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啟年雙眸一瞇,手掌一拍審訊桌,站起來。
“看來何書是還沒有搞清楚自己現在的境,既然如此,那就沒什麽好說的了。”
他站起來,有意多看了何景明一眼,然後才轉頭看向唐清。
“把人放了。”
何景明眸中閃過意外,對陸啟年這番舉有些不解。
“放、放了?”
唐清也有些丈二和尚不著頭腦,但見陸啟年已經轉離開,便隻能照著陸啟年的意思去做。
出了監牢,何景明站在原地遲遲未,半晌沒有從驚異中回過神來。
陸啟年竟然就這麽把他給放了?
他原本以為自己肯定會被嚴刑拷問,卻沒想到陸啟年就這麽輕易的把他放了。
可想到鍾蔓蕓還被關在監牢裏,他沒有毫慶幸。
他不可能把鍾蔓蕓留在這裏,他必須把救出來。
何景明眸閃過一抹冷。
現在的他,無權無勢,僅僅依靠自己是不可能救出鍾蔓蕓的。
唯一的辦法便是去找袁紹宇。
何景明沉思了片刻,終是打定了注意,轉離開。
他剛一走,站在暗觀察的陸啟年抬手打了個手勢,嚴北會意,立馬帶著士兵悄無聲息地跟上了何景明。
把何景明放走,從一開始就在陸啟年的計劃之。
他本想著趁此機會順藤瓜,找到袁紹宇的老巢,將他一網打盡!
但是誰都沒有想到,何景明才剛剛走出監牢沒多遠,突然一聲槍聲響起,接著鮮從他的口飛濺了出來。
他晃了兩下便直地倒了下去。
嚴北心裏咯噔一聲,立馬帶著士兵追上前去,遠遠地看見一個穿著黑長衫的男人地跑遠了。
嚴北立馬安排士兵追過去。
這時陸啟年走了過來,他低頭看著躺在地上的何景明,蹲下子,手了一下他頸間的脈搏。
還有微弱的跳。
陸啟年收回手:“還有氣,馬上致電第一醫院,把夏玉山過來。”
原本三十分鍾的車程,不到一刻鍾,夏玉山便帶著助手趕到了。
陸啟年替他打開監牢的休息室,何景明正一不地躺在裏麵。
他看向夏玉山。
“這人有袁紹宇的線索,一定要想辦法全力救治。”
“我盡力。”
夏玉山抬手拍了拍陸啟年的肩膀,帶著助手走進了房間。
這時嚴北也從監牢外快步走了過來,他麵凜然,低聲說道:“開槍的人抓到了,他自己代就是袁紹宇派他來的,但是袁紹宇都是通過中間人聯係的他,所以他不知道袁紹宇在什麽地方。”
陸啟年麵微凝:“繼續審著。”
他轉頭看了一眼在休息室裏忙碌的夏玉山,沉思了片刻,又道:“把鍾蔓蕓帶過來。”
……
鍾蔓蕓僅僅在牢裏待了兩日,就已經被牢裏的腥味兒和老鼠爬蟲折磨得再也忍不下去了。
當聽見士兵打開牢門的聲音時,迫不及待地從地上爬了起來,跌跌撞撞地跑到了牢門邊。
“是不是能放了我了?”
士兵將門打開,魯地將從監牢裏拽了出來。
“廢話,走!”
鍾蔓蕓心中不安,卻在士兵的推搡下,不得不腳步艱難地往前走著。
暗的監牢過道連空氣都是抑的,一想到自己腳下的路可能就是奔赴黃泉的路,鍾蔓蕓便忍不住開始發起抖來。
直到看到陸啟年時,繃的才突然放鬆,幾乎要癱倒在他的麵前。
甚至忍不住去想,難道是陸啟年同意提出的條件,要把帶出監牢了嗎?
誰知陸啟年說的第一句話卻是——
“何景明今天遭遇槍擊,你猜是誰想要殺掉他?”
鍾蔓蕓又驚又怕,張地看著他,沒有回答。
“是袁紹宇。”
陸啟年拽住了鍾蔓蕓的手臂,將一把拉到了休息室門口。
“躺在床上的那個人看清了嗎?就是何景明。他今天剛出監牢就被人開槍中了,現在生死未卜。而開槍的那個人,就是袁紹宇派來的。你現在還在瞞袁紹宇的下落,是想變下一個何景明嗎?”
鍾蔓蕓看著躺在床上的那個人,雖然隔著一些距離,但還是能分辨出的確就是何景明。
的眼中閃過一抹快意。
不得何景明死。
這個男人對做了那麽多畜生不如的事,就算是被人槍殺一千遍一萬遍都不為過。
但泄憤歸泄憤,如果真是袁紹宇派人來殺何景明,那袁紹宇一定也不可能放過。
袁紹宇殺了的爹爹,如果再死在袁紹宇手中,就沒有人再替、替爹爹報仇了。
見鍾蔓蕓有些搖,陸啟年繼續道:“隻要你說出有用的線索,我可以算你將功贖罪。”
鍾蔓蕓一聽,果然心了。
在監牢裏待了兩日,已經徹底死心了。
不奢求能夠留在陸啟年邊了,隻要能為爹爹報仇,隻要能夠離開這裏,要做什麽都可以!
“好,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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