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辭把孩子帶出去玩,一直到下午才送回來。
沒見到薑晚,心裏還是有些失落。
告訴自己不能貪心,今日已經見過了,該知足了。
和悠悠道別,依依不舍地離開了薑府。
正月悄然而至。
不管別人怎麽想,宇文晏和薑晚的大婚之日終究還是到了。
嚴格來說,這不是薑晚第一次嫁人。
或許是場麵太過正式和隆重,竟然生出了些許張。
頭天夜裏更是一刻都沒合眼。
全福人幫薑晚梳頭,裏說著吉祥話。
薑晚靜靜地聽著,總覺得這一切不太真實。
真的要嫁給宇文晏了。
婚後他會變嗎?
他們是否會有圓滿的結局?
各種念頭織在薑晚的腦子裏,讓又張,又忐忑。
不能和別人訴說,隻能憋在心裏。
梳頭畢,換上火紅的嫁,一方蓋頭遮住了薑晚的視線。
“太子妃,東宮那邊有人來傳信,說太子殿下已經出發迎親了,讓您稍安勿躁。”
“知道了。”
張的心逐漸舒緩,所有的不確定在這一刻都消失了。
宇文晏諒,凡事都以的為先,薑晚覺得也應該放心大膽地奔赴他。
不管結局如何,總該要試一試的。
外麵傳來一陣,是宇文晏到了。
腳步聲越來越近,最後停在薑晚邊。
薑晚頭上蓋著蓋頭,隻能看到腳邊的方寸之地。
視線裏出現了一雙繡著騰雲祥紋的男靴,悉的氣息撲麵而來。
“晚晚,我來娶你了。”
短短一句話,卻讓薑晚熱淚盈眶。
曾經而沒得到的東西,現在終於得到了。
怕花了妝,悄悄地吐了一口氣。
不知道該說什麽,隻能選擇閉口不言。
宇文晏直愣愣地看著薑晚,整個人就像飄在雲端,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娶到了薑晚。
喜婆提醒,“殿下,再不出發就要誤了吉時了。”
宇文晏這才回過神來。
手想牽薑晚的手,又想起新娘子的鞋不能落地。
幹脆彎腰,一把將薑晚打橫抱起。
猝不及防的舉嚇了薑晚一跳,快於意識,已經先一步攬住了宇文晏的脖子。
小聲提醒,“這不合禮數。”
宇文晏角含笑,“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晚晚,放心把一切都給我。”
抱著薑晚大步離開閨房。
喜婆活了大半輩子,還是第一次見這種事。
別說是太子爺,就是普通的男子也不會親自抱新娘出門啊。
怕誤了事,連忙跟了上去。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宇文晏抱著薑晚一步步走出府門,親自將送進了花轎。
禮高喝一聲,“起轎!”
迎親隊伍往東宮的方向而去,宇文晏騎著高頭大馬,麵上如沐春風。
娶到了心的人,這是他最幸福的事。
街邊的高樓上,傅辭憑欄而立。
看著薑晚的喜轎從眼前經過,握著欄桿的手逐漸收。
天知道他要多努力,才能克製住搶親的衝。
悉的酸蔓延全,一陣風吹來,眼眶再也承不住淚水的重量。
心髒傳來一陣一陣的痛,就像是有人拿著把鈍刀子,一點一點地淩遲著他。
傅辭痛得不了,忍不住佝僂了腰。
雙手地握著欄桿,這才沒癱倒在地上。
腦子裏一遍遍地想,上輩子的晚晚是不是也像他這般痛?
如果他再痛一些,是不是就能償還晚晚所過的苦?
等還完了一切,下輩子他們是不是就能在一起了?
一拳用力地砸在欄桿上,木屑紮了皮之中,模糊,傅辭卻恍若未覺。
幽深的眸子落在漸漸遠去的喜轎上,從今日起,晚晚真的屬於別人了。
太子大婚,儀式比普通人複雜。
先去宗廟拜祖先,然後又當著文武百的麵舉行大婚儀式。
當禮二字傳遍各個角落之時,暮已經籠罩了整座皇城。
東宮新房裏。
宇文晏手持玉如意,緩緩挑開了薑晚的蓋頭。
人眉目如畫,雪桃腮,紅豔滴……
靜靜地坐在拔步床上,怯地看了他一眼,隨後又立馬垂下了眼眸。
低笑聲從間溢出,若不是還有旁人在,宇文晏恨不得現在就把人抱懷裏逗弄一番。
“殿下,娘娘,該飲合巹酒了。”
宇文晏嗯了一聲,在薑晚側坐下。
手臂相纏,酒杯送至邊,薑晚隻是抿了一口,就察覺到了不同尋常之。
驚訝地看向宇文晏,眼裏帶著詢問。
“烈酒傷,我特意讓人換了梅子酒。”
薑晚角翹了翹,“梅香伴著酒香,清雅甜潤,味道還不錯。”
“你要是喜歡,待會兒我讓人再送一些進來。”
薑晚是真的覺得味道不錯,如小啄米般點頭,“還想喝。”
宇文晏眼裏滿是笑意,“隻要不貪杯,以後想什麽時候喝就什麽時候喝。”
說罷,雙方換酒杯,飲完了剩餘的半杯合巹酒。
喜婆說了幾句百年好合,早生貴子的吉祥話,屋裏的人就被宇文晏遣散了。
“你不去招待賓客?”
“有人招待他們,用不著我。”
宇文晏視線灼灼,手已經握住了薑晚的纖纖玉手。
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薑晚掙紮了一下,“我有東西要給你。”
“明天再給也是一樣的。”
薑晚哭笑不得,這人還說新婚之夜給他送荷包!
推了推他,“過了這個村,沒有這個店。”
宇文晏也記起來自己因為吃醋,跟討厭荷包的事了。
鬆開了人。
薑晚走到梳妝鏡前,從小匣子裏拿出繡好的荷包,掛在宇文晏的腰上。
宇文晏把玩了一下,雖然他看不懂刺繡,但就是覺得這個荷包最好看。
“我很喜歡。”
薑晚故意逗他,“沒點表示?”
“有。”
還沒來得及問他的表示是什麽,就跌進了紅紗帳裏。
火紅的嫁被揚了出來。
飄飄,最後落在了一層不染的地板上。
宇文晏來勢兇猛,薑晚心都了一下。
“我還沒卸妝。”
“這樣很漂亮。”
他們已經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了,可以做一切親的事。
宇文晏心中激,不停地親吻薑晚。
掌著不盈一握的細腰,吻上了豔的紅。
有驚呼聲從邊溢出。
慢慢地,驚呼聲變了破碎的嗚咽聲。
宇文晏從小習武,比起尋常人力氣大了數倍。
初曉人事,也不知道如何取悅伴。
以為用盡全力就是最好的。
帳幔裏的靜越來越大,守夜的兩個小丫鬟不由得紅了臉。
兩人對視一眼,裏麵寫著同樣的東西。
太子殿下也太不會憐香惜玉了,聽聽,太子妃好像都哭了!
一直到後半夜,屋裏的人才傳了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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