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念得到他的肯定回應，心如麻。

“肖爺不缺人——”

“對，不缺。”肖妄打斷的話，稍微側頭，繃一側下頜線。

“所以，你得賣點力，讓我能有點興趣，不然你會後悔今天沒被他們帶走。”

時念再次沉默。

歪理，又有點道理。

又不敢直接問為什麽一直找自己，又或者說為什麽要找自己的妹妹——

想到妹妹，骨無存……本沒有心思再去思考他說的話。

-

“下車。”

肖妄低沉的聲音拉回了沉浸的思緒，下一秒車門打開，秦執打好黑傘等在車外。

時念心有餘悸，這裏人多，自己的穿著實在不得，而且臉上的汙漬被他剛才撲倒時已經用吊帶下擺去，一定會被認出來。

“這裏是我的地盤，下車，別讓我說第二遍。”

肖妄準猜到的小心思，也沒有開口反對接過自己的外套披在上，像隻鴕鳥似的埋頭下了車。

還算聽話。

這個念頭在肖妄的腦海一瞬即逝。

長邁出車門，明明是個活閻王，偏偏西裝革履。

黑的襯衫配著西裝，優越的高自帶迫，傘的高度本不能為時念擋雨，好在有他的外套整個包裹軀，避免被雨水淋變得明。

赤腳跟在他後，穿過大廳走廊，酒店空調溫度偏低，大理石地板的寒意從腳心傳遍全。

就像即將麵臨的事，整個人沒有毫暖意。

電梯緩緩上升，十三樓的高度，時念沒有勇氣看電梯顯示跳的數字，隻覺時間漫長又瞬間溜走。

“叮——”

電梯門打開，時念害怕和後悔慢慢吞噬心，腳步愈發的沉重，扭到的腳踝突然就痛的走不路。

“你總不會是想我抱你回房間吧？”

肖妄停住腳步，單手兜，居高臨下的審視。

長發半，掌大的臉垂向地麵，隻能看到微翹的睫羽和高致的鼻尖，軀像是要被他的服吃掉，細直的在西裝下，白的惹眼。

舌尖刮了下腮，西裝裏藏著的材剛才在車看過，也順手了，有料。

時念的心在極限拉扯，最終活下去，替家人報仇戰勝了恥和堅守。

邁步到他旁，仰頭看他，被他的軀籠罩，那雙漆黑的眸，危險又滿是威懾，牽強的微笑：“肖爺久等了。”

“不想笑可以不笑，難看，關了燈會就行。”

肖妄嗓音低磁帶笑，明知道的掙紮，但就是不想如願的放過。

房門開合。

房間的布局簡奢講究，一路走來，時念知道十三樓是他的專屬。

也知道酒店是他的，他是一個不在江城幾大家族，卻被那些家族小心忌憚著的男人，沒來由的生出更加危險的想法——

如果利用他……

“去洗澡，別想有的沒的。”

時念軀僵了一下，他的每句話都像是能看穿心般，一針見。

如提線木偶般僵的走向浴室。

門從裏麵反鎖，能容下兩人的大浴缸。

家裏也有……時念的一個聯想，眸暗下，不由的苦，站在水池臺的鏡子前褪去外套。

口的紅痣醒目，全部褪去，眼淚瞬間下。

被捧在手心裏寵了二十幾年，不知人間疾苦四個字怎麽寫，驕傲了二十幾年，如今一無所有，要放下尊嚴靠爬床活下去。

這樣巨大的變故，無疑是在用最殘忍的方式摧殘，置於死地。

洗澡水的聲音淅淅瀝瀝的傳出來。

肖妄仰躺在沙發上，修長的指尖夾著點燃的香煙，整個人頹懶的不像話。

水聲停止，吹風機細小的聲音傳出來。

肖妄滅了煙，很快等到浴室門打開。

時念隻裹了條浴巾出現在門口，似已經做好心理準備，卻又站在那一不。

肖妄視線從的上寸寸刮過，勾了勾手指：“主點。”

時念忍下他輕蔑的口吻。

小步到他前，不知從哪裏下手，僅一條浴巾的恥布，像是了供人觀賞，渾不自在。

“第一次？”

肖妄站起，兩人的距離更近，寬大的軀遮住了眼前大部分線，甚至能嗅到他上淡淡的煙草味混著木質香。

這個問題的答案是肯定的，時念隻從嚨發出一個音節。

肖妄一側角上揚，掌心覆上的臉頰，向上捧起讓直視自己。

笑意狡黠的開口：“那倒是要給你個難忘的回憶。”

接著時念後頸力被迫到窗邊，本來半合的窗簾被用力甩開，天不是很好，但照樣讓房間的亮度提高了不。

“這兒不錯。”

話落，肖妄指尖輕挑，浴巾垂直落下。

時念慌了：“別在這裏！”

如此暴在窗邊，一向保守的難以接。

“我喜歡。”肖妄手掌著背，順著線條到腰肢，牢牢固定在掌心。

“肖妄！唔——”

突如其來的覺撥的氣息，子不控的散發涼意的玻璃，著前。

“不要……”輕的音又可憐。

肖妄著發燙的耳尖：“都開始了，你該說不，要，停。”

很快，包裝袋落在腳邊。

“疼！——”

時念眉心擰，剩下的反抗對他而言毫沒有作用。

玻璃跟著溫變熱，發汗。

男人掌錮那盈盈一握的細腰。

最後，隻聽到嚶嚶的求饒。

時念已經找不到自己的聲音，完全是強撐著到他結束，他離開的一瞬間，整個人像是被剝奪所有力氣，麵條般落在地。

“嗯-”餘驚起一聲輕哼。

肖妄低笑：“十三樓的風景看來爽。”

時念恥自己的反應，接過浴巾撐著地麵站起，腳底像是踩在棉花上，站不穩，每走一步都有可能倒下去。

看向沙發上除了額間滲著薄汗依舊好整以暇的男人，有些綿啞的開口。

“你能幫我扳倒顧家嗎？”

肖妄從煙盒裏抖出一煙，咬在齒間，氣的扯角。

“你以為我睡了你，你就有資格跟我易？”

時念抿，尊嚴再次被他踩在地上狠狠磨。

良久，手心攥的力道鬆開：“一次不夠就兩次，兩次不夠就一個月，一個月不夠就兩個月，我都配合。”