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辭幫忙監國,一刻也不敢鬆懈。
這日,收到了宇文晏的傳信,命他協同刑部修訂律法。
其中一條,就是年子可以自立門戶。
看著信紙,傅辭久久沒有回神。
他知道,這一切是晚晚在背後推波助瀾的結果。
因為支持的理想,宇文晏正在一步步幫晚晚實現想做,但又不能立馬做到的事。
傅辭自認為對薑晚的不比宇文晏,可看著宇文晏做的事,又覺得自己很不夠格。
以前的他認為,把薑晚娶進傅家,保一輩子平安無虞就是最好的結果。
現在才知道,除了寵著,最好的是支持的理想,和攜手同行……
除了信,還給傅辭送來了悠悠的消息。
安樂公主攆鵝,被鵝啄了。
追狗,摔到了水裏。
為了安小公主,陛下給小公主養了一隻貓……
傅辭雖然沒有親眼所見,但也能想象得出來悠悠調皮搗蛋的樣子。
這麽長時間沒見,也不知道悠悠會不會忘記了他?
傅辭反複將信看了幾遍,確定沒提到關於薑晚的隻言片語,失落地放下信紙。
窗外已是夏初,過窗戶散在他上,卻還是驅散不了籠罩在上的孤寂。
書案上的宣紙被吹起一角。
畫中人巧笑倩兮,目流轉,手執灼灼桃花,腕上戴著白玉手鐲,站在漫山的桃林裏與他對視。
那是五年前他們剛訂親時的樣子。
傅辭挲著畫中人的臉頰,想象著薑晚還在他邊。
眼神逐漸癡迷,畫裏的人好像突然活了。
著絳紅紗的人兒坐在案上,看向他的眸子裏帶著不滿。
“你不是說讓我等你三年,三年期限一到你便來娶我嗎?現在都過去多久了,為何你還沒做到?”
見跳下桌子要走,傅辭著急地攬住的腰。
把人抱進懷裏,“隻要你點頭,不管何時我都娶你。”
晃了晃腕上的手鐲,“不是早就點過頭了嗎?”
傅辭輕笑,“對,你早就已經同意了。”
“那我們到底什麽時候能親?若是再拖下去,我爹要把我許配給別人了,對了,我爹好像對太子很滿意。”
“你是我的。”
“可我們還沒親,不算。”
膛被抵著,“你一直沒來娶我估計是反悔了,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們的婚事作廢,以後男婚嫁,各不相幹。”
“晚晚,你不能說話不算數。”
傅辭著急不已,想要吻住那一開一合的紅,不讓再說出氣人的話。
還沒及到夢寐以求的地方,猛地一,踩空了的失重讓傅辭清醒過來。
屋裏寂靜無聲,哪有什麽薑晚?
按了按額角,傅辭覺得自己可能是太閑了,才會有空胡思想。
隻要忙起來就好了。
最後看了一眼畫卷,墨跡已經幹了。
緩緩將畫紙卷起,封在匣子裏不見天日。
傅辭出了屋子,上的清冷之氣更甚,府裏伺候的下人不敢直視他,見了他也隻是沉默地跪地請安。
整座傅宅如死水一般沉寂,沒有半點鮮活的氣息。
知道的人不免歎,若是老太君沒有棒打鴛鴦,現在這座宅院應該是很熱鬧的。
會有當家主母,也會有活潑可的小孩。
傅大人也就不會活行走。
真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