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怎麼不問我，為什麼瞞著你？”

“這不重要。”程帆倒是笑了，“是要我跟你算賬，打你一頓嗎？”

“不要。”

他忽而嚴肅了神，認真地對說，“那你也不要跟我說對不起。”

“好。”林夏看著他，他總有將大事化小的能力，跟他在一起，很好的一點是，總會被帶著往前走，他會讓相信，前邊一定有更好的風景。

他是遇到了荊棘都會踩著大步往前跑的人，作為他的伴，不能停下，也不想停下。即使曾經一段時間他只顧著往前跑，忘了的腳步沒有那麼快，遇到了荊棘還是會害怕被刺痛而不敢向前，可他停下等了。

“程帆，不許再把我落下。”

這一句沒頭沒尾的話，他卻是懂了。

俯下，他吻住了的，輕輕的作，安著不安的心。不是需要他，而是他需要的存在。

未離開的，他手將床頭燈關掉，房間失去了唯一的源。游移到的脖頸，相，卻是不帶□□。

“對不起。”

“沒有關系。”

“為什麼這麼輕易就原諒我？”

笑了，想說我哪里是你，可開口卻是，“因為我你。”

人是不是總是知道如何讓的男人瞬間心至坍塌。在經歷一場神的折磨，卻還能主給出，說出。這一點，他遠不比上。

從前的他不知道，當他試圖掌控時，就已經被抓住了弱點。的喜怒哀樂牽連著他，他哪里還會將落下，又哪里需要跟解釋和承諾。

里，又有什麼平等？他，就要被吃定。雖然強勢如他，不會向承認這個事實。

逆反心隨之頓生，控制與占有，有什麼問題嗎？

就是他的，憑什麼不可以？

他覆上的，將地抱在了懷里，“睡吧，我在這陪著你。”

“能不能開一盞燈。”

他轉將他那側的床頭燈打開，“怕黑嗎？”

“我想要看著你。”

他卻是沉默地看了許久，興許這一個時刻，他會記一輩子。看著澄澈到只全然信任他的眼神，他突然了手，將的眼睛蒙住，“趕睡。”

累到極致，清醒的意識在極速下墜著，林夏不知睡了有多久，猛然意識到自己醒了，可眼睛卻睜不開來。漸漸不上氣，試圖抵抗著再次襲來的睡意，想喊著旁邊的程帆將自己喚醒，可他卻是無于衷，放任著獨自在這被扼住呼吸。

突然醒來時，看到躺在一旁的他正在看著書，想埋怨他為什麼不醒自己，可卻突然哭了出來，害怕再次睡著。

程帆聽到了的靜，趕放下了書，給喂了口水，輕拍著，想問怎麼了，結果還沒多久，又睡去了。

似乎這一個晚上都要如此，睡一兩個小時，就哭著醒來。只有恍惚的意識，會抱著他哭，但他無法跟對話。

趁又一次哭完睡去的功夫，他出了臥室，打電話給家庭醫生，說明了況，問有無必要去醫院。醫生說沒必要，估計這是白天到了驚嚇，人當時看著沒事，已經很恐慌了，先把今晚熬過去。

他道完謝后結束了通話，卻沒放下手機，一反常態地猶豫了許久。他可以去查，試圖拼湊出這件事的原本面貌，但他絕不能去這麼做。

對來說，這是種冒犯。

況且，這是個得不到答案的問題。

這世間有許多種，他與，已經是最親的關系。但仍有一些區，他要克制地不去。今天在那間屋子里發現的事，他也絕不會再提，只當不曾知道過。

孫玉敏是老了，但卻從未因衰老而變得溫和。

如果有更好的出，的就絕不會止步于此。但這是上一代人的命題，沒有如果可言。

程帆又去倒了杯熱水，一夜不能眠，順手倒了杯酒。

進臥室時，在安穩地睡著。輕輕掀開了被子，這樣不安，他心緒哪里能寧？但還是拿起書，打發著清醒的時間。等再次醒來時，他能哄著，跟一遍遍說我在這。

這是他此時唯一能做的事。

林夏知道，絕不會被這樣的陳年往事擊潰，只是有點累而已。睡一覺，恢復了力與神，就能繼續往前跑。

只此一晚，讓暫停，允許難過一會。

可一個個怪陸離的夢，將拖了深淵。每一次費力爬上來時，看到的都是他。分辨不清，他到底是沒睡，還是被吵醒了，總能來輕拍著，手背在的額頭上探著。

卻像是回到了小時候，變了會哭鬧的孩子。他越是哄，越要哭。知道他這人脾氣沒那麼好，可也并不害怕一味的哭鬧會讓他失了耐心。

再一次睡去時，夢到的，是他們的過去。

春節過后，他們的關系更近了些。

他是的一時沖，就算對現實的接是后知后覺的，也無法再不認真面對這段關系。坦然接以后，倒是更輕松了點。

雙方會對行程，時不時湊個幾天的假期，就會一同出游。

也開始貪杯，習慣了小酌一杯，自己在家囤了酒，自然沒有他的好，不是個挑剔的人。但他邀請去他家喝一杯時，也不會拒絕，興許和味蕾，比個人意志更實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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