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月也在發怔。

就在剛剛，楚今安給了完整的許諾，說已經讓人準備了貴妃的吉服和吉冠，等回宮就冊立為貴妃。

貴妃……

從前，衡月只覺得能做妃位就很好了。

楚今安給位份并不大方，便是從前的林婉兒，被強迫到底，他也不過給了愉妃的位置。

衡月，一個宮，卻能憑借兩胎皇嗣，一舉為貴妃？

衡月覺如同是在夢中一般。

太不現實了。

貴妃……位同副后，尤其是楚今安如今還沒有皇后，這是要將整個后宮給來管？

“月兒，在想什麼？”

楚今安聲音溫得要命，衡月被嚇一個激靈，扭頭對上他的目，艱難開口“奴婢只是覺得不敢相信……”

“這有何不信？不若，朕現在便頒下旨意？”楚今安有些著急起來。

衡月一頓，搖頭“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只是……”

再愣一下，到底說道，“奴婢只是覺得，自己不配。”

“不配？”楚今安不解。

衡月低聲道“奴婢……什麼都不懂，如何能做好一個貴妃？”

楚今安被逗的笑了起來，手拍了下的腦袋，又嘆了口氣“是朕的疏忽。”

這話說的衡月心中一，以為楚今安要說不該給貴妃的位份。

卻不想，楚今安笑道“朕竟讓你還擔心這些，實在不該。”

衡月一愣。

楚今安繼續說道“你到時候為貴妃，邊自然該有些姑姑嬤嬤的，朕找幾個合適的，有們在邊，你什麼都不必擔心。”

沉片刻，楚今安又道，“或者，朕讓廖忠去你邊？他在這宮中待了多年，對各都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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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得很。”

衡月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那邊廖忠卻是“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他也不敢說自己不要去衡月邊，但卻明顯是實實在在不想離開楚今安的。

眼瞧著廖忠眼淚都要出來了，衡月趕道“皇上早就習慣了廖公公的伺候，奴婢怎麼好奪人所。”

“什麼奪人所。”楚今安笑了起來。

衡月頓了一下，小聲說道“有廖公公在邊伺候著，奴婢也才能放心。”

這話說得楚今安心中熨帖極了，笑意越發濃厚。

衡月悄悄抬眼看他，實在是一時搞不懂楚今安是真的要將廖忠給，還是說說而已。

若是真的……又怎麼可能呢？

那是廖忠啊，是自小與楚今安一起長大的人……

哦，或許是皇上想讓廖忠去照顧知柏，或者，是腹中的這個？

衡月下意識上小腹，這麼一，楚今安的目便也追隨過去。

這般一看，他便有些好奇“朕瞧著你小腹平平，怎就多了個孩子？”

衡月驚訝看他，片刻后才想起，雖然楚今安如今做了父皇，卻是實在沒見過子有孕過程的。

猶豫一下，衡月小聲說道“要到三四個月才能顯懷，之后……便會很難看的。”

說到這里，衡月難免有些不好意思。

楚今安剛想說什麼，外面傳來通報聲。

李得勝走進來，先

對著楚今安行禮，又沖著衡月諂地笑笑。

他道“皇上，奴才不負所，皇上要尋的人，奴才找來了。”

“好，讓他進來吧。”楚今安說著，便看向門口。

衡月被他勾起好奇，也跟著看了過去，結果便驚得險些站起來“明鏡大師？”

“阿彌陀佛，夫人，好久不見。”一別經年，明鏡卻還是那副樣子。

只是故人相見，衡月難免有些激“好久不見，大師一切可好？”

“貧僧都好。”明鏡抬眸看了眼衡月，又雙手合十，“夫人也一切都好？”

楚今安打斷二人的敘舊“這次請明鏡大師過來，卻是因為貴妃又有孕了。”

衡月一下子忘了自己要說什麼，驚訝地去看楚今安。

楚今安卻面如常，繼續說道“上次貴妃有孕時，得大師在邊相助，母子三人平安，朕一直心存激。”

“這次，便是想留大師在宮中小住一段時間，為貴妃好好調理一番。”

楚今安這般，也是被劉院正提醒。

劉院正道“子有孕征不盡相同，那位明鏡大師卻是其中的專科，若能將人找到來照顧一二，自然更好。”

為了這一二分更好，楚今安便讓李得勝連夜去找了。

還好明鏡不彈，無事也不像是其余高僧那般各云游，有個地方接他，他就能站住。

這會兒進了宮，他也能隨遇而安，還很自然地向楚今安提出要求，說想在太醫院中借住。

將目的也說得坦坦“貧僧聽聞太醫院中有無數絕版醫書，早就心，求皇上給貧僧這個機會，可以一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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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今安自然同意，還給了明鏡一個掛名副院正的職位。

劉院正樂滋滋地過來將人領走了，衡月看著兩人的背影，這才終于有了些真實。

想起上一次有孕時的種種，如今有明鏡在宮中，衡月確實是更放心了些。

只是……

著肚子，低聲道“希這個孩子……一切都好，健康平安。”

這話聽在楚今安耳朵里，讓他馬上想到了知柏。

知柏的毒……

他抿了下，用力握了握衡月的手“這個孩子定會一切無礙的。”

“嗯。”衡月點頭，抬眸看向楚今安時，神中卻多了幾分脆弱。

楚今安又放了些聲音“怎麼了？”

“皇上……”衡月有些想試著去問楚今安關于知柏的事。

想說，就算知柏子不好，比一般孩子孱弱一些，但那到底是他和的長子。

他能不能、能不能……多在意他一些？

只是話還沒說出來，外面便傳來通報聲，卻是鎮北王妃來了。

衡月將要出口的話馬上咽了回去，再抬眼，卻是見靜月帶著鎮北王世子一起來了。

“皇上……”衡月想起行禮，卻被楚今安按住了肩膀。

他道“你坐著便是。”

“是。”衡月低頭，不再去看走進來的靜月和的兒子。

同時，也不敢去看楚今安的表。

只怕……看到自己不能接的神。

那個孩子，也會是，楚今安的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