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康私家醫院。
餘小溪提著一籃子水果,夏禾提著一隻小巧便當去找陸元州,湛時廉就帶著餘小溪徑直先去了陸元州的辦公室。
辦公室的門剛打開,餘小溪就看見一個男人修長的背影,正站在辦公室的窗前,過窗戶好像遠遠看著什麽。
聽到開門聲,男人轉過,一張俊的臉龐出現在眼前,男人長著一雙引人注目的桃花眼,狹長的眼眸微微一瞇卻又出幾分危險的意味,廓分明的臉龐,角微微上揚的弧度看起來頗有幾分妖冶。
餘小溪不由得心驚了一下,真是個妖孽的男人。
“你怎麽在這裏?不是說找到那個人的消息了嗎?”沒等餘小溪回過神來,湛時廉已經帶開口,而這個話,明顯是湛時廉對著這個男人說的。
大叔認識這個人?餘小溪有些好奇。
男人的心似乎有些煩躁,他看見湛時廉,了頭發:“該死!那個人已經找到了。”
“找到了?心心念念找了這麽久的人,找到了不是件好事嗎?”湛時廉拉著餘小溪進門。
男人看了一眼餘小溪,眼裏閃過一意外,繼而沒有往下說,隻是衝湛時廉問了一句:“這是……你朋友?”
湛時廉看了他一眼,糾正道:“不,這是我未婚妻,餘小溪。”
餘小溪這才反應過來,大叔跟這個人應該是朋友吧,衝那人打了聲招呼,隻是看那人不太好接近的樣子,也就笑著禮貌說了一句:“你好。”
男人輕笑了一聲:“你好。”
這個人倒是跟湛時廉有些相像,一氣質冰冷,讓人覺得很難靠近,可是偏偏又比湛時廉多了幾分妖孽的氣質,倒是容易沾花惹草。
湛時廉隻是衝餘小溪介紹道:“這是慕承允,剛從國外回來,我之前跟你提過幾次,慕家主理人。”
餘小溪這才了然點了點頭,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慕。北市四大家族,除了湛家,陸家,闕家,最後就是慕家了,慕家是這些家族裏麵涉及海外事務最多的家族,慕承允這些年也常做的都是海外生意,已經接連好幾年沒有回過,所以,餘小溪這才第一次見到這位。
對慕承允知道的不多,隻是知道他是和大叔還有陸他們一直好的,他們四個人關係一直不錯,而且,聽說這位慕之所以這麽多年沒有回國是因為一個人。
“你剛說那個人找到了,怎麽回事?你怎麽會在這裏?”湛時廉拉著餘小溪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他也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裏遇到慕承允。
一說起這件事,慕承允就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他沉著臉,這才道:“本來前段時間我就該回北市了的,可是之前在別的地方好不容易打聽到那個人的消息,趕過去,那個人又走了。那個人帶著我兒子躲了我這麽多年,要不是前些天要出手國一套房子,我還真找不到這個人!”
湛時廉的眉頭皺了皺:“真確定了?有個兒子?”
慕承允肯定地點了點頭,然後從陸元州的辦公桌上拿出一份鑒定報告遞到湛時廉跟前,湛時廉拿來一看,那是一份親子鑒定,上麵的名字就是慕承允和宋司哲,親子鑒定的結果……兩人是親父子沒錯了。
可是餘小溪看到上麵宋司哲這三個大字的時候,心頭忍不住一跳,他們說的慕承允的孩子該不會就是上次那個在沙灘上暈倒,然後被送到這所醫院的那個小男孩吧?小司?
“那個……這個孩子是不是在住院,而且……他生了重病?”餘小溪有些不確定地開口問道。
慕承允眼神一:“你認識?”
餘小溪先是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這才有些不確定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個人,但是上次我和陸把一個孩子送到醫院,陸說,那個孩子好像需要換骨髓,孩子的母親好像是姓宋!”
聽到這話,慕承允臉一變,語氣也跟著一沉,才接著道:“就是這孩子,況陸元州那小子也跟我說了,但是我到現在都還沒有見到那個人冒頭!孩子出了這麽大的事,那個人居然還想躲著我,真是可惡!”
對於這個消息,餘小溪還真有些消化不良,上次和陸送來的那個小男孩還真是慕承允的兒子,而慕承允又是大叔的好兄弟,這個世界未免太小!
而且,餘小溪應該是見過小司的母親的,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那個人姓宋,雖然匆匆一麵,但是餘小溪對的印象還是深刻的。
一旁的湛時廉眉頭也是微皺了皺:“孩子的病,陸元州怎麽說?”
“現在說是已經找到了配型,他說手有他在問題不會很大,讓我放心。”說到這裏,慕承允的臉才稍微好看了那麽一點點。
聽見孩子的病有的治,餘小溪也鬆了一口氣。
“孩子能沒事就好,現在也找到了,你還黑著一張臉做什麽?”湛時廉看了他一眼,也是有些無語。
說來有些好笑,本來慕承允隻是臨時出國去談個單子,沒想到被一個人睡了,這也就算了,問題是這個人還懷孕了,懷孕以後還帶著他的孩子躲了他這麽多年,愣是讓他每次都撲空,現在孩子是找到了,那個人還是沒有冒頭。
慕承允想起來就覺得口堵了一口氣,卻又到無奈:“那個人,賣了房子,取了所有的錢來醫藥費,但是還是差了二十萬,現在人也不知道跑哪裏去了,一個人跑到哪裏去弄這二十萬!”
要不是查到要賣掉國外的房產,他今天還真的找不到這裏來,他循著賣房人的資料,一路查,最後查到那筆資金到了陸元州這家醫院,來了之後,他倒是找到了這個孩子,可是那個人還沒有冒頭。
聽陸元州說,是為了最後那二十萬出去了,從昨天到今天一直沒有在醫院出現過,不知道為什麽,他心裏有些擔心。
“小司在這裏,宋小姐一定會回來的,不過……慕,你有去看過小司嗎?”餘小溪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
最心疼的,還是小司這個孩子。
慕承允愣了一下,眼神跟著一沉:“還沒有。”
不是他不想去,而是他還不知道該怎麽麵對這個孩子,這幾年來,他從未在孩子的生命裏出現過,乍一出現,他還真有些無可適從。
“我正好要去看看他,你要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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