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毅醒了。
很痛,很冷,還有極度的虛弱,這些都來自心口位置的一個傷口。
下覺冰涼,像是鋼鐵,耳旁有人在低語。
鼻子里聞到的是消毒水的味道,還有一濃重的腥味。
這是要死了,還是已經死了?
眼睛微微的睜開了一條,高毅看到了兩個穿著白大褂的影,一左一右的站在了他的兩邊。
白大褂,是醫生?
那麼這是得救了?
但是在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后面,還站著一個穿著花襯衫的中年男人,而他看上去很興。
“竟然還沒死?心臟中了一槍怎麼可能沒死?”
“這小子是鏡像人,也就是他的位置和正常人是相反的,所以他的心臟在右邊,恭喜老板……這顆心臟能賣個好價錢。”
醫生的話,讓高毅的一顆心迅速往深淵沉下。
老板的手按在了高毅的心口上,心跳微弱到幾乎不到,但是憑借著富的經驗,他能察覺出這顆心臟還在跳。
“太好了!”老板轉急道:“沒準備心臟移植轉運箱,快去拿,快!這可是一顆有可能價值千萬的心臟!”
聽的很清楚,高毅必須明白他的境。
高毅很早以前就知道自己是鏡像人,能活到現在,是因為本該擊穿心臟的槍口擊中的只是肺葉,但是肺部中彈,照樣可以讓人失去行力。
現在的主要問題不是疼痛,極度的虛弱才是最致命的。
上沒有任何束縛,也沒有被注麻藥,因為這些要摘他的人本來把他當了一個死人,可是高毅卻沒有起的力量。
但是高毅沒有絕,也沒有迷茫,他知道自己該干什麼。
榨取自己這副瀕死之軀的最后一潛力。
五歲習形意,十三歲開始接八卦掌,十六歲開始修八極,十九歲開始練心意把。
高毅練的不是花架子,他是有練法有打法的真功夫。
雖然高毅練了一輩子的拳也擋不住一顆小小的子彈,但只要沒死,那麼他終究是比常人多了很多創造奇跡的機會。
只要沒死,就有機會。
醫生沒有急著手,因為他需要做好充分的準備,畢竟活心臟的保存是要求很高的。
這就給了高毅些許的時間,而高毅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時間。
這時候,突然又有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老板!”
一個男人走到了名為老板的人邊,低聲道:“爐上已經燒了四個,這個弄完正好接上。”
憤怒,極度的憤怒。
不能死,就算要死,也一定要干掉這幾個販賣的人渣之后再死。
這個時候,那個被稱為老板的人拿起了手機,開始打起了電話。
“喂,比對結果怎麼樣……匹配是嗎!太好了!我還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供的心臟沒打爛!因為他是鏡像人,所以,他的心臟能用!”
老板停頓了一會兒,然后他喜氣洋洋的道:“我這邊馬上手,另外,你最好和馬修斯先生談談價錢,最好能加點價……你聽我說,為什麼加錢那是有原因的。”
不知道電話里的人在說什麼,老板很是認真的道:“我簡單說吧,供徒手打死了安戴克集團的一個殺手,肺部中了一槍,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三個半小時還沒死,就憑這樣的素質該不該加錢?”
高毅能聽到對話,他沒有恐懼,只有憤怒,還有就是極度的迫。
“老板,全都準備好了。”
“醫生準備好了,我這邊要刀了,你那邊抓聯系,就這樣。”
老板結束了通話,他走到了手臺旁,貪婪的打量著一下高毅的軀。
四個人,四雙眼睛,此刻都在盯著高毅。
老板扭了扭脖子,揮了下手,然后他很是歡快的道:“心肝脾腎都要,眼角也要,尤其是這顆心臟可太值錢了,你們兩個可務必要小心啊。”
代了一下,五哥開始后退,他把手機舉了起來對準了高毅,道:“等一下,等我錄像……可以了。”
醫生手里的刀朝著高毅落下。
高毅睜開了眼睛。
醫生沒有注意高毅的眼睛,因為他的視線沒在高毅的臉上。
高毅猛然出了手,他一把抓住了醫生的手腕。
被抓住手的醫生發出了一聲極度驚恐的尖。
高毅以絕對不符合一個重傷者的速度坐了起來,然后,他撐著手臺的左手抬起,翻轉,快速,從醫生手上拿過手刀,然后閃電般的刺醫生脖子上的頸脈竇。
陌生又悉的一招。
悉,是因為這一招高毅練過很多遍,陌生,是因為高毅此前從未把這一招用在任何人上。
開始噴出,噴了高毅一頭一臉。
在右側的醫生倒下去的時候,高毅側,手刀直刺左側醫生的眼睛。
刺,掌心頂著手刀末端力推,直至手刀沒柄而,掌心推至醫生的臉上。
