換一生一代一雙人
醒來所見的第一眼,便是裝殮自己的棺槨。身為吏部尚書府的大小姐,卻自幼被人視為瘋癲之女,送至三叔家寄養。這一去,便是十年。舊衣粗食,無人問津。以前的她,渾不自知自己擁有著奇異的陰陽雙目,可窺天道先機。自棺槨中醒來后,她的腦海中卻無故的多了那惱人的記憶,與制香之法。奇珍異香,信手調來,高門府邸競相追捧。是誰曾在她耳邊輕言低語,言離殤永不棄?又是誰在烈火中傲然一笑,袍衣翻飛間,伴她一同灰飛煙滅?她還記得,他對她說過的最讓人心動的話:“桐桐,你的眼睛真美。”可是在夢的最后,他卻剜去了她的雙目。她也記得那烈火中某人傲然的狂笑:“死有何懼,只可惜無有好酒!”他是誰?她又是誰?世人道她太瘋癲,她笑別人看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