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辛然坐在公館外的小臺階上,等了陸啟年整整一天,也沒有等到陸啟年。
辛瑜猜想,或許是自己昨日在書房對陸啟年說的話起了作用,他臨走時那句“明天再來”可能隻是用來騙辛然的而已。
或許……今後他都不會再來了。
辛瑜雖然心疼辛然,但也知這可能是最好的結果了。
陪著辛然坐在門外,手將他輕輕地摟進了懷裏。
辛家公館對麵一個蔽角落,一雙狠的眼眸微瞇,目越過辛家庭院閉的鐵門,看著坐在公館前的辛瑜,猙獰的臉上寫滿了戾氣。
過了一會兒,他低帽簷,住了一個恰好經過的黃包車夫,將他拉到了一個偏僻的小巷。
馮振平從黃包車上走下來,頭也不回地朝著小巷深走去。
黃包車夫將巾帕往肩上一搭,不滿地上前抓住了馮振平的肩膀。
“喂,你還沒給錢呢!”
馮振平腳步一頓,眼皮鷙地抬起,藏在袖子裏的手握住了匕首。
“我的錢就放在前麵那間房子裏,你跟我來拿吧。”
黃包車夫將信將疑,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跟在了馮振平的後,進了小巷最深的一戶房子裏。
過了沒多久,馮振平從房子裏走了出來。
他平麵無表地將停在巷子裏的黃包車拉回了房子裏。
直至深夜,黃包車夫再也沒有從房子裏走出來。
陸公館。
陸啟年正要去辛家,一輛轎車在這時開進了公館。
“總督軍。”
剛打開車門,杜木林立馬小跑上前:“總督軍,第三軍區副軍長李勤剛剛送來消息,有人突然對第三軍區駐紮在秋山的軍營發了閃電襲擊,第三軍軍區淪陷。”
陸啟年麵一沉:“你說什麽?襲擊是什麽時候的事?”
杜木林回道:“就在一個小時前。”
“一個小時?”
陸啟年渾散發著滲人的冰寒。
就一個小時把他的軍區都拿下了?
他的聲音像從嗓子裏出來的。
“來襲擊的是什麽人?”
“聽李勤說,好像是山匪。”
陸啟年目冷寒,他大步走向停在公館前的轎車,同時向杜木林吩咐道:“馬上聯係各軍區,立即進戰備狀態,另外讓第一、二、四軍長立馬趕到督軍府召開急會議。”
“是!”
杜木林領命,忙開車走了。
陸啟年說了一句“去督軍府”,便和嚴北一同上了車。
事態嚴峻,嚴北加足了馬力開車疾馳。
陸啟年臉冷凝,眸晦不明地直視著前方。
……
第三軍區此時滿地硝煙、一片蒼涼,空氣中彌漫著彈藥和混合的味道。
何景明聞著這味道有些作嘔,他抬手嫌惡地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冷眼看著自己的士兵將地上的抬到一旁去集中理。
“啊!”
旁邊傳來鍾蔓蕓的驚聲,何景明回頭一看,隻見鍾蔓蕓雙發地跌坐在了地上,滿臉驚慌地看著一旁一早已經被炸得頭都沒了的,驚聲尖著。
何景明神淡漠,他上前握住了鍾蔓蕓的手臂,使力將從地上拖了起來。
鍾蔓蕓並不想他,著手臂想躲,何景明卻強地將拽到自己的邊,看著驚慌失措的表,如鬼魅般低語道:“看見了麽,這是我替你從陸啟年手裏搶回的第一個軍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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