手床旁邊站著的兩人陷了極度的驚愕,那個作為老板的中年人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但也只是退了一步。
高毅只覺得自己很慢,很弱,很無力。
極度的無力讓高毅不適,現在的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力量尚存幾分,他這輩子都未如此虛弱過。
沒有力氣,那就選擇最省力氣的方式,攻擊敵人最脆弱的位置。
高毅輕飄飄沒什麼力道的兩手指直刺老板的眼窩。
可是在那個老板看來,此刻的高毅快的不可思議。
高毅的手指到了些許的阻力,即使他現在的手弱無力,卻依然不是眼球能夠阻擋的。
刺瞎雙眼不能立刻殺死敵人,但是可以最快速的解除敵人的戰斗力。
凄厲的慘陡然響起。
高毅的左邊是一個擺滿了手械的架子,他右手刺瞎老板的雙眼,左手已經從架子上起一柄手刀,當老板抬起雙臂開始胡揮舞的時候,他的左手已經穿過兩個手臂的阻擋,刺了老板的嚨,然后切開了老板的半個脖子。
還有一個人,而最后這個人終于從懷里拔出了手槍。
如果不是高毅重傷,這個人就不可能有機會把槍拔出來。
而且現在高毅只能竭力穩住自己不要倒下,卻沒有力量再揮出一拳。
沒有力量,但是好在還有技巧。
高毅向前探出,然后他的右手從下往上掏,猛然抓住了兩個球形后,。
猴子桃。
以前沒機會用,也不屑于用的招式,此刻對于極度虛弱的高毅卻是保命絕招。
拼盡全力的高毅只覺得眼前一黑,腦袋一陣天旋地轉。
凄厲的慘陡然響起,那個已經把槍拿在手上,卻被了雙桃的人不控制的弓起并前傾,并開始劇烈痙攣,不控制的把腦袋出送到了高毅的面前。
右手摘桃,左手刀從側面刺了最后一個對手的脖子。
這一切都并不怎麼費力,但依然讓高毅覺天旋地轉。
手扶住了手臺,等待著劇烈的眩暈稍稍緩解,再次積蓄出足夠的力量后,他第一件事是把槍拿在了手里。
還是槍好,勾勾手指就能殺人。
在國的時候沒過槍,甚至都沒見過。
但是高毅至知道怎麼開槍。
有槍在手,即使再虛弱,也就有了反擊的能力。
剛才的慘應該會把人引來,而且高毅已經聽到腳步聲了。
高毅躺在了地上,把手槍藏在了尸的后面,當他剛剛做完這一切,屋門突然就被撞開了。
有人在大聲喊,但是沒人進來,而此刻屋里的地面上只有五尸。
是的,高毅看起來更像個死人,因為他著子,口一個槍,還有滿頭被噴濺上的鮮。
實在搞不清狀況的兩個人先后走了進來,一人手上拿著把槍,另一個卻是雙手握著一柄鐵鉤。
兩人驚懼不已,他們在快速說著什麼,但是高毅聽不懂。
當兩人同時進的那一刻,高毅突然抬手,砰的一聲槍響后,那個拿著槍的人一抖,極其干脆的就倒了下去。
不到三米遠,這個距離上,就算高毅沒打過槍也能一槍打中一個人的腦袋。
還是槍好用,高毅再次扣扳機。
子彈擊中了拿著鐵鉤的人,但是第二槍效果沒那麼明顯,拿著鐵鉤的人向著高毅沖來,并將鐵鉤重重的朝著高毅砸了下來。
再來一槍,又一槍,高毅連續開了兩槍,然后他的腦袋以最快的速度偏了一下,鐵鉤重重打在他耳邊的瓷磚上,然后拿著鐵鉤的人不控制的撲倒,就摔在了高毅的邊。
槍口頂住了拿著鐵鉤的人腦袋頂上開了一槍,這四槍,才終于徹底打死了最后一個對手。
高毅吸了口氣,然后沫開始從他里和口的槍眼中同時冒了出來。
不知道槍聲會不會引來更多的人,但是高毅現在沒力氣做更多的事了。
高毅掃了一眼,看清了自己所的環境。
屋子不是很大,但是很空,白的瓷磚墻面,瓷磚地面,房間里只有一張手床,圍繞著手床放了幾臺儀,還有兩個架子。
沒有窗戶,看不到外面的況,但是高毅知道外面肯定有個焚尸爐。
高毅艱難的爬起,從手床旁邊的架子上拿起了一塊藥棉。
將藥棉塞進自己口上的槍眼里時,高毅到了撕扯靈魂的疼痛。
不控制的抖著,把藥棉塞進了傷口后,高毅忍不住深深的吸了口氣。
依然劇痛,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這塊堵住傷口的棉花好像真的能阻止空氣從槍眼里流失出去。
慢慢的打開了門,高毅往外看了一眼。
很明顯,外面是一座寺廟,而高毅目所及的地方有座佛塔,佛塔的底部卻在冒出火。
在寺廟,這化塔,在寺廟外,這就焚尸爐。
焚尸爐里正在燒的尸和高毅無關,環顧四周,再沒有其他的活人,想來也是,這種專門毀尸滅跡的地方不需要太多人。
那麼,現在是時候求救了吧。
我身上有塊胎記,為了好看,我用紋身去遮蓋它。可誰知,我找的紋身店不靠譜,竟給我紋了一隻妖。從此以後,我的日子再不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